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作为这大夏王朝武林游侠儿最多的一片地域,在这里武林门派众多但没有一个门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也就大猫小猫三俩只,所以在大夏境内这临安的江湖名气很是淡薄,但临安在他域的名气还是很大,因为这里有着一位堪比仙人的存在。
临安城外四十里,这里有着一个驿站还有着一个茶摊和一家小酒楼,临安处于大夏与大周之间的互望之城,在二十多年前俩朝关系也算是和睦,来往经商的商贩子来往不绝,可因为二十多年前俩朝的倾国之战如今俩朝也没了商贩来往,有的也只是些靠着俩地有些名气的奇巧物件赚些跑腿活计的走私贩子。
这官道尽头此时一匹棕色马匹托着位灰尘扑扑的少年郎奔驰而来,不多时便到了这酒楼门口,坐在茶摊外的摊贩老板见今天又少了一桩生意,心中又憋闷了一番,心中合计着是不是自己也做上些酒水生意,可自己这憨厚老头也做不来这酒里掺水的缺德活计啊!
心中甚是憋闷,茶摊老板吧唧了一口手中的烟杆,发现烟杆里没了烟草,便拿着烟杆走进了他那茶摊之中,也不知是进自己小窝里憋闷气还是去拿烟草去。
李当兴来到这驿站一旁的小酒楼门口,因为是在官道旁的小酒楼,只是挂着个酒字幡子也没个招牌名字。
刚到门口停下,小酒楼中便跑出个堆着笑脸的小厮,出了门极快的打量了几眼这灰头垢面的公子哥,再看了一眼这马匹心中盘算了一番,发现有些赚头。便加深了笑脸跑到李当兴的跟前熟练的接过马匹往着一旁的马厮牵去。
李当兴交过马绳便走进这无名小楼之中,自然也没吩咐这酒楼小厮喂何料放何棚,在这等地界有个酒楼配个马厮算是好的了,大多也只是路上休息之时让这马匹自己吃些路上的野草就算是了事。
走进酒楼之中,平整的泥巴地四张木桌还有个柜台,柜台之后便是楼梯,不过这楼梯看起来年久失修也不知道有没有客人敢上去住店。
李当兴寻了一张看起来干净的桌子坐下之后点了些吃食,草草的填饱肚子,丢给了酒楼小厮饭菜钱和马料钱便出了酒楼往着临安城赶去,走时李当兴还在想,这酒楼一小厮一厨子还有个掌柜,三人靠这点生意是如何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生活呢?想了一番没个结果,李当兴便不再多想加快了马速,继续赶路。
李当兴刚走不到一会,一个双手之上盘着黑色布条,一身灰色劲装打扮的汉子便进了酒楼,只是打量了一番便出了这酒楼,往着李当兴离去的方向赶去,酒楼小厮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抹着桌子收拾着碗筷。
棕色马匹马脖上的铃铛,铛铛的响着听起来很是悦耳,马儿也很是欢快而马背上的李当兴就没那么悠闲欢快了。
到了临安城外,李当兴遥看着临安城头,那里有着一着黑甲仰头看着天空的‘活死人’,这人在大夏境内美名数不胜收,甚至有传言说大夏王朝的龙坐该是这人,就连如今坐在皇座上的那位都说过,我不如长兄,也算是一桩美谈。
李当兴看着这位故事中美誉不断的男子,每当这样看着他时李当兴总觉得这男子他倍感熟悉但是熟悉在哪李当兴又说不出来,说句难听的自己只是个没了父母的富家小子,怎能与这人攀上关系呢?
心中这般感慨一句,李当兴走进城门,临安城中无一士卒自然城门也没人守卫,但是你要是敢在临安城中闹事,那保准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走过幽暗的城洞,李当兴进了这刚出不久的临安城,刚看见城洞出口透来的光芒,李当兴便听到了一阵叫卖与喧闹声,这听了几十年的声响李当兴便感到一阵安全感。
虽说这次出门还不到月数,但是李当兴总感觉自己如同重活了一次般,仿佛之前都是一场大梦,而自己就是一个想做大侠儿的傻小子,刚刚出了家门就遭了袭杀,李当兴都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死前的南柯一梦,但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让李当兴想不通的还有件事,就是那乌漆麻黑的藏宝图到底是跑哪去了,还有自己的一身伤到底是如何好的,这些问题都在困扰着李当兴。
就在这瞎想之中,李当兴到了这临安城南的李府门口,拉停马儿李当兴胯下马匹,牵着马匹往着侧门而去,到了侧门李当兴拉着门栓敲了几下,才过半晌便听见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了来了。”
嘎吱的一声响,侧门旭旭打开,从中露出一戴着歪帽的仆役,仆役刚开门还有些气愤的神色可当开门见到门口的李当兴,呆滞了片刻便朝着屋内跑去,就这般扔下大门口伸出一只手的李当兴。
见到如此李当兴微微一笑,终还是家好啊!
把马匹绑好,走进侧门,穿过门庭过条小道李当兴就到了李府正堂前。
这时候正堂之中一老者与之前的仆役正在正堂之中,老者一头白发留着塌到胸口的长胡须一张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很是垂垂老矣。
李当兴刚到便看见这老者正欲要起身,看样子就是要出门接自己,不禁心中的愧疚之心不言语表,最终也只是带着些颤音的说了一句,“凼叔,我回来了。”
说完便进了正堂扶住欲要出门的凼叔,凼叔看着李当兴皱巴巴的脸上短暂的出现生气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关怀的慈祥面容,“回来就好,这外面没啥好的,要出去走走也得跟我说说,以后再这般就别回来……”
看着还在言语关怀自己的凼叔,虽说再这般就别回来了但是这回来了还是一句回来就好,李当兴觉得这次自己是过分了,让这样一个老者还这般的关心在外的自己,如果说这次自己真的在外面回不来了,那他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李当兴就很是愧疚。
说着凼叔拉着李当兴上下左右全身看了一遍,生怕李当兴这一出去身上会出现什么伤痕,看完便拉着李当兴坐下,而戴着歪冒的仆役也一直是笑着看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血缘关系的主仆。
凼叔与李当兴之间就是主仆关系,李当兴的父母在李当兴很小的时候就离世,李当兴都没有自己父母的一点记忆,打小以来记得的就是这个一点点变老的凼叔,从黑发出白发,到如今的满头斑白,一直关切着他。
李当兴也只是记得小时候问过凼叔一次自己的父母,凼叔也只是说在当年那一战中死在城外了,之后李当兴常常跑到城外看着那一马平川的辽阔地域,心中很多时候都出现过一对夫妇从小点变双人可始终没有出现。
出现的也只有那个他无法忘怀的少女,月溪。
还有就是一直在他身后临安城头的那具黑甲‘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