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般的、不断升级的运动形势使他有诸多的不解和困惑,史启治如约来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见魏昕正坐在石凳上,他紧紧地挨着她坐了下来、魏昕先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前、他用唇吻着她的秀发、把她拥在怀里,魏昕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对他说:“启治、我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个月例假都过了五天了还没来,我是不是怀孕了?”史启治松开自己的臂膀,看着魏昕的眼睛道:“你平时都相差几天?”魏昕说:“自从我初潮道现在、每月几乎一天都不差,和月亮的圆缺周期也不差一、两天,可是这个月都过了五天了!我真担心!整么办?就怨你!”说着说着她站起来用两只小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眼睛里露出怨恨、喜悦的目光。史启治轻声对她说:“再等几天、再等几天要是还不来、咱们真得想想该怎么办了!?”魏昕道:“看看吧,启治、我想回家。”史启治说:“行,再过两天还不来,我陪你回家。”魏昕道:“一言为定!”说完又把头扎进史启治的怀里。
在这日子里,史启治同魏昕坐在六十五次旅客列车的硬卧车厢里,魏昕在下铺躺着,史启治坐在她身边,读着《中国铁道》期刊,读着读着、他觉得被里面一篇论文吸引着:《论中国铁路的电气化时代》文中的好多论述、观点、方法、设想、解决的途径、预计的时间表等都让自己有了一种‘相见恨晚’感觉!好多地方都和自己不谋而合,他很想和这位师哥能相见,一起探讨那些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憧憬和梦想-----中国的铁路电气化!正在他充满希望和幻想时、魏昕把弯曲的腿伸直,然后坐立起来对他说:“看了几个小时了、休息一会儿!”史启治放下手中的期刊,对她说:“渴了吗?我去茶炉给你打水去。”魏昕轻声说:“去吧、我还真有些渴了。”史启治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前面的车厢走去,他推开卧铺车厢的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卧铺车厢和硬座车厢连接处挤满了人,硬座车厢里,过道上挤满了人、行李架上坐满了人、坐席底下躺满了人、每个茶几上坐着最少两个人、两个坐席间也站满了人,站在那里他一步都无法前进,嘈杂声、浑浊的空气几乎让他窒息。自己为了让怀孕的昕儿能在二十来个小时的颠簸中休息好、他找到李副主任搞到两张硬卧票。没想到,会超乎自己的预料,列车会出现几倍的严重超员现象。他回到魏昕面前,魏昕看到他手里的杯子里是空的、对她道:“没有水?”他对她说:“不知道、根本就过不去、现在满列车的硬座车厢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你没发现:今天的硬卧里也坐无空席、坚持一下吧!”魏昕道:“还没到沈阳,怎么坚持?”史启治又拿起杯子朝列车的后面走去、他走过几节硬卧车厢,来到餐车对正在那里坐着的列车员道:“请给我一杯水、我的妻子正怀着孕、她口渴了!”那个列车员看了看史启治对他说:“你们到哪里、在几号车厢?”史启治看着她、红着脸说:“我们去哈尔滨、在11号车厢。”他觉得自己撒谎了、把魏昕说成是自己的妻子。:那个列车员对红着脸的史启治说:“你等着。”说完、她朝厨房里走去。史启治站在那里。只一会儿工夫、史启治看到她拎着个暖壶来到面前对他说:“还有挺长时间才能到哈站、这壶水你你拿去,别让怀孕的妻子渴着、渴比饿还难受。”史启治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拿着茶杯嘴里说着:“谢谢!”用感激的目光对她笑了笑转身朝列车前方走去。列车员在心里说:“比王新刚漂亮 !尤其他的体格、王心刚差远了!”当魏昕看到史启治拎着个暖壶来到自己面前时高兴地站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暖壶、史启治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从魏昕手里拿回暖壶、拔下瓶塞往茶杯里倒满水,对魏昕说:“等水晾晾再喝!”魏昕把启治拉到自己身边问道:“哪里弄来的暖壶?”史启治说:“是餐车的列车员给的。”说完脸又红了起来。魏昕看到他红红的脸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认识吗?”史启治道:“是女的、我们不认识。”魏昕轻声道:“你脸红什么!?”史启治说:“我对她撒谎了。”魏昕问道:“撒什么谎了?”史启治说:“我对她说我的妻子怀孕、口渴了。”魏昕悬着的心轻松下来、对史启治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吗!”他们的声音虽然很低,坐在附近的人们仍从他们的声音、表情里读懂了什么,对他们投去羡慕的眼神。
列车,驶过了双城堡,魏昕拎起暖壶朝车厢后走去。史启治觉得不能阻拦,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在怀疑我!让她去吧!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魏昕来到餐车,见里面的人正在做着交接班的准备,她对他们喊道:“这暖壶给谁?”当一个体态轻盈的女人来到自己身边时、她们两个都无语地站到原地、看着对方:久久地看着对方;还是魏昕先叫到:“岚姐!是你吗?”那位列车员回应道:“是魏昕吗?”她们两个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原来这个列车员是魏昕高中同学李本朵的姐姐李本岚、她比本朵大三岁,接父亲的班被分配到哈铁列车段、丈夫是位乘警;魏昕乘坐的这个车次是由哈列车段包乘的;她们这对儿几年未见面的好友、用女人的方式在交流着知心话;李本岚告诉自己:她和丈夫有了个小宝宝、都两岁多了、由爷爷和奶奶带着、丈夫出乘的车组常年跑广州、他们一年很少能有几次休班会同时在哈市、那巧合的相遇真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魏昕从她的眼光里懂得了女人的期待和坚守是多么不易。列车快进站了、她们俩难舍难分的分手了、李本岚对魏昕大声说道:“到家里来!我家还住原来的房子,本朵仍住在家里呢!”魏昕说:“一定去,到时候你也要去呀、别嫁出去了就忘了娘家!”
魏昕回到史启治身边时、本岚姐姐对自己说的话语仍响在耳边:“你真有福,那么好的男人是你的丈夫?!比王心刚还漂亮!好让女人喜欢。”
史启治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魏昕来到魏昕家里时,见到李韶绢正忙着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他从李韶绢的手里拿过扫帚,轻声道:“阿姨,让我扫吧!”李韶绢猛然间发现:昕儿和史启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对魏昕喊道:“回来了?为什么不事先跟额娘说一声!?”她又对楼上的丈夫喊道:“良城、昕儿回来了!”
吃过晚饭、魏昕对李韶绢说:“额娘、您收拾完碗筷到我房间来、昕儿有事告诉您。”李韶绢说:“知道了。”“”
李韶绢对躺在自己身边魏昕说:“不能打掉!绝不可以!女人第一个胎儿最聪明!”魏昕道:“那我怎么去上学呀?”李韶绢道:“你们现在还上学吗?听额娘的、就说有病在家休息!听额娘的没错!明天我就去找于大夫、让她给你开个长期的病假证明,等孩子生产出来、咱就什么都不拍了!”魏昕搂着额娘、嘴里说:“我听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