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饥寒交迫的萧浪等人终于找到 了一个休息的场所,那是一家很小的酒馆,天刚亮,老板就开门了。
酒馆里当然有酒有肉,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早上还能找到这样一家酒馆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谁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能暖暖身子,谁都会知足的。
大侠失踪了好几个月,此时见了自己的女儿难免话多些,所以他道:“郭家被灭,是我亲眼看见被灭门,可惜了。”
大家都是为了郭家被灭的事情来的,此时当然要问个清楚。
还没等大侠开口,女侠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是谁灭了郭家的?”
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大家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亲耳听到谁都会怀着一点的疑惑。
大侠道:“应该是单外楼,我想除了是他之外,我再也想不到任何的人了。”
萧浪问道:“他为何要灭郭家?难道就为了郭家的钱财?”
大侠道:“我也想不通,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众人问道:“是谁?”
中州大侠钟震天道:“郭家唯一幸存的人,郭茗茗。”
司马猛然间道:“茗茗还活着?”
她认识郭家的大小姐,曾经还顶替过她被毛草蜂抓去。
钟震天道:“她应该还活着,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郭家的财富都被一卷而空了,郭家的大小姐能藏在哪里呢?若是天下还有人能找得到她,那么司马相信一定是自己,因为郭茗茗和她是好朋友,她知道她的习惯,更知道她的喜好,所以,想要找到她,只有她自己出马。
司马道:“我想我能找到她。”
钟震天等大喜道:“那就太好了,只要找到她,那么就能知道单外楼为何要灭郭家满门了。”
萧浪问道:“你怎么找?难道她藏在哪里还会告诉你?”
司马道:“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你们男人是不会知道的,我与她是好友,当然知道她会藏在哪里。”
萧浪没有再问,他知道,只要找到郭茗茗,那么就能明白了单外楼有何图谋。
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休息,因为每一 个人都是饥寒交迫,所以,必须等休息好了之后才能去找她。
但是,大侠却是没有像他们那疲惫,所以,找郭茗茗的事情就交给了大侠钟震天了,司马在大侠耳边一阵耳语,然后大侠不断地点点头,之后离开了。
萧浪等人实在是累了了,所以,无论这个酒馆有多大,他们全都休息在这里,有如此一个温暖的小酒馆休息已经很不错了,他们也没有奢侈更多的。
长安的天完全大亮,可是,洛阳陆仲少的天完全是黑的,甚至连地上的积雪他都分不清了。
让我们回到洛阳,回到陆仲少的视线里。
看着面前的龙群疯,陆仲少直到此时方才断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的思维总是很奇怪的,龙群疯更是奇怪中的奇怪,他更是疯子中的疯子。
因为他做了一件令陆仲少完全迷糊完全不明白的事情。
龙群疯因为看见了陆仲少和伙夫决斗,也看加了陆仲少剑法的破绽,更知道了陆仲少奇怪的出剑角度,所以,他能轻而易举的就打败陆仲少,但是,他没有出剑,也没有和陆仲少大打一场,而是大笑,发了疯一般的大笑。
看着在他的面前疯狂的大笑的龙群疯,陆仲少完全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龙群疯一边笑着,然后一边大声的说道:“我打败他了,我能赢他了?哈哈哈!”
陆仲少当然知道龙群疯说的‘他’不是自己,那么这个‘他’是谁呢?
龙群疯又一阵大笑,然后他拔出自己的剑,没错就是剑,从棍子里拔出来的剑,那是一把又细又长的剑,隐藏在木棍里的剑。
他拔出剑来在风雪中忽然舞了起来,雪花被剑气卷起来,像是一股滚滚而来的洪流,但是,这洪流没有滚向陆仲少,更没有滚向任何的人,而是朝向天空,向着那浩瀚的苍穹滚滚而去,最后慢慢的消失在无尽的夜空中。
陆仲少一直在看着,莫名的看着。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做着一些莫名的事情,更是莫名其妙。
龙群疯舞剑,风雪漫天,然后他忽然做出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动作。
龙群疯把他那又细又长的剑慢慢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从胸膛刺入,然后从后背慢慢的冒出来。
陆仲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怪异的事情,他是自杀?但是他刺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若是一般人自杀必定是快速的一剑割破自己的咽喉,但是,龙群疯却是用极慢的速度把剑刺入自己的心脏。
陆仲少早已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看着眼前的人,剑刺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看见了龙群疯的眼里好像是解脱,一种莫名的解脱,好像是欢喜的,没有一丝的痛苦,然后他在谩慢的闭上眼睛,永远都闭上了,再也睁不开了。
疯子龙群疯,疯狂的自杀?这是一件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想不通的陆仲少一直站在风雪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天完全亮了,阳光照耀在大地上,雪白的大地反射出一道道光芒,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他才转身走回了怒剑山庄里。
整个怒剑山庄里只有笑娘一个人,其余的伙计们要么还没有起来,要么早就走了,单外楼离开时就走了。
笑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好像只要不是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一般。
“我要喝酒。”
陆仲少一进来就道:“最好的酒,酒楼里有什么好酒都上来我要喝 。”
笑娘不理解,但是,作为怒剑山庄的一个掌管,她不需要去理解,只要庄主觉得是对的她就去做,这也是她在英雄楼时的原则,不问,多做。
笑娘很快就找来了一坛陈年的竹叶青,还有一锅炖的很烂的牛肉,陆仲少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抱起坛子往嘴里倒酒,没错,就是倒,他不是喝是倒。
往嘴里倒了半坛子竹叶青后,陆仲少才大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的开心?”
笑娘当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