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中,慕茵琳刚从床榻上起身,只见自己的房门竟然直接打开。能够这么肆无忌惮进她房间的人,慕茵琳不猜也知道是谁,宁王府中,除了凝怡这么放肆外,还能有谁呢?
果不其然,凝怡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上放着鲜美膳食。凝怡将膳食放到桌上,走到慕茵琳身边来,殷勤笑道:“殿下,我来帮你更衣。”
慕茵琳满脸嫌弃,便离她远了些。
“你来干什么?”慕茵琳没好气道
“我来给殿下送早膳呢,顺便,再与殿下商讨一下,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慕茵琳不冷不热道:“你退下吧,我等会和老师商讨就行。”
凝怡不答反笑道:“殿下,此次景王出征,我已派人去刺杀她了。”
慕茵琳轻哼,“你派的人能杀得了她?”
“杀不了,也能逼她一把。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以陛下的名义去杀,总能让她心生恨意。”
慕茵琳出言打击道:“你还真是聪明,但你小心,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凝怡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贴近慕茵琳,伸手给她整理腰间衣袋,凝怡的手很巧,很快就将慕茵琳的衣服整理好了,而后又牵着慕茵琳的手走到梳妆镜前,她扶着慕茵琳坐下后,拿起梳子给慕茵琳束发。
凝怡一边梳一边笑道:“殿下,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殿下为何那么恨我,只是因为我强迫殿下做了那些事吗?”
慕茵琳蹙眉,“你明知我不喜欢你。”
凝怡一脸无所谓,“我知道啊!殿下喜欢南郁侯府家的小公子嘛,可是,那小公子已家做人妇了,殿下为何还要对他穷追不舍?”
“他迟早有一日会是我的。”慕茵琳自信满满道
“殿下,就算你能得到他,可他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他不爱你,得到他也没用。”
慕茵琳冷笑一声,“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吗?”
慕茵琳跪坐在她身后,笑的一脸邪恶,“殿下,我与他可不一样”凝怡说着,便立刻点住慕茵琳的穴道
“你……”凝怡怒道
凝怡一边用双手从慕茵琳的腋下穿过,顺着凝怡的衣领滑了进去,一边将头伸到凝怡的脖颈边舔舐。
衣服里面是一副可口诱人的冰肌玉骨,凝怡的手在她衣服中不停使坏抚摸。
“唔~”
这阵刺激惹得慕茵琳想**,但还是咬着唇,堪堪忍下。
凝怡,我恨你!
凝怡在慕茵琳的脖子上添了几口后,才在慕茵琳耳边轻轻说道:“殿下,你迟早有一日,也会彻底是我的。”
慕茵琳咬牙切齿道:“放开我!”
凝怡在慕茵琳耳边咬了咬,笑意加深,“我不放,因为我也没用早膳,等我吃饱了,在放了殿下吧。”
“你,凝怡,你无耻……唔……”
话还没完,凝怡那不安分的手又在慕茵琳的胸口处作恶。
一场强迫的翻云覆雨就在房中施展开起来……
宁傲国
这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向往常一般,整整齐齐站与两侧。
一个身瘦如祡,长相大众的男子走上前。这男子名叫羊崇,是宁宇晨登基后,亲自封的礼部尚书,官居正三品。
羊崇对着宁宇晨行了一礼,“陛下,近来豫章郡惨遭水患,百姓困苦,民不聊生,还请陛下速速下旨,播银赈灾,派钦差去搭救黎明。”
此话一出,就在众人都在思考派谁去合适时,殿外传来一个清清冷冷,不温不火的声音。
“羊大人让陛下播银赈灾,可真是为难陛下了。”
声音落下后,只见芙荷穿着锦衣华服,头戴凤冠步摇,举止端庄优雅的走了进来。
众人见到芙荷,纷纷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在这满朝文武百官中,隐藏在里面的孟子砚却是秀眉紧蹙,不可思议。
她,她怎么会来?
