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久等文聘援军,最后等来的却是文聘的一封书信,信中言到。文聘赶过来但是被贾诩设计败了一阵此时贾诩阻隔在了两军之间,文聘请刘表明日带着人马和文聘里应外合击败贾诩。
刘表看完信那个气呀,大骂文聘无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统领了文聘三倍多的人还是被困住了不是比文聘更无能?刘表气归气但他还是知道的,自己还是要越早突围越好,不只是因为粮食的问题。时间久了,曹兵只会越来越多。而更让他担忧的是要是那位来了自己只怕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刘表不知道的是他担心的那位早在一天前就来了。萧一果然不负贾诩所望。背道而驰来到了宛城,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因为萧一把粮草都散去大半,士兵们只带了足份的干粮,一路上轮流坐着运粮马车赶来的。这也是萧一有这种胆量和脑子。要知道军中缺粮可是大忌,像刘表为了稳定军心连自己心爱的战马都下了汤锅。而想萧一这样自动放弃粮食的。只有当年西楚霸王打章邯时的破釜沉舟。萧一如今这样行事让士兵们感觉到了事情的紧要。日夜轮番行军居然没有一丝军心动摇。就连善于利用人心的贾诩都不由感叹自己家主在军中的威望。
而萧一的到来使贾诩可以开始自己的引蛇出洞计划。于是转天他就派人伪造了文聘的笔迹给刘表送去了一封里应外合的书信。同样内容的信还被贾诩送到了文聘军中,不过这次的联合作战时间不是第二天,而是当天夜里。这下可忙坏了文聘。马上下令士兵们休息。准备晚上营救主公。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文聘亲自带着人马来到了曹营几百步外。这个距离正是曹军警戒线的外围。再往前就要被人发现了。文聘和一小队人在这里先行探查情况。只见两个火把跳动着往自己这边来,文聘急忙招呼手下躲进了周围的灌木丛。
那两个火把原来是两个哨骑,借着火光,文聘看到了对方黝黑的战甲,这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虎豹骑吗?
只见那二人其中一个问同伴道,“你这火急火燎跑过来看到鬼啦。”
“我刚才看到这边好像有人在,莫非是眼花了?”
“想来是你眼花了,这里鬼都没一个。走吧。”
“还是小心的为上,司徒大人人马刚到,疲惫不堪。正是我军战力最弱的时候。要小心谨慎才是。”
萧一带队来了?!文聘听到二人说话惊讶不已,司徒大人自然就是萧一。而且自己还听到萧一的人马是倍道而来,此时疲惫。看来今天正是袭营的好机会。那两个哨骑又挥着火把看了四周一阵,终究还是没有看到文聘。径自离开了。而文聘却是已经坚定了原本不安的袭营计划,对方以虎豹骑这种精锐来巡夜,可见确实谨慎小心。此时不攻,等萧一他们回过气来就难上加难了。
一念及此,文聘招呼自己的几个亲兵悄悄摸向曹营,不久,远处有火光在夜色下画了三个圈,文聘心中一喜,成功了。急忙忙带着自己的三万人马冲向了曹营,此时营门的哨位已经被解除了。他的三万人马一路畅通无阻冲到了中军大帐。当他掀开最大的帅帐帐帘时,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大帐中什么都没有,“不好,敌军有诈。”
随着文聘的一声喊,曹军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时成两军对垒之势,黄忠张绣各带人马左右夹击文聘。
“仲业老弟,你已然中了我家主帅之计,还不速速投降。”
“战事未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汉升兄莫要说的太大。”文聘反唇相讥,虽然当初黄忠不得志,但是英雄惜英雄,文聘知道他的能耐,而且还多次向刘表举荐过。谁又曾想,这两位再相逢却是战场之上你死我活。
双方战事打响,天地响彻刀剑交击,痛呼惨嚎之声。曹军占据战场主动,两支人马如两头猛虎扑向猎物一般。迅猛无比。不过曹军本来就比文聘兵少,就算有虎豹骑的超常战力,拉回了这个差距。可是那也只是平等的状态,要吞下和自己同等的猎物确实要花一番功夫,而文聘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只是稳稳地守住了阵型,任由两边的人马如何冲击,他只当顽石一块,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城外的战火惊动了城上的士兵,继而告知了刘表。刘表思索再三,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好个贾文和,居然想用这种招数骗我出城。尔等各司其职,不用理会城外。”
既然主公说了这种话,那自己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实在是太饿了不想动。人在饥饿时头脑格外清醒,不过刘表这个情况显然是饿过头了。智商也跟着下降了。只是他这样不要紧,可苦了城外的文聘了。他之所以保持固守姿态而不是突围出去,就是等待着城中的人马看到战火出城接应,可是城上却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文聘开始左右为难。
就连不懂军事的马闯都感觉奇怪,自从曹纯统领虎豹骑之后,萧一每每出征,马闯都会是御用护卫,这次也不例外,他对身边的贾诩低声道,“贾先生,这文聘知道中计了怎么都不突围呀?”
