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近于圆筒形,内壳由三角形壳片合成,壳色带红紫,常成簇密集附着于海岛岩礁间低潮线附近岩石上,每年农历三月和六七月采挖,入汤烫过,敲去外壳,再加香料蒸熟,为佐餐佳肴。——《温州民俗》
“行了听我的先把人救走,既然它的……它们目标是舅舅,指不定会再来,眼下保命要紧。”虽说户安是山海经里提到的神兽讙,但自他出生以来一直在生活在人类世界,没接触多少奇异怪事,平常所知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纸上谈兵,这种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
“啊?直接冲出去?晴心拿着袋衣服,我力气也不大啊。”
“你听过‘声东击西’这成语没,等下只要制造点人声吓唬吓唬,把它们骗回水里后不就可以救人了。”
“想法很好,可它们知道这个成语吗,你会不会乌托邦了点。”
晴心说出了我的忧虑,要是这团东西受惊不逃反而硬上舅舅,到时候不得用手一根根拿起丢走?想想就恶心。
“眼下能有更好的办法?”户安见我俩沉默不语,继续道,“见步行步吧。”
户安假意装成路过的人发出咳嗽声,但这团东西毫无理会,自顾自地吞噬鞋子。
“咳咳。”
“嘶嘶嗦嗦——”
“咳咳,咳咳,咳咳咳。”
“嘶嘶嗦嗦——”
户安再也忍不住被无视的感觉,抄起旁边的泥巴和手中的蓇蓉一并扔了出去,这下果然有了反应,沾满泥水的虫子立刻爬到舅舅身上,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加上受到外力影响,舅舅的身体一直往下沉。
“你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赶紧出去救人啊。”若不是晴心手上还拎着一大袋衣服,她早就冲出去了。
“我、我也没料到它们不按套路来,别慌我还有第二招童子尿!”
“NONONO!别别别!这招再不行还不是得用手扒,不管了直接上!”
尽管它们又软又黏,恶心得令人作呕,但我与户安还是拼尽老命用手将覆盖在舅舅身上的‘虫子’扒开。这坨东西没料到有人突然出现,起初覆盖在舅舅身上的虫子眼下已经往我们身上爬,泥潭的土又软又
户安一边用手扒一边在那吼,“我没说错吧哈哈,它们果然不到千年没修成人身!”
“去你的还不如修成人身!”
晴心试图拿脚踩它们,可软趴趴的泥土根本造不成伤害,“快快,把人往石子地里拖!”
相同的动作重复久了,我们俩俨然成为两个不动脑子的听话木偶,当真将舅舅往石地里拖。“跑了跑了,它们真的没跟上来。”
总算安全了,我累得瘫坐在地上,望着死死抱住行李袋的晴心,随后转头看着试图叫醒人的户安,“你背得动他吗。”
“你想干嘛。”
“抬回去呀,刚才爬满虫子都没醒,你还指望扇他几巴掌就能醒呀。”这家伙自称什么神仙,结果脑子还不如我。
奈何户安嫌太远,死活不肯背,最终决定打车把舅舅送回餐厅,然后再唤博施下来救命,至于这打车钱只能由我来付。
回去的路上舅舅丝毫没有醒来迹象,可把我们吓得够呛。谁料博施看了一眼,便说只是被毒昏,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弄醒了。
“我不是刚下电梯吗,怎么一下就回来了,唉哟还弄得浑身泥巴。”
“路太滑滑倒了。”
“有人抢劫。”
“不知道。”
三个人三把嘴,答案完全不一样,原本在擦拭衣服的舅舅听到后都呆愣了。连带博施也泛起了嘀咕,凭着两人的智商,真能干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吗?
经历了这档子事,我们还是毫无默契可言,以防万一那些东西再上门,我只能编个谎言了,“你、你在她家楼下的喷水池旁边摔倒了,我同晴心下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拔你钱包,就、就是经常来店里那个女的,然后……我们骂走了她,户安他……因为他在小卖部所以没看到过程,不知道。”
虽然我们解释得不清不楚,矛盾点又多,但舅舅满身泥巴也顾不得细问,唉,只能等他离开后再慢慢想办法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