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师,我都说了,我们真不适合,我是不会去朔极寺修行的。”
亚索喝了一口刚换的灵酒,摇了摇头说道。
晦明明显不想放弃,还是在喋喋不休的说:“小施主,你真的很适合来我们朔极寺的,我们很有缘分啊。”
亚索把酒壶挂在腰间,吃掉了最后一口烤鱼,摇了摇手指:“不不,大师,我们有缘,但是无分。”‘我可不想去寺庙里修行,变成大光头不说,还没有酒喝,这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亚索心里补充道。
“小施主,你真的很有天分,我看得出你非常适合修行青龙之力啊!留在此处岂不是明珠蒙尘?”晦明跟在后面双手合十说道。
“大师,啊不,神僧!再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会报答您的,不过去朔极寺修行还是算了~”
晦明眉头一皱,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位剑客,面容刚毅,一袭黑衣,带来了一片风声。
“大师,有些事莫过强求,况且,这位小朋友想来也不会留一直在这里的。”黑衣剑客走到两人近前说道。
“不知施主是......”晦明双手合十,向来人问道。
来人松开腰间的剑鞘,双手抱拳:“在下疾风剑派——素玛。”“原来是素玛长老,久仰。”晦明低头行了一礼。
“不知大师法号?”“贫僧朔极寺——晦明。”“失敬。”两人寒暄一番后,剑客又说。
“在下今日奉命维持此处秩序,感受到灵界出了问题,便匆匆赶来,看来大师已经将问题解决了。”
“正是,贫僧观这小施主颇有慧根,便起了爱才之心,可不知为何,小施主似乎并不愿意。”说着晦明还无奈摇了摇头。
“依在下来看,天才在何处都会发光,明珠也不会蒙尘,至于何去何从,应由他本人来决定”素玛偏头看向了亚索,不明言喻的咧咧咧嘴角。
感受到两个人灼热的目光,亚索问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去两位的门派修行都有什么要求啊?”
晦明先说道:“只需剃度入寺,诫守清规,每日早晚功课,感悟朔极之意即可。”
亚索又看向素玛,素玛微微一笑:“加入疾风剑派除了可供给弟子日常开销外,还供给灵酒。”
“灵酒?我加入疾风剑派!”其实亚索本来就是想要加入疾风剑派的,只不过确实不知道加入之后都有什么待遇和条件,还好遇到了剑派的人,要不然今天还不太好收场呢,亚索可不想变成一个小光头......而且其实这样也是给晦明一个台阶下,毕竟刚刚人家还救了亚索一命,如果晦明真就一根筋,亚索再往后也真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见此,晦明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合十:“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强求了,想来疾风剑派这样的大门派,一定能将这位小施主培养成材,贫僧也就放心了。”
晦明还是笑了笑,“小施主,我们有缘,想来以后还会再见的,贫僧也希望小施主广结善缘,学有所成。”“素玛长老,贫僧就不多停留了,再会。”晦明向素玛点头示意。
“再会”素玛抱拳行了一礼。
晦明转头,只三两步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亚索和素玛两人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素玛喝了一口酒,“走吧,带我去你家”素玛蹲下来,摸了摸亚索的扫把头,‘还挺扎手,是个好苗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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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家时,正好父母在做饭,永恩正在外面玩,看到素玛和亚索两个人,立刻跑回家:“爸爸妈妈!亚索弟弟回来了!还有一个剑客大叔!”