贾诩微笑道,“他在等,等着刘表出来救他。”
“哦,那我们是不是派一支人马到前面去注意一下呀?”
“呵呵,朋义不用担心,刘表不会出来。”萧一听到他们的说话,也插了进来。
“先生,小的好奇,为什么刘表看到城外有战事而不出来营救?”
“这要多亏了文和的那一纸书信。”
“不敢,多得黄将军知道刘表及文聘笔迹,门下才能小建一功。”贾诩见马闯还不明白,于是耐心道,“马统领也知道某所写书信时间上有不同吧?那是某刻意为之的,就是要刘表以为文聘明天会和他里应外合,既然约定了明天,那么今天就不可能再多此一举前来袭营,所以他此时一定在想城外这一切其实是我们为诱他出城演的戏而已。”
原来如此,马闯点点头。其实贾诩还有另一方面没有跟马闯解释,那就是文聘方面,文聘以为自己的主公会出来,所以才会采用防守待援的姿态。这正是贾诩想要的,对方和自己兵力相当,若是突围出去,自己并不能把对方怎样,可是如今不同了,俗话说久守必失,文聘在方针上就占了下风,战事上自然不可能得利。
不过文聘也确实不愧他良将之名。很快就觉察事情不对,曹军个个龙精虎猛根本没有疲色,而城中也一直没有动静,看来一切都是对方的计谋,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当即下令,改变态势突围。可是此时双方正是你中有我的混乱状态,这一突围又折损了不少士兵,最后虽然突围成功,可是兵力却耗去了近半。这一夜成了文聘自己送上门去给别人打然后丢下万余尸体后离开的古怪情景。
而刘表第二天醒来还自以为自己很英明,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英明吃尽了苦头,当天下午按理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应该罢兵休息的曹军却浩浩荡荡来到了宛城前,萧一要强攻宛城。
如此驱使士兵向来不是萧一的风格,可是他今天不得不一反常态,因为今天一起床他就得到了许都的急报,袁绍将兵马集中到了黄河以北,更派文丑率轻骑一支绕道望许都前去“帮助盟友”。黄河有戏志才,许都有自己的城防。这些都不让萧一担心,但是袁绍居然一反常态,如此果断南下,这让萧一有点拿不准,就像贾诩所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萧一要赶回许都坐镇,不能再和刘表玩下去了。
袁绍反常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田丰正在查看各地官员的呈报,云牟县居然三个月没有呈上过月报,田丰叫来书吏,“这云牟县县宰何人?为何三月不见呈报?”
“大人忘了,这位县宰就是主公钦定的那位狂士。”
“是他呀,”田丰恍然大悟,三个月前有人来投奔袁绍,然而因为性格太狂傲,为袁绍不喜,可袁绍有不想世人说他容不下人才,所以就推说此时官职没有空缺,就委屈先生做个县宰吧,自己记得当初那人谈吐不俗,不像是夸夸其谈之辈,当日离去时还仰天大笑,今日为何却是这样?莫不是心中有怨刻意怠慢?尝闻大贤若处小任,往往以酒糊涂,倦于视事。莫非这位就是如此?田丰想到这,决定要去看看,他要真是人才,自己一定要劝说主公重用。而正是田丰此去,才惹出来凤舞九天,龙战于野。
究竟这位狂士是何许人也?他又是如何使推诿不前的袁绍下定决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