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昭的军队第二日便整军出发,一路上行军速度缓慢,原本两天的路程,第四天深夜才赶到,在离尤赤城二十公里外的地方扎营。
出发时傅辞昭带了二十万将士,行到一半让十五万将士在河另一边驻扎,只率五万将士渡河前往尤赤。尤赤王不知道傅辞昭玩的是哪一出,从知道南朝发兵尤赤那日就提心吊胆睡不着觉,提前转移了部分百姓,派人时刻盯着南朝军中的情况。
“北冥王带了多少兵马?”
“回大王,大概五万。”将士确实认真看了一遍,南朝军大概只有五万人马。
尤赤王显然有些生气,他站在城门上看向不远处燃起火把的地方,“这是瞧不起我尤赤吗?”
南朝军迟迟没有发起进攻,反而在城外升起火喝酒吃肉,好不热闹,出城逃亡的百姓还被南朝军拦回,“这是想把我尤赤一网打尽吗,简直是荒唐至极。”
“大王,北冥王求见。”话音刚落城下就出现两名男子的身影,傅辞昭坐在马上,抬头看了一眼城门上的尤赤王。
“北冥王这是何意?”尤赤王害怕这是南朝军的计谋,不敢擅自打开城门,虽然城下确实只有傅辞昭和江琛二人。
傅辞昭张开双手,牵着马在尤赤王眼前绕了一圈,“本王并未带兵也没有带剑前来,无意攻打尤赤,一旦开战,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本王甚不喜欢。作为臣子,皇上要本王发兵,本王不得不来,但此战究竟是战与不战,决定权在尤赤王。”
尤赤王半信半疑地思考了好一会,在他的印象中,北冥王是一个正人君子,在战场上英勇骁战,但从不滥杀无辜,一生为国为民。
“其实就算尤赤王不开城门,本王也能进去。”说完城门上的将士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傅辞昭就已飞上城门站在尤赤王身前,“可否讨杯酒喝?”
尤赤王有些晃了神,无奈笑了笑,拦下对准傅辞昭的长枪短剑,打开城门让江琛进来,并命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两人。
“真是个有趣的人。”
傅辞昭与尤赤王喝了一瓶又一瓶酒,始终没有提开战之事,“尤赤王也试试南朝的酒。”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壶渡灵扔了过去。
酒过半席,傅辞昭走到尤赤王身边,悠悠开口道,“不如我们议和?尤赤每年向南朝进贡,与南朝联姻。”
尤赤王没有说话,认真看着傅辞昭的眼睛,他的话看似是议和,实则有半分威胁的意思。一旦开战,尤赤的胜算的确不大,可他也不能如此就妥协,丢了尤赤的脸面。
“容本王考虑一下。”
“可以。”说完傅辞昭从桌上拿了两瓶酒扔给江琛,准备离开,刚走到殿门口又回过身来,“明天我们举行一场比武吧,如何?本王只带两千兵马。”
尤赤王知道傅辞昭是何意,他哈哈大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