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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我和欢欢闹别扭

四年时光在我们从宿舍到教学楼匆匆的脚步中溜走了,在我们晚起的呼呼大睡中混过了,在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中度过了,四年啊只记得玉兰花开了三次,当了四年的火箭球迷,火箭却始终止步于季后赛首轮;四年了,我们由小师弟变成了大师兄,四年了我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而如今我们将要面对找工作的大事,于是开始为将来筹划。我们的路在何方?我们想做什么?我们要留在哪里?我们的前途是否光亮 。。。。。。。

我的人生面临着选择,而每次的选择都让我很难迷茫很痛苦。我的能力不比别人差,但在选择上却始终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现在我再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而且是比高考更重要的选择,因为它决定着我今后的事业和生活。女人、工作、城市三者之间我举棋不定,我该怎么办?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几乎天天失眠,头晕脑胀,就像一个紧箍咒一样困住了我的魂灵。我劝说自己不要多想,但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我整天低着头无精打采,做事情也提不起精神,我到底怎么了?我真不是一个男人,连一个的选择都无法决断,把自己折磨的这般痛苦。我捶打着自己说,洲子。。。。。。洲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真的快崩溃了,谁能救救我?跟父母说,只会增添他们的负担;跟朋友说,他们体会不到我的心情;跟欢欢说,她也只是劝我不要过多的考虑她,在压力和疑虑之下,洲子就像掉进了一个绝望的深渊,他看不到希望找不到出路,我的生活已变成了一个病态的生活。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和欢欢之间出现了情感危机。她提出了分手,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联系了。分手的原因也是由工作的事情引起。

我曾对她说,欢欢,如果我在成都找不到工作就跟我回东北吧,我不想失去你。她不情愿地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愕然地说,为什么,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她说,我从小在四川长大,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况且父母亲朋也在这边,所以我不愿离开。还有你们那里冬天很冷,即使跟你回去我也受不了寒冷。我开导她说,我们又不是呆在东北永远不回来,以后可以利用放假时间回四川探望你的父母亲人啊。东北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寒冷,冬天室内有暖气,温度能达到二十几度,不会冻着你的。你不是说过喜欢下雪的冬天吗,想去东北看看雪景吗。她坚持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只想留在四川,最好选择在成都。我认真的说,如果我在成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她躲避着我的回答,那就凉拌吧。我着急的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她挣扎着让我松开,可我就是不放。你必须回答我。她叫道,你弄疼我了,瓜兮兮的。我固执的说,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她也不甘示弱地说,好,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能留在成都,我们就只好分手。我气愤地用手指着她说,你再说一遍。她见状,以一种缓和的语气哄着洲子说,洲子,你不要生气了,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说完她拉着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亲爱的,最近我们为什么一见面就围绕工作争吵呢?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可我还有一年才毕业,我也不知道以后会留在什么地方工作,你总是让我给你一个答复,我能给你什么答复呢。承诺的事情是不一定会实现的,何不顺其自然呢?不论你选择回老家工作或是留在四川,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番话语如春雨浇灭了我的怒气,我长舒一口气说,好吧,欢欢我听你的话。不再为工作的事情而闹矛盾,一切顺其自然。但我希望你明白:正因为爱你才担心失去你,担心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她低声的说,亲爱的,我知道。我搂着欢欢亲吻着她的额头。

又缠绵了一阵儿,欢欢要离开了。原本说好的,她下周再过来住两天。可走到学校门口时,我突然提出,欢欢,你今天不要走好不好,希望你留下来能陪我。她说,洲子,我也想留下来,但学校明天要考勤,如果缺席的话会被扣分,期末考试可能不及格,你体谅我一下好不好?我不以为然的说,考勤怕什么,顶多扣几分,我经常缺席期末考试也照样通过。我今天不让你走。我拉住她,她甩开我的手说,真的不行,洲子听话,不要再闹了。

我生气的说,你真狠心。你怎么就不理解人呢,算了不和你说了。欢欢不再理睬转身欲走,我越加气愤,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反正你也不会和我回东北,晚分不如早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欢欢含着泪说,好吧,我记住了。说完走向车站,我怒不可遏,狠命的把矿泉水瓶砸向地面,水溅洒了一地,更溅洒了她的心。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没见过洲子发过这么大的火,站点旁边的人们都用匪夷的眼光注视着我们。欢欢流着泪说,洲子,你。。。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很痛苦。你痛苦,鬼才相信呢。你是巴不得和我分手再找其他人。哼,你们女人就是这样的薄情寡义。我就像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根本听不进她的任何话,只剩下大声的喊叫。洲子你保重吧。说完她踏上车,你走吧,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我挥舞着手臂大声咆哮着,她透过车窗泪流满面地望着我,车走了,只留下发狂的洲子。

我奔回宿舍,栽倒在床上,内心隐隐的作痛,她的哭泣声似乎回荡在我的耳畔。此时一个声音对我说,洲子你做的对吗?把怒气撒在欢欢身上,你算一个男人吗?你发誓要好好的对待她,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会让她多么失望,多么心痛。我不禁心生悔意。但反对的声音又响起,洲子,大丈夫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什么不和你回到东北,早点分手就少一些痛苦。要知道大学里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两种声音不断的争吵着,我塞住耳朵说,够了,你们别再吵了,我想静一静。

那一晚我失眠了。洲子想起两个人在一起,许多美好的时刻,想起她对我的好,给我织过围巾,对我的关心照顾,还记得她说过,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洲子到哪里她就跟随到哪里,而如今诺言在现实面前变成一句空话,我们可能面临分开的选择,到底这一切是谁的错?我越想越不甘心。当埋怨气愤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人的思想就如同走入死胡同,转不过弯来只有碰壁的份儿。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没有了欢欢的音信,洲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之前她每天总会发来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语:胃不好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我想你亲爱的;好想见到你。。。诸如此类的话语。而如今这些话语无影无踪,洲子现在才体会到有一个喜欢的人关心自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其实洲子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早已是乱七八糟了。他多么希望收到她的信息,哪怕是责怪的话语也会让自己幡然醒悟,承认过错与她重归于好。但恋爱中的人好像都很小气,谁也不肯先承认错误,故意考验着对方,就这样耗着,拉锯战似的等待着。

我每天醒来打开手机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收到她的短信,但等来的是一声失望的叹息。莫名其妙的是,洲子把手机反复的调成振动、静音模式,既希望又害怕听到振动的声响。久而久之就产生了错觉,好像听到铃声响起,可打开一看却什么信息也没有。

我曾想过主动联系她,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男子汉决定的事就不要后悔,说出的话怎能轻易背叛。而且错也不都在我。如果她想念我的话一定会打电话的,顺理推之,说明她已不爱我。

既然她不牵挂我,我又何必理会她?对,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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