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凼叔坐下之后,李当兴说起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不知不觉的便到了晚饭时间。
仆役丫鬟端着饭菜到的正堂侧庭中,李当兴与凼叔二人说着来到了饭桌之前,到了饭桌之上俩人便没了话语,直到李当兴叫了陪伴自己从小到大的丫鬟千禧拿了壶酒。
凼叔刚出现不悦的神色,李当兴便出口说了句,凼叔这次出去还有很多见闻想和叔说呢。
凼叔也这才作罢,没有阻拦李当兴的这次越礼。
凼叔在李当兴的记忆之中一直像是个老学究一般,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很讲究一个礼字,可就是这般的一个老学究还是没把李当兴教成个学子。
凼叔也时常说你这小子随你爹性子看来是改不了了。
酒上桌之后,李当兴先给凼叔倒了一杯边吃边聊这自己在外的诸多趣事。
吃了个半饱,李当兴与凼叔说了几句之后便周周转转的回了自己屋子。
临安李府有六家可最大的就是李当兴家的这个李府,李家的生意也就是租店铺收租金,算是的城中地主。
像李当兴这样的人,多数都是从文进庙堂,李当兴偏偏就不做这样的人,热衷于江湖的风风雨雨。
丫鬟千禧一直跟在李当兴的身后,直到李当兴的屋子门口刚欲进门,可被李当兴拦下。
“千禧给我备些热水。”说完李当兴便关了房门,坐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听到千禧离去的脚步声。
听到千禧离去李当兴才躺到床铺之上,心中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李当兴才感觉过了片刻千禧便带着俩位丫鬟进了李当兴的屋子,俩个丫鬟身后还有四个仆役提着八桶冒着热气的水进了屋子,倒好热水之后,千禧喝退四个仆役之后带着俩位丫鬟便要为李当兴解衣沐浴。
不过被李当兴叫住,“出去吧!”
千禧见李当兴表情有些惆怅便使了个眼色示意另外俩位丫鬟便出了房间,千禧出门后瞄了一眼李当兴方才关门离去。
李当兴这边告一段落而凼叔的一头却是才刚刚开始。
李府主厅之中千禧进入主厅给凼叔汇报了李当兴之后的行为之后便告退而去,只不过出主厅的时候千禧眼神凶狠的看向单腿跪在主厅正中地板上的哪位灰衣劲装男子。
灰衣劲装男子低着脑袋没敢抬起头,千禧见此没有继续因为凼叔还在这,不过等他出来之后千禧绝对会给他好看。
千禧走后灰衣劲装男子方才抬起脑袋,“阁主,弟子没有保护好少主还请阁主责罚。”灰衣劲装男子说完低着脑袋都不敢看向坐在侧位的凼叔一眼。
凼叔瞄了一眼男子,随后平淡的说了一句,“下去吧!去那小女娃子那送些东西,就说……”说到这里凼叔停了下来,思考了一番过后这才继续说道,“就说这是我家公子的聘礼,三年过后我家公子将会光临玉须山。”
单腿跪着的灰衣劲装男子听到这番话很是吃惊的抬起脑袋,脸色很是纠结,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阁主,主上走时封了少主记忆,一旦少主练武之后必会解封记忆,到那时候少主该会多恨我们,还请阁主三思啊!”说完这些话男子已经站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性命已经毫不在乎了,他不想少主回忆起那段悲伤的往事,更不想因为这些事让坐在临安城头的那个男人早早的站起来。
凼叔狠狠的排打了一下桌子。
啪!
“西华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做事?”凼叔表情冷漠的看向重新跪下的西华。
“卑职不敢。”西华重新低下脑袋,不敢再反驳凼叔的命令。
哎!
凼叔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可知少主如今已踏入武道?”
“属下知晓。”
“你可知少主对那小妮子的情根深厚?”
“卑职清楚。”
“少主敢一次瞒着我们出去,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终会如何你可清楚?”
“卑职清……”
“你清楚什么?你连第一次都没保护好他,你拿什么去清楚?拿你的命吗?主上已经没了心爱之人你想你家少主也没了心上之人吗?就算少主他恢复记忆如何,那主上不是一直都在,少主会如何?难道你就这么想少主也没了心爱之人,想你家的少主看着心上人嫁于他人?”说到这里凼叔几乎是吼出声。
“卑职不敢,只是主上曾说过要让少主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别让少主插足到他的恩怨之中。”西华看着凼叔表情很是坚毅。
“主上……哎!”凼叔哀叹一声目光看着紧闭的房门,视线似乎已经透过这木门看到了远处,“主上也说过不会左右我们任何人的想法,当初我们跟在他身后,就算是那个叛徒从身后一剑也没让他有丝毫的悲意,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少主呢?”
听完这些话西华久久无言,最终他站起身躬身离去,不过最后西华转身说了一句,“少主此次事的背后有一些人的影子,还希望阁主注意。”
说完西华便飘然离去只留下一把佩剑在他跪地的位置,凼叔看了一眼离去的西华,最终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佩剑。
“我们终是这天下的墓人。”
远远离去的西华单手扶住胸口深沉的说了一句,“黑甲。”
……
李当兴洗完澡,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哪里白白净净丝毫没有受过伤的痕迹,但是记忆在告诉他,哪里的确是有着一把翠绿的匕首。
想了许久李当兴都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终李当兴也只能把此事抛之脑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张乌黑的纸张。
入座之后 ,李当兴拿着这张乌黑的纸张,内心在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胸口不见的匕首,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李当兴口中喃喃一句,“难道是这张纸吗?”
说罢!李当兴仔细观察起这漆黑纸张,藏宝图入手微凉 ,手摸起来有些纹理在其中,渐渐的李当兴的手抚摸到这纸张的最中央处,也就是这时变故突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