亚索父听到立刻赶了出来,小跑着出来迎接,“不知这位是?”“疾风剑派——素玛”素玛抱拳道。“哎呀,原来是疾风剑派的大师!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
“在下来,是想把令郎带到疾风剑派修行的。亚索他,是个剑道天才!”“好~好啊!老婆,咱家孩子被看上啦!咱家孩子要出息啦!哈哈哈哈!”亚索父亲,一边开心的向着亚索母喊着,一边把素玛长老请到了家里。
亚索母亲在门口迎接,施施然行了个礼。“大师,这位是我的老婆。”素玛抱了抱拳。
进到屋里,两人将素玛引到上座,亚索就站在素玛旁边。“是这样的,亚索很有天分,我打算带他到疾风剑派修行,来此寻求一下二位的意见。”“哪有什么意见啊,承蒙大师看的上,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素玛笑了笑:“好,那既然如此......”说着,素玛看到了一边的永恩,亚索的父亲连忙说道:“这是我们的大儿子永恩,目前还没有门派看上呢。”
“你们可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哈”素玛抚着光洁的下巴笑道,“大师?”亚索母亲有些疑惑。
“在下想把二位的两个孩子一并带走!”“您的意思是......”“没错,他们两个都很有剑道天分,是可塑之才!”“这...这太好了!”亚索父母喜出望外。
两人连忙拿出所有好吃好喝招待,素玛也不拒绝,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家人忙活。
饭桌上,亚索父亲不停地敬酒,说着什么光宗耀祖云云,一家出了两个天才云云,素玛来者不拒,这顿饭就一直吃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素玛先行去到亚索父母安排的客房休息,只告诉他们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启程。
此时,喜悦的气氛竟然有些冲淡,一家四口心中蔓延起了浓浓的不舍,父亲笑着说:“这是好事,出去修行要能吃苦,要勇敢,要......”他叮嘱了半天,可分明那张刚毅的脸上,笑容早已僵硬,眼眶竟不知何时湿润了。
旁边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不住地摩挲着两个孩子的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素玛就已经早早地在门口等待了,两个小男孩,将要远离他们的父母,去远方修行,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看着三人远去逐渐模糊的背影,母亲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趴到父亲的怀里痛哭,父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
两个小男孩离去时还有些伤感,尤其是永恩,毕竟才是十岁的孩子。亚索心里倒是感慨万分,他身上已经不是之前的开裆裤,而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有一点大的麻布衣,他的行囊里还有另一套。
‘没想到小目标在家里就完成了’亚索哑然失笑。临走时素玛在他家中留了一笔不小的安家费,‘他们应该能过的很好吧’他心想。
绽灵节还有几天才结束,三人走到哪里都是喜气洋洋的,不一会就玩开了,亚索喝了一口从素玛那里抢来的清酒(另一种艾欧尼亚产的酒,度数比灵酒高,是用清泉水酿造,故曰清酒),“永恩!哪里跑!”“嘿嘿嘿!烤鱼是我的啦!”毕竟是小孩子,所见的新奇事物,早已经冲淡的离别的忧伤。
素玛就在后面跟着,笑着看着亚索永恩两个人的打闹,不时喝一口酒。
赶路是不着急的,这也是一种修行。
素玛打算从水路回去,只需走个不到十天,基本就会到道馆了。疾风剑派的道馆有很多分馆,普雷希典就有一个,他们会先到分馆,然后骑着马去最近的港口(艾欧尼亚港口很少,普雷希典附近拥有着艾欧尼亚为数不多的大港口之一),乘船去到疾风剑派的主馆附近,再骑马半天估计就到了。
‘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回去,我这几年的份额就完成啦’素玛心想‘没想到这个小地方能发现两个小天才,哈哈哈哈,我素玛的运气真不错啊~’素玛喝了一口酒‘这趟回去之后,就能出来找小花、小红、小丽和萌萌她们啦,估计她们都想死我啦!’素玛想到这,本来刚毅中带着俊朗的脸笑的像一朵老菊花一样,怎么看怎么猥琐。又猛灌了一口酒,舒爽的哈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又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硬朗。
“两个小家伙,咱们得快点了,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普雷希典。”“是,素玛长老~”*2
素玛长老很是博识,一路上给亚索两人讲了不少故事,各地的风土人情,有艾欧尼亚的自然和谐,也有比尔吉沃特的大海,有恕瑞玛的风沙,也有弗雷尔卓德的冰原。
素玛长老说,这个艾欧尼亚很大,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遍艾欧尼亚。素玛长老说,艾欧尼亚很小,在艾欧尼亚之外的世界更大,大到没人知道它的边界。
“我年轻的时候像是一道风,一道猛烈的风!我刮到哪里,就惩奸除恶到哪里!在外行侠仗义二十多年,闯下了赫赫威名!我打败过海盗!也征服过风沙!我踏遍万里冰原!也直面过噬魂之夜!”顿顿顿,嗝~“但是啊,越是强大,就越发现自己渺小,有太多事儿,是武力不能解决的,有太多不平,我无法伸张......”素玛顿了一下又说。
“我迷茫过,我不再是一道狂风,也许我老了?”“也许年龄越大越想家?”他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于是我回来了,几年后,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义”素玛看向两人,“我的使命原来是培养更多的风!细弱的微风也会形成风暴!我要让正义的狂风吹遍整个瓦罗兰!”
素玛摸了摸两个小扫把头,“你们啊,就是新的风......”
抬头看去,前方就是——普雷希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