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嘴尖,蛐肉鲜,蛐壳又好卖铜钱,脱落水勿用买棺材。”——玉环县沙门镇民谣,详见《玉环文史资料》
店里除了忠叔在后厨备菜,只剩我们几个人了,户安毫不客气拿出冰柜里的可乐招呼大家。
猛灌了一大口可乐,才感觉来了精神,“怪不得她每次来只点水喝,还穿着不合时宜的雨靴,感情就是为了储水呀。”
在我讲话期间,晴心嘶嘶嗦嗦地拆着行李袋,并从里面掏出了一大把‘虫子’,将我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你怎么把它们带回来了!”难怪她一直紧紧地护着行李袋不放手,胆子未免太大了。
“总得搞清楚它们是什么玩意呀。”丫头胆子可真大,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不仅没害怕,还敢同我们一起面对。
不对!我突然想起晴心还不知道祂们身份,慌不择路就开始解释,“其、其实这些只是……虫子!他们两个也是正常人不是什么怪物,可、可能,可能是……”
户安见我窘迫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她早知道我身份,你别慌。”
博施见此情形,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起初我还不信,直至晴心跟我解释,户安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已经表明了身份并且表白,甚至连真身都让她瞧了,把我听的目瞪口呆。
“哎哟,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不想掺和进来,普通人的生活本来就够烦,不想多管些无谓的事啦。”
唉,户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添乱就是拖人下水。
“那啥,大哥,拜托您帮帮忙看看这是啥玩意。”记得他们之前去学校索取过胥霖的记忆,既然都是有生命的物体,这应该也行吧。
‘虫子’虽然恶心,但博施毫不在意直接伸手触碰。“这是簇【学名藤壶,浙江一带叫蛐,有的地方叫雀嘴、触、马牙,达尔文与它还有颇深渊源】,这是鬼爪螺【学名龟足,在阳江一带叫蟹爪螺,生长于海区沿岸岩石上】,无毒。这是海菊花【学名纵条肌海葵,俗名西瓜海葵、滨玫瑰,生长于海区沿岸岩石上】,有毒。”
“哦,那然后呢?”这打哥真是问什么答什么,多一句都不说。
博施仔细想了想,“能吃。”
谁特喵问你能不能吃!
博施没接话,反倒问起户安话,“刚才我在这,为何不直接找我帮忙。”
“怕你唠叨。”
噗哧,这孩子真实诚。
“大哥们扯远啦!”晴心作为单纯的吃瓜群众,她对兄弟情深可没什么性趣。
奈何博施虽然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偏偏不懂如何开口解释,说没几句又停下,非得我们提问他才继续说。作为弟弟的户安与他接触也不多,最终采取你问我答的对话方式,才将事情原委弄清楚。
“所以说,这些玩意不仅将一只数百年的乌龟折磨死,还吸了它的修为?说转移就转移,你们神仙的事这么儿戏?”
“乌你个头,乌龟是淡水生物,你见过哪只乌龟住大海的。”
“能不能别打岔!”户安被我怼了,瘪嘴,不悦。
“一般是不能的,只是它活了数百年已然通了心性,长期受到的折磨令它心态产生变化。”
户安连忙插话,“这我懂,它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通俗点用S(和谐)M来解释,鬼爪螺是S,它是M,它把S当成主子了,顺理成章就……呃,大概这意思。”
呸,这什么破烂比喻,完全不着调。
“哥,你说对吧~”
博施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哦,你说对便对。”
看着户安得逞的小眼神,“对个锤子!大哥你不知道个中含义能不能别瞎点头……”
“他是我弟。”
呵,“你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