芙荷走到大殿前,向宁宇晨行礼,声音依旧冷清高傲,“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免礼!”
“谢皇上!”芙荷站起身。
宁宇晨笑着解释道:“朕向众爱卿宣布一件事,从今日起,芙荷便与朕同坐皇位上,一同处理国家政事。”
此话一出,朝堂上陷入一阵抗议。
一个年过半百,满脸胡须的老臣走了出来,抗议道:“后宫不能干政,皇上此举是想违背祖宗的规矩吗?”
芙荷转身,看向那位老臣,对答如流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事万物,都要灵活变动,若只一味认死理,那岂不永远都在原地踏步?”
这个老臣名叫毕罗,是惠丰帝生前亲封的光禄大夫,官居正三品。
毕罗听后,大怒道:“简直一派胡言!”毕罗稳了稳情绪,对宁宇晨行了一礼,“皇上,您可还记得妲己褒姒,西施赵飞燕?皇上,自古美色催人命,后宫干政,祸国殃民啊!史上已有前车之鉴,望皇上三思,切勿步入后尘呐!”
宁宇晨听后,怒道:“大胆!竟敢说朕的爱妃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来人,将毕罗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芙荷转身,看向宁宇晨,“皇上,毕大人好歹也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皇上若要将毕大人打入天牢,可是会寒了众朝臣的心。毕大人虽对臣妾口出狂言,可臣妾都不计较了,皇上您又何必动怒,皇上是仁君,不可随意就动杀念。”
宁宇晨听后,气消了一半,“那爱妃,该如何是好?”
“臣妾以为,毕大人在宫中,为先皇尽心尽力多年,如今年事已高,也时候该脱下官袍,带着儿孙回老家,享清福了。”
宁宇晨大笑,“还是爱妃想的周到,那就按爱妃说的做吧。”
毕罗听后,心有一阵不甘,他大笑道:“老臣为先帝尽忠,后又为皇上尽心,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这可真是,苍天无眼呐!”
毕罗说着,便将官帽从头上摘下,他走上前行了一礼,“皇上,草民告退!”
草民二字无不透露着毕罗的心灰意冷,对这个刚做皇位不久的新君失望。但是,毕罗明白,陛下薨逝,朝堂的天变了,而妖妃祸国,这朝堂迟早要亡。与其与这气数将尽的朝廷效命,他还不如趁早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其实,就此离开,枕山栖谷,含饴弄孙,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也未尝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罗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去殿外。
来到宫殿外后,他看了一眼这皇宫大内,繁华似锦,金碧辉煌,美则美矣,可就是少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官服脱下了身后,庙堂之事便与他再无瓜葛,他只觉一身轻松。渐渐的,他便离开了此处……
毕罗走后,众人便再与异议。朝堂下的百官顿时安静起来。芙荷走上皇位,与宁宇晨并坐在一起。
芙荷笑靥如花,声音依旧冷清平淡,还带着一丝高傲,“既然众位朝臣都没有异议了,那就来谈谈正事吧!”
“方才说豫章郡惨遭水患,这位……”
芙荷毕竟刚来朝堂,许多人都不认识,一旁的小磊子立刻俯身,在芙荷耳边小声提醒道:“羊琮,羊大人!”
芙荷轻笑一声,接着方才的话,“羊大人,想让朝廷播银赈灾,只可惜,现在国库空虚,朝廷也拨不出银子来了,所以,播银赈灾倒是不可能了。”
羊琮行了一礼,“那依娘娘之意,该如何是好?”
