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在树下,怎能瞧见月亮?”
“你谁啊?本公主想干啥干啥,哪儿能轮到你来管。”似是见这个理由行不通,池宁恼羞成怒。
“公主恕罪,在下只是担心公主安危。”季凉川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却是一脸戏谑。
“哼,不看了不看了,桑兰快回来,我们回宫。”池宁朝着围墙外的小桑兰喊到。
“本宫警告你,不许将今晚的事说出去,否则………”
“否则怎样?”季凉川歪头一笑,伸出手向着池宁伸去。
“你干……干什么,我可是公主,你打我可是要被杀头的。”
“公主在害怕什么,只是在下看您头上有片叶子而已,卑职又怎敢以下犯上对公主下手呢?”似是为了证明此话不假,季凉川还将手中的叶子在池宁眼前晃了晃。
池宁长舒一口气,但脸上的红晕未曾消去。
可怜了桑兰从狗洞爬进又爬出,最终这宫还是没出成。
……
景月宫内,烛火跳跃,微黄的灯光下池宁还在为出宫未遂捶胸顿足。
“都怪那个劳什子的季凉川,要不是他,我们现在早就在外面赏花灯,吃聚福楼的烧鸡了。”池宁嘟着嘴抱怨着。
“桑兰,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池宁见旁边的人没有回应,看过去发现桑兰的小脸红红的。
“桑兰,你咋了,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一只白嫩的小手贴在了桑兰的额头上。
“公主,你不觉得季小将军对你很不一样吗,他还摸你头呢,奴婢可看的一清二楚。”
“他只是帮我摘头上的叶子而已啦,再说,你在围墙外咋看见的。”
“桑兰听见公主您和别人说话就知道您被抓住了,肯定出去不了了,奴婢就爬进来了。”
“奴婢刚把头探出来,就看见您和季小将军那样,嘿嘿,我就多看了一会儿。您和将军真是郎才女貌,特别是在月光下,衬得你们像幅画似的。比起李简大人,我觉得您和季小将军更配。”桑兰说着说着两眼放光,越说越激动。
“桑兰,你少看你那些话本子吧,年纪轻轻脑袋里都装的啥啊。我和季凉川从现在起是敌人,我和李简只是一起长大的好玩伴而已。”
“大家都知道季小将军不喜欢女子近他的身啊,可他今天还很温柔地对您,这旁的人一看就不对劲啊。”
“他那只是在戏弄本公主而已,年纪轻轻就打了这么多场胜仗,心里自然装的都是兵法谋略,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
“原来是这样,奴婢知道了。”
“不说了,桑兰你快打盆热水进来,本公主要洗漱睡觉了。”
“可是公主你的功课还没完成。夫子可是交代了要背诵明天要上的诗词的。”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本公主。”
“奴婢刚才也忘了。”
……
季凉川想起池宁来,想着第一次见面那小姑娘和现在如出一辙,还是一副大小姐脾气。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鼻子呀。”正值五六岁的池宁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我是公主哦,什么事都能做到的。”
同样是小崽子的季凉川看着面前的少女,那黑葡萄似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嘴里还塞着一颗糖葫芦,头上的双丸子发髻衬得小池宁更加俏皮可爱,看的季凉川忘记了哭鼻子。
“今日功课没做好,师傅罚我不许吃饭,可是我真的好饿。”许是又想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季凉川又放声大哭起来。
“你真是哭的本公主头疼,这只刚刚买的烧鸡就给你吃好了,你千万别哭了。”说罢,小姑娘就走了。
“小姐,这是在宫外是不能说出您是公主的身份的,这会招来祸端。如若小姐再这样,下次就不能带您出宫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池宁也有自己的烦恼,就比如为什么父皇给自己安排的嬷嬷嘴这么碎,一天唠叨个不停。
“原来是公主,真羡慕皇家人。”季凉川望着手里的烧鸡喃喃自语。
平时他和师傅也只能吃些粗糠素菜,这些东西想都不能想。师傅总是说他是将来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于这些身外之事,苦难之事都是磨砺心智的良机,可师傅似乎也忘记了他还是个小孩子。
从小就跟着师傅,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每次问师傅,师傅总是说只要变得够强,什么事都会有答案。
对啊,要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