“多谢兄长抬举。只是旻之并不是什么有抱负之人,只想安安稳稳的陪父亲生活,恐怕……”谁也没想到夏旻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保家卫国一般是男儿都有的想法呀。
“那旻之兄你练这一身好功夫是为了什么呀?防身?”淳于叶被拒绝的有些不解,顾不得礼数张嘴就问了出来。
“爹我回来了!”少年清亮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楚。
“嗯,今天回来得早啊。”
“对,少将军下月要出征,他们比较忙。”
“出征?”
“对,听说是南方有一只叛乱的军队。爹晚上吃什么?”
“你看着做吧。之儿,如果可以的话,跟将军出征吧!”父亲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这句话,夏旻之有些愣:“父亲……”
“我倒不是说你一定要去,只是父亲从小便教你读些君为臣纲、家国大义,现在军队需要人,你又认识少将军和太子,若是不主动请缨岂不白费了为父教你的一身好功夫。”老人摸索到桌子边坐下,又说道:“你本也不是男儿身,看你自己的意愿。”
夏旻之有些支吾到:“孩儿倒不是介意自己的性别,只是自己一介布衣能与将军太子之流有交往已经是万分荣幸,要是……”
“呵,傻孩子,要是什么?就是因为你认识他们才更应该要去啊!今天他们是不是叫你去参军了?”夏儋说。
“是啊……但是,我拒绝了……”
“唉,你这孩子……来,先吃饭吧,军队下个月才走,你自己盘算盘算。”
“可是如果孩儿去了南方,少则两个月,父亲您怎么办?”
“你现在都打不过我,还担心我一个人住两个月?你想去参军做父亲的还能拦着你不成。”
从那日夏旻之对父亲坦白了郑、淳于两人的身份,他就发现父亲会时不时的发起呆来。而且对他与两人的交往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也再没有表现出其的情绪。今天父亲突然提起让自己随二人去参军的事,心里多少有些诧异。
“爹,您对我的两位朋友,怎么看?”旻之问道。
“我一个糟老头子,哪能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只是有一点,记得自己的身份。”夏儋的话让旻之有些摸不着头脑,让自己不卑不亢的是爹,让自己记得自己身份的也是爹,他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呢?
“那您为何执意让我去参军,我看其他人的爹娘,都是万分舍不得呢!”他又问道。
“我没有执意让你去,只是,”夏儋顿了顿,“爹从小就教你读书,教你习武,但并未要求你考取功名,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安快乐长大就好。可现在不一样,你有能力,便应当为国献出你的能力。我知道以你的身手,肯定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不是因为你的两个朋友,也不是爹希望你日后留在军中得到什么功名,爹只是想你能做一个有用的人,也不枉这些年背过的书和习武的苦。”
果然,往后的几日夏旻之都没有在桃林里遇到郑璞和淳于叶。毕竟他们身份跟自己天差地别,又是出征的前夕,怎么可能天天都有空来玩呢?这样想着并不耽误夏旻之把自己手中的剑舞的呼呼生风,还顺手捡了个长一点的大树枝稍加处理就变成了长枪。虽然没怎么练过但耍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顺手。
决定之后夏旻之来到市口的征兵处报了名。他先回家跟父亲道别,然后就去兵营报道,一直到下月初九出发前统一听军队调遣。临走前,夏儋对夏旻之说:“爹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切记不要逞强。沙场上是真正的刀剑相向,场面肯定会比你平日里要残酷百倍。所以千万记住保护自己的性命,不要盲目……”旻之笑了,原来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于是说:“放心吧爹,我不会当逃兵,更不会当傻子,您就在家安心等我回来,照顾好自己。”
话说夏旻之进了军队,眉清目秀在一帮匹夫显得里甚是出挑,虽然不是能说会道,但凭着一身好功夫只是小露了几手也就得到了队长的赏识,成了十几号人的副长。离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所在的军队在几个副将的带领下加紧训练,夏旻之本来就身手好,虽然训练很苦,但是弥补了他之前习武时更注重观赏性而不是实用性的不足,也熟练了更多兵器。现在的夏旻之每一剑每一枪都带着一招毙命的杀意。
但是他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郑璞和淳于叶一面,好告诉他们自己来参军了,毕竟那日自己拒绝的太过于果断,实在是不够大气。他也能想到作为主帅淳于叶最近一直在府里与几个手下商讨战术,所以并不抱很大的希望。只是偶尔路过军营主帐,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多看几眼,甚至招来了大长的调笑:“夏兄,若是这么渴望升官,那你可得多杀几个人,立了战功才好给你请赏啊!”夏旻之只好尴尬地笑笑,应付过去。见不到也罢,他想,我这次是为国出征,并非儿戏。若是有缘,在路上一定会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