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是那样的澄澈,鸟儿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片宁静。
“你下不下来!”老妈厉声道。
“不下!我就不下!”隗酒对着树下喊着。
废话!她要是下去了还不会被他们男女混合双打打死。
这次考试失利,拿了个史无前例的第一,倒数的。
她被爸妈追的满村子跑,最后逼急了,爬上了一棵比较高的树的树顶
他们拿她无可奈何,只好站在下面喊,村里的老人和大人也劝他们,这次考试肯定是失利了,以后会考回来的。
他们被劝回家,可隗酒依旧趴在树上不肯下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考试不是自己失利,是她跟她的“好闺蜜”换了卷子,她的卷子上,写的闺蜜的名字。
闺蜜和自己是同桌,在考试前一天放学的时候,她拉住自己。
“那个,阿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低着头,很纠结,不敢看我的眼睛。
“嗯?”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闺蜜。
“就是,你考试的时候能不能跟我换一个位置,然后换一个名字,”她说的很小声,但隗酒还是听清了。
“为什么?”闺蜜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自己的成绩还不错,一直能保持班上前五,也能时不时冲个第一。可她的成绩却是一直在中下游漂浮的那种。
“我爸爸说,如果我再考不进班上前二十,他就打死我。”说完,她眼中溢满了的晶莹便落下几滴。
她家是单亲家庭,她三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就因病去世了。她住在镇上,她的爸爸待她很好,没再找第二个,可是在成绩方面还是苛刻了点。
但这也只是隗酒所知道的,并且所知道的还是闺蜜自己肯说出来的
半晌,隗酒没有说话,最后,低低地说了一声
“好。”
考试那天分了考场,刚好,那个考场就隗酒和她,没有人发现她俩换了位置考试。
监考老师是别的学校的,认都不认识她们,更别说看出她们换了位置。
她写的有所保留,能拿班上前二十就差不多了,可闺蜜却几乎没动笔。
明明这次的卷子很简单的啊!
拜她所赐,隗酒很荣幸的拿了个倒数第一,也不怪她,毕竟答应下来的人是她自己。
隗酒想到这叹了口气,自己做的孽自己受。
爸妈把棍子放下就去干活了,就在这一天,他搬进了村子。
隗酒躺在树枝上,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经意的一瞥,她看见了他。
沐浴在阳光下,他嘴角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他正在帮他爸妈搬箱子,汗水从他白皙的脸上划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
也只是一眼,隗酒没有多在乎,她不是花痴,尽管他再好看她也做不到捧着脸,嘴角流着口水。
这是她那个前桌常做的事情。
这棵树,离他家很近。
收拾好后,他走到树下,仰着头微笑着对她说,“你好啊,我叫纪云舒。”
隗酒乜斜着瞄了他一眼,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她从树上跳下,没再看他,扔下两个字便走了。
“隗酒”
这两个字在他唇间摩挲了很久,最后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转身走了。
隗酒一路闷闷地想,也不知爸妈怎么想的,给她取了个“酒”,怎么不取个“九”呢?看着也对一点吧。
看自己闺蜜,“谭允溪”,多好听!
在内心的吐槽中,隗酒走回到家写作业,吃完晚饭洗漱后便睡了。
一早还要干活呢。
躺在床上,隗酒又想起,以前的一些小事。
其实,谭允溪是在她俩刚做同桌时跟她说,她注意隗酒很久了一直想跟她做闺蜜,隗酒也没太在意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
她向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不听八卦不凑热闹,听别人说的只信一半。除了读书,她很少关心别的事情,这次的事便当是长教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