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一迎亲队经过,茶铺里的几个人便议论起新郎来了。其中一人说道:“这小子好福气啊,妻子还在病床上他就另取了一个。”
另一人接口道:“这还好福气,这是没情义。”
还有一人说道:“他妻子快断气了,另取一个不是很正常嘛,怎么能算没情义呢。”
这几个人言人人殊,争得面红耳赤,求真他们喝好荼后继续赶路了。
他们走了不少的路,来到一村口,便坐那休息了。没过多久,好几个村民来到村口,亦坐那休息了。其中一村民说道:“还是京城好啊,花花世界,应有尽有。哪像此地,衰草寒烟,一片萧瑟。”
另一村民说道:“跟我们说说京城的事吧。”
那村民得意地说道:“京城的房子真是气派,有好些房子比我们村子都大。我在京城一大官府里做事,管着几十号人,真是劳心劳力啊。”
他正说着此话时,一村民路过,他接口道:“你不是在一富户家当打杂的嘛,怎么会在一大官府里管着几十号人呢?”
那人说道:“你知道什么,一边去。”
那人继续说着自己在京城的风光事迹,村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的,问东又问西。他本是好戴高帽之人,村民们越是追问,他便越发说得天花乱坠。求真他们休息了一阵后,又起程了。
到了深夜,他们到了钟家镖局。敲了半晌工夫的门后,看门的老头给他们开了门。镖局里的人都跑了,钟总镖头的五个妻妾还在,这是他唯一的安慰。
翌晨,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来找钟总镖头,他们是张老爷派来来收房的。钟总镖头全部身家都不够赔这趟镖的,现在此房子已经不是他的了。他的几个妻妾见状都抱头痛哭起来,他自己踉踉跄跄地回房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跟个死人一般。
过了良久,钟总镖头走出房间。他欲去张老爷那求求情,让张老爷多宽限他些日子,他交代了几句后便去张老爷那了。凑巧的是,张老爷不在家。他等到夜里亦没等到张老爷,他只好回来了。
第二日,他又去了张老爷那,他依然没碰到张老爷。
第三日,当他去了张老爷那里时,他的五个妻妾收拾好东西跑了。这次他深受打击,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求真和阿呆一直陪着他。求真对他说道:“去衙门报官吧。”
钟总镖头摇摇头说道:“没用,衙门的人没好处是不会管此事的。”
求真说道:“那等抓住土匪后分些财物给衙门的人吧,他们觉得能分到财物了或许会出力。”
求真说的此话让钟总镖头又抱有了一丝希望,如若衙门的人抓住了土匪,那分些财物给他们亦是划算的。以是,他便决定去衙门一试。
钟总镖头、求真和阿呆来到了常熟衙门,钟总镖头说明了来意。衙门的人要一半的财物才肯帮忙,而且要钟总镖头自己先把土匪的情况打探清楚。
离开衙门后,他们找了个客栈。因钟总镖头与土匪交过手,故而只好由求真去土匪那打探虚实了。潜入土匪窝可是件危险的事,求真让阿呆待在客栈里等消息。
求真在钟总镖头被劫的那片树林里晃荡了好几日,却连个土匪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是日,求真在那片树林外的一条山道上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冒出两个土匪,他们要求真交出身上的财物。求真对他们说道:“我做买卖亏了本,所有家产都不够抵债的,妻子亦跑了。现在债主每日来逼债,我已无路可走了。我现在落到这幅田地了,只好去当个土匪了,可是又没门路。两位大哥要不要收留小弟?”
其中一土匪说道:“我们大当家的正要广收人才,你有什么特长啊?”
求真说道:“我最大的特长是治病救人,大哥你看行吗?”
那土匪问道:“你以前是郎中吗?”
求真叹了口气回道:“做过几年郎中,要是不去做买卖的话现在会一直做郎中,也就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了。”
那土匪说道:“能治病救人应该还有用,跟我们来吧。”
说着他们把求真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来,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当他们把求真眼睛上的黑布拿下来时,他们已经到了一悬崖下。那土匪叫把守的去通报一下,里面一小头目让求真留下,叫他跟着一魁梧的土匪,只是求真还不能进入山寨。
那魁梧的土匪指着一旁的土匪对求真说道:“他叫彭安语,我叫马溜,你以后跟着我们混,有所表现了才能进入山寨。”
是日,马溜和彭安语带着求真去打劫。在一路口他们看到一老翁挑着一担东西路过,马溜便对求真说道:“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把那老头给劫了。”
求真脑子一转,捂着肚子说道:“我肚子痛,要拉稀了,马上要拉了。”
马溜说道:“真是懒人屎尿多,一边去。”
求真躲到了一边,马溜和彭安语拦住了那老翁。马溜说道:“老头,想要活命的话把身上的财物和这担东西都留下。”
那老翁一看是土匪,立马掏出了银子。马溜和彭安语接过银子和那担东西后,便放了那老翁。待那老翁走后,求真来到马溜和彭安语面前。他们让求真挑着那担东西,而后去寻找下一个打劫的对象了。
他们来到镇上,雇了一赶驴的脚夫。待他们走到一偏僻的小路上时,彭安语抽出一把尖刀顶在脚夫背后,他对脚夫说道:“想要活命的话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
那脚夫被吓得两腿发抖,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没银子。”
马溜一脚踹了过去,脚夫瞬间扑倒在地。他对着那脚夫大声叫道:“什么,没银子,你是不想活了吧。”
那脚夫跪在地上说道:“我身上就几个铜板,今日没接到活。”
说着他把几个铜板拿了出来。彭安语上前一把把那几个铜板抓了过来,亦踢了那脚夫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而后他们牵着驴走了,求真还回头看了一眼那脚夫。
他们走了几步后,马溜叫求真牵着驴,并对求真说道:“你今日表现的很差,做土匪的要有个土匪样,像你这样的还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