“这银子定是要出的,民也一定是要救的。本宫听说,诸位朝中重臣,在家里都存有不少的积蓄,如今百姓有难,朝廷又无赈灾之银,所以,本宫提议,诸位朝臣没人凑一些银子,先送去救灾,解燃眉之急。毕竟民生大于天,民心重于地!无论如何,也要将百姓放在第一位。当然,本宫也不会让你们白出这比银子,这比银子就当是本宫向你们借的,日后,本宫一定有重谢。”
芙荷这番话,话中有话。芙荷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告诉诸位朝臣,今日若帮了她这忙,日后,便还一份天大的人情给他们。芙荷能得圣宠,还能干涉朝堂之事,可见她在宁宇晨心中的地位是重中之重,若能就此巴结她,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孟子砚心中轻叹,芙荷,当日教你读书识字,我真未曾想过,你竟学的这么好。这一石二鸟之计,既解了豫章郡水灾之危,又让你收拢了人心,这样,你也可以在朝中建立你的势力。
芙荷,你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
众位朝臣再三思量后,才纷纷同意,大家行礼,异口同声道:“娘娘圣明!”
“银子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派人去安抚百姓,却又是一个问题所在。此次是天降水患,老天爷的怒气可不是谁都能算准的,老天怒了一次,降下水灾,可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此次既是派人去安抚,那就将事情一次性解决。皇上,臣妾建议,兴修水利,搭坝建桥。”
“那爱妃觉得,派谁前去,较为妥当?”
“皇上,臣妾建议,派三皇子去。”
“哦?为何?”宁宇晨不解。
“皇上,三殿下毕竟是皇室贵族,既身为皇子,又是皇上胞弟。由他出面,去抚慰百姓,便更能显出陛下钟爱子民的诚意,百姓见了他,便会更加感恩皇上,毕竟,三殿下出面,就是代表了皇上。而且,陛下初登皇位,根基不稳,自当是要笼络民心的。”
宁宇晨听后,大笑夸赞道:“爱妃可真是体贴,还处处都是为朕着想啊!”
孟子砚听后,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后悔。
芙荷实在太可怕了,字字句句说是为了宁宇晨,可实则她野心勃勃,派宁亦寒前去赈灾,不过是为了给宁亦寒站稳脚跟的机会,只要他立的功够多,将来继位时,脚跟也能站的更稳。
孟子砚轻叹,芙荷,你还是我认识的芙荷吗?
退朝后,在一处宫院长廊前,孟子砚立在那,一身白衣,身长玉立。
芙荷见了,便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枣儿停下。芙荷一人走到孟子砚身旁。
孟子砚见了芙荷,行了一礼,“贵妃娘娘!”
芙荷笑的一脸妖娆道:“宣平侯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士别三日,娘娘还真是让臣夸目相看。”孟子砚平淡如水的声音道
芙荷的声音提高了些,冷艳又高傲,“宣平侯过奖了,本宫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皇上。”
孟子砚轻叹一口气,声音沉下几分,“对不起!”
芙荷嗤笑一声,“宣平侯没有对不起本宫,现如今,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高的待遇,本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孟子砚眼神有些恍惚,本想还多说两句,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当初,确实是他,在新日之日,将芙荷一手推开,推到了皇帝身边,推到了帝王龙榻。
孟子砚又叹了一口气,里面是满满的无奈,“芙荷,你开心就好!”
“开心?”孟子砚轻笑一声,“本宫为何不开心?”
芙荷蹲下身,伸脚就去将脚上的脚链给娶了下来。她把脚链摊平在手上,字字如珠道:“这个脚链是子砚送给芙荷的,现在,芙荷将它还给子砚。”
孟子砚刚准备伸手去接过脚链,芙荷却双手将脚链重重一拉,红绳断裂,十颗珠子,散落一地。
珠落的声音,也说出了芙荷和孟子砚心碎的声音。两人的心都开始疼痛起来。可两人却将情绪隐藏于心,不露于表。
芙荷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道:“宣平侯,就在方才,珠子落地时,芙荷已经死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人生苦短,而本宫这一生活的更是困苦不已,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可最后却又堕入无边黑暗。所以,能重活一次,本宫自当珍惜!本宫要让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活的像绽放的鲜花一样,芬芳绚烂,艳丽多彩。”
芙荷说着,便将手中红绳毫不留情的摔到地面,语毕,转身离去。而枣儿也紧跟其后。
孟子砚看着芙荷那走路时,高高在上的身影,心中自觉愧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