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说道:“刚才这个脚夫是个穷苦人家,我们把他的驴抢了,他以后怎么生活啊。”
马溜哼的一声说道:“他怎么生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生活。”
是日,彭安语叫上求真一起去办事。他们盯上了一富户,欲在富户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他们先让彭安语和求真去查探一番。
在去查探的路上,他们碰到两个人在比试插秧,此二人分别代表两个村。其中一人插秧插得飞快,而且插得又好,他把另一人甩得很远。就当大伙都觉得他稳赢时,他的裤子松了,掉了下来,屁股都露出来了。他赶紧把裤子提了起来,但一插秧裤子便又掉了下来。他一会儿提下裤子,一会儿插下秧,这让他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落后的那人追上了,他一个同村的跑上去帮他提起了裤子。就这样,他在前面插秧,他的同村人在他后面帮他提裤子。这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彭安语和求真观察了好几日,他们觉得在一路口埋伏比较好,那里比较隐蔽。
是日,马溜又叫来了两个土匪,他们一共五个人,埋伏在了路口。待那富户的马车经过时,马溜向马车扔了一块石头,马车上的车笭被砸坏了。富户见状便叫车夫停下来查看一下,待车夫下来检查马车时,马溜他们冲了上去,围住了马车。
富户的两个打手下了马车,其中一人说道:“几位好汉来自哪里?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马溜说道:“我们兄弟几人没银子喝酒吃肉了,想让你们留下点银子。”
那打手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土匪了。”
马溜笑着说道:“把你们的银子和马车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们一马。”
那打手亦笑着说道:“想要我们的银子和马车,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他们便厮打起来。那富户见状蜷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车夫则躲在了马车底下,哆哆嗦嗦地抓着车轮。虽然土匪这边有五人,但两个打手人高马大,土匪这边亦占不了太多优势。他们打了好一会儿,彭安语被一打手踢到了马车下。同时那打手亦被两个土匪一起踢翻在地,头还撞在了一旁的马粪里。车夫见状拼命抓起地上的土扔向彭安语,彭安语的脸上被扔满了土,眼睛都睁不开了。求真见状把彭安语拉了出来,给他脸上掸了几下。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两个打手有点吃不消了。他们退到了一边,抓起地上的土扔向几个土匪。几个土匪亦抓起土扔向两个打手。此时,那车夫亦站到两个打手那边,一起向土匪这边扔土和石子。正在他们扔着土和石子时,一打手把富户拉下了马车,他们一边扔着土和石子,一边撤退了。马溜他们也就不追富户他们了,他们得了马车和马车上的银子后便回去了。
是日,阿呆经过钟总镖头的房间时,听到他和一个人在对话,钟总镖头说道:“等求真把土匪窝的情况打探清楚后,我们和他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抓获这帮土匪,拿回自己的东西。”
那人说道:“求真的处境会非常危险,土匪们一旦发现他是细作,他可就没命了。”
钟总镖头说道:“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至于求真是死是活无关紧要,像他这种愣头愣脑的人,利用完了亦就没用了。”
俩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了。阿呆出了客栈后便往树林那边去了,他欲找到求真把他所听到的告诉求真,但他在树林里走了许久,都未碰到求真。
就在阿呆在树林里找求真时,求真来到了客栈。他到房间里拿走了箱笼、幡子和虎撑,正当他出门时碰到了钟总镖头,钟总镖头惊讶地问道:“你怎会在此?拿着箱笼、幡子和虎撑做什么?已经知道土匪窝的情形了吗?”
求真回道:“此伙土匪正准备抢镇上的当铺,他们知道我当过郎中,便要我装扮成郎中去当铺那边查探,我便来了客栈。等此次抢成功了我便可以进入山寨里面了,到时山寨里面的情形我便可以查探清楚了。”
钟总镖头笑着说道:“好极了,我的那些财物很快便会回来了。”
求真说道:“不说了,一土匪还在当铺那边等着我。”
钟总镖头点点头,看着求真离开了。
当日头落山时,阿呆回到了客栈。他发现箱笼、幡子和虎撑不见了,便去了钟总镖头的房间。他问钟总镖头道:“我房里的箱笼、幡子和虎撑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
钟总镖头回道:“求真来过了,他拿走了。”
阿呆接口道:“他人呢?”
钟总镖头回道:“他现在要装扮成郎中,去镇上的当铺那查探了。”
阿呆问道:“他现在还在当铺那边吗?”
钟总镖头回道:“现在天已断黑,他应该回去了。”
阿呆接着问道:“那他明日还会去当铺那边吗?”
钟总镖头回道:“不清楚,我想他应该还会去当铺那边的,没有几日的查探他们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阿呆不再问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盼望着天快点亮起来,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翌晨,阿呆去了当铺那边,在当铺附近游来荡去。过不多时,求真和彭安语来了。阿呆看到了求真,求真亦看到了阿呆。求真对着阿呆不断地眨眼睛,他欲让阿呆离远点。阿呆对着求真不停地挤眉弄眼,他欲让求真过来。彭安语看到求真不断地眨眼睛便看向了对面,正巧阿呆一头栽进了一个竹筐里,未被他看到,他便向求真问道:“你眼睛怎么啦?”
求真立即用手揉了揉眼睛说道:“刚才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里。”
阿呆见求真没反应过来,便走上前,朝求真脸上吐了一坨口水,而后跑了。求真破口大骂道:“没爹娘养的小破孩,怎么乱吐口水。”说着他转身追阿呆去了。
阿呆拐进一条巷子,求真追了上去。阿呆对求真说道:“钟总镖头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利用你,他不管你是死是活,他只想得到自己的财物,他说你被利用完之后便没用了。他昨日在房间里跟一个人是这么说的,刚好被我听到了。”
求真听了阿呆的话后,便和阿呆离开了镇子。
翌日,求真和阿呆来到一食肆。店家正拉着一男子,他对该男子说道:“你先把账给结了。”
那男子说道:“这账本来是同我一起来的那人结的。”
店家说道:“他已经走了啊,你同他一起的,当然是你结了。”
那男子说道:“今日他要雇我去拉货,正好路过此地,我们便好酒好菜的吃了。他说我们的吃喝都算他的,刚才他说要去下茅厕,哪知他人都不见了,我们又不认识。”
店家说道:“我只知道你们是坐在一起吃的,他走了,这账就得你结,而且他还拿走了几坛好酒。”
那男子最后还是把账给结了,就当花点银子买个教训了。
求真和阿呆吃好后离开了食肆,在一巷子里有一妇人叫住了他们。那妇人的小孩身上长了黄烂疮,求真看过后便叫阿呆去弄点牛屎过来。待阿呆把牛屎弄来后,求真把牛屎烧了。他嘱咐那妇人用此牛屎给小孩多敷几次,那小孩身上的黄烂疮便会好起来。而后他和阿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