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密林,古树上。
萧浪的伤已经好了七成,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每一次出去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背上不时的就会冒出了一股冷汗。
今天,伤好了七成让他很高兴, 猎到一只野兔已经很轻松了,不像之前还需要借助陷阱机关等才能把傻傻的野兔猎到,现在,他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已经很轻松的就能抓到一只野兔了。
虽然能猎到野兔,但是萧浪不敢生火,生火就会把敌人引来的,现在的萧浪不想遇见一个敌人。没有谁想在自己受伤的时候遇见敌人。
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萧浪勉强把生兔肉吞下,只有保持着足够的能量身上的伤口才会好的快一些,并且在敌人来临之时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树林,古树巨大无比,藏身在这里应该是很安全的,可是,萧浪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是动物天生对危险的预测一般,他感到了危险。
吃饱肚子,萧浪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就醒来。顺着巨大的树干下到地上,萧浪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大地上,开始了他一生的生活,虽然现在已经很容易的就能猎到野兔了,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刚来这里时候的习惯,早早的就起来打猎。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必须要很早就起来设置陷阱,要等一整天才会猎到一些小动物来充饥。
巨大的树干上虽然没有多少的落叶,但是有些四季常清的树叶还是掩盖住了天空,阳光也只是熙熙攘攘的照下来,地上的积雪也不是太多,有好多的地方甚至是没有积雪的。
顺着一条长满了野草的小道,向前走了一两里路,然后萧浪就看见了一个奇异的现象,只见几只猫一般大的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从路旁跑过。萧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老鼠,谁家的猫能捉住这么大的老鼠?可能猫还会把老鼠给吃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萧浪跟随着老鼠的脚步,一路穿过密密麻麻的草丛,过了一条小溪,再翻过一个山岗,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有些废弃建筑的山谷。山谷里的与其说是建筑,不如说是一些烧窑,不知道是烧砖用的还是烧瓷器的?萧浪不知道。烧窑看上去很老旧了,不知道破败了多久。
老鼠已经不见了,自从上了这个山岗,看见了这些烧窑之后,萧浪就没有看见巨大的老鼠了。他怀着更加的好奇,慢慢的向烧窑走去,像是走入了一个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一般。烧窑有十来个左右,全部都是破败不堪,不过萧浪总是觉得好像有人来过这里,他感觉到附近像是有人的气息一般。可是,他仔细的查找了一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走到一个烧窑前面,看着窑口,萧浪想这里是个不错的藏身地,正要走进去,突然,一只猫一般大的老鼠猛地从窑里窜出来,吓得萧浪急速中后退了三丈方才站住了脚跟。看见是这猫一般大的巨大的老鼠,他稳住心神,再次好奇的想要进去看看。
慢慢的走进这破败不堪的烧窑,扒开洞口的蜘蛛网,唔着嘴摸黑进了烧窑里。刚刚进来,萧浪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才隐隐看见洞**进来的淡淡微光。里面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一些杂草在黑暗中努力的生长着,即使不见一点点的光,它们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努力的向外生长着。
又过了片刻,萧浪已经慢慢的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只见里面除了杂草之外还有一些胡乱堆砌成砖头,有些砖头上都已经长满了杂草,有些则是被时间的灰尘封在了那里。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这里根本就看不见一点烧过的痕迹,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窑。
萧浪想把这里作为暂时的安身之地,于是在附近找来了一些干草,再把杂草除去,弄来了一些木棍用树藤扎在一起,当做是门。有了这样一个窑洞,萧浪终于可以生火了,生了火就能吃熟食,再也不用吃生肉,再也不用恶心了。
吃了半个月左右的生肉,萧浪终于要摆脱了血腥味道了。把一切都弄好之后,萧浪又去外面弄来一些柴火,再去猎了一只野兔才生起火来。
把去了皮和内脏的野兔架在火上烧烤着,一阵阵的香气传来,直教他口水直流。突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萧浪仔细一听,原来是刚才跑除去的老鼠回来了,此刻居然就在洞口外面,它居然不害怕人,更不害怕火光。
萧浪好奇的看着这只猫一般大的巨鼠,只见它眼睛溜溜的转动着,嘴里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叫。萧浪突发奇想的把刚好烤好兔子撕下一条腿扔给它,扔过去的兔子腿并没有把它吓到,相反它还大胆的闻了闻就吃了起来,好像还很香的样子。
萧浪自己也饿了,于是又撕下另一条兔子腿咬了一口,独自道:“鼠兄啊?占据了你的家不要介意,我住不了多久的,等我的伤全好了就 ,你放心吧!”
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听懂了萧浪的话一般,萧浪笑着又扔给它一条兔子腿,只见它叼起来就嗦的一声跑了。
看见它跑了,萧浪苦笑一下道:“我有这么讨厌吗?连你也要离开我?”看见老鼠的离去,他不知道为何突起间想起了司马,司马离开他多久了?他记不清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了,久到连他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痛苦了。
他正想着司马,却见刚才的老鼠又回来了,它一阵叽叽喳喳的跑了进来,然后在墙壁上一打洞,没错,就是在打洞。老鼠打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巨大的老鼠在墙壁上打洞,不一会儿,一个水桶一般大的洞就出现在墙壁上。萧浪惊奇的看着强上,看着墙上的洞,只见洞里是深深的。洞里还有洞,准确的说老鼠只是打开了一个洞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