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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雅四圣岛

青藤村的四周山峰林立,山峰上清泉密布,此一方境地被外界唤作余音泉。山峰之外其实是海,海环着山,山环着谷地,谷地中四水环绕着青藤村,青藤村看作是一座池中“小岛”,整个余音泉便可看作是一座“大岛”。

余音泉四周其实还有很多岛屿,连成岛屿群,这些岛屿群中有四座岛较其他小岛要大得多,其中最大的岛是余音泉西南方的“棋盘谷”,其次是西北方不远处的“丹青崖”,东北方不远处的“墨秀林”,还有“余音泉”,四座岛屿合称“风雅四圣岛”。

所谓“风雅四圣”,便是“琴圣”宋七弦、“棋圣”黑白子、“书圣”傅弘文、“画圣”吴丹青。

“风雅四圣”本是十年前中原赫赫有名的“梅花别苑”的座上宾,因一场武林风波,“梅花别苑”的主人也下落不明,那场浩劫可谓波动整个中原武林,震动着中原最大的王朝——云影王朝,甚至王朝周边的南越国、西蜀国、布都国,远在西北的北辰国,北方的瓦多尔王国都被这场浩劫震动,“风雅四圣”被这场武林“梅花别苑”的浩劫牵连,不得不在“梅花别苑”主任的授意下,携万千与浩劫牵连的众多江湖客、百姓东渡,在海上漂泊三个月,寻得此间岛群。

安顿流民后,“风雅四圣”对率领东渡流民重返中原,也出现了很多分歧,分道扬镳,“棋圣”黑白子在最大的岛屿上以棋盘之格局,建起了一座十方城,并将整座岛屿取名为“棋盘谷”。“画圣”吴丹青在西北边的岛屿上寻到一处绝崖峭壁,作为隐居修炼之所,岛屿自唤作“丹青崖”。“书圣”傅弘文在东北边的岛屿上寻得一处山林,在期间取材研墨,闭门不出,其岛自封“墨秀林”。“琴圣”宋七弦也出走游历,在东南边的岛屿上,寻到一处山泉叮咚作响,鸟鸣山幽之所,自诩“余音泉”。

以四座“四圣”岛为基,群岛之上也星星点点有了人烟。其中以“棋圣”黑白子的棋盘谷岛人烟最多,无往不利,棋盘谷上的十方城,道路宽阔,酒馆、商行、客栈、酒楼等一应俱全,甚是繁华,“棋圣”黑白子也在城中做起了式方程的城主,像下棋一般掌执十方城,城中尤以下棋之风盛行。

其余三岛,琴、书、画三圣,各自拒绝了清扰,或在崖边观沧海、或在泉边轻抚琴、又或深林书天地,好不自在,三岛之上倒也比较清静,人烟稀少。青藤村便在这“琴圣”宋七弦的余音泉岛上,山峰之上,时而能听到悠长的琴声,回响在清泉之畔,峰回路转之间,不绝于耳,绕梁三日。

皇甫誉三岁那年,皇甫昭携妻子花溪月,带上皇甫誉来到余音泉岛隐居,

皇甫昭给皇甫誉讲着陈年往事,那些往事长得就像没有黎明的夜,皇甫誉似乎向往着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打记事到现在,一直在余音泉岛生活。

皇甫誉看着满天星斗,听着皇甫昭讲着这个长长的故事,仿佛整个世界就想着广阔无垠的苍穹,自己是哪一个星星呢?不禁感慨。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俏皮的问道:“咦,父亲大人,为什么我娘叫花溪月,丹青崖上‘画圣’吴丹青传授于我的心法叫“怜花惜月”呢?”

皇甫昭眼神深邃望向远方,脸上露出一丝浅浅淡淡的微笑,继续讲着这个漫长的故事。

皇甫誉的娘亲花溪月其实是丹青崖上画圣吴丹青门下大弟子,在武林“梅花别苑”的那场浩劫中认识,当时受到梅花别苑主人风沐雨苑主和凌慕梅苑主夫人的邀请,天下较有威望的各大门派都派出一些门中年轻有为的弟子前往一聚,武林中以救死扶伤、问衣济世的素问皇甫世家也算是威名远播,当时皇甫世家中年轻一辈的皇甫昭就是宾客之一。风雅四圣就是当年梅花别苑的座上宾。“梅花别苑”那场浩劫,死伤惨重,一些门派的青年才俊,就在那场浩劫中丧生,幸免活下来的,都随着琴棋书画风雅四圣奔走东海。

皇甫昭和花溪月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相知。至于为何离开丹青崖,隐居余音泉岛,皇甫昭似乎不愿再提,只是告知皇甫誉,之所以‘画圣’吴丹青传授于心法叫“怜花惜月”,是因花溪月是吴丹青最钟爱的弟子,悟性极高,被寄予传承的厚望,故将多年研习功法更名“怜花惜月”,亦通怜爱,花溪月之意。

之所以到余音泉岛隐居,并让皇甫誉隐藏自己修炼内功、武学,皇甫昭道出了心声:在这风雅四圣之下,隐隐有一种力量,在暗流涌动,是否在未来的某一天,重回中原,这风雅四圣岛上将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一场浩劫,在非必要之时,一定要隐藏实力,对自己也是安全的,皇甫世家,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当怀仁人之心,习武之一能强身健体,便于研习经络,增广见识,二来也能自保。

说到此处,皇甫昭看了看皇甫誉,语重心长地说:“誉儿,很多事情,将来你会明白的,这天下事,很多都说不清楚,交给时间,终有一日,我和你娘以你为骄傲。”

皇甫誉似懂非懂的看着父亲,这个充满着故事感的男子,这个亦师亦友的父亲,带着些许神秘感,但皇甫誉对皇甫昭总是满心相信。

直聊到黎明,父子二人,才在青藤村“苏醒”之前,回到村中。

黎明前是如此寂静,一声雄鸡啼鸣划破宁寂,东方既白,似乎那昭示着一切将从宁静走向喧闹,能让人寻着方向勇往直前地朝着远方奔去,那天边是什么?那繁华的十方城是否开始热闹?那更加遥远的中原世界,一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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