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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这日,慕之君有事外出,景王府中,除了慕之君的妻妾外,便只有下人婢女了。

一个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人潜进景王府。看此人的轻功施展的游刃有余,想是武功不弱。

一路上,他以敏捷的身手躲过了景王府所有人的眼睛。进了景王府后,他便偷偷来到郁遥容的院子。穿过一条长廊,来到郁遥容的内屋。透过纱窗,只见郁遥容正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看书,看他的样子,端庄贤淑,还真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烟筒,刺破纱窗,将烟吹进了房中。郁遥容不会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自是抵挡不住这迷烟。

他顿时只觉头昏昏沉沉,一股睡意涌上心头。最后,他实在熬不住了,便趴在桌上睡着了。黑衣人见他一动不动后,才推门而入,进门后,便将门合好。

黑衣人在郁遥容房中四处寻找,最后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黑衣人把目光放在郁遥容身上,他翻过郁遥容的袖子,还真在他袖中摸出了两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两张舆图。

黑衣人看到两张舆图后,嘴里才露出满意的一笑。他又将郁遥容房间的布置全部还原。刚出了郁遥容房间的门,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东西拿到了?”

黑衣人转身,只见凝怡站在身后。黑衣人冷笑一声,“这么光明正大的闯入景王府,你也不怕被人捉到。”

凝怡走到黑衣人身边,一脸蔑视道:“景王府中,除了景王外,其余人可都是废物。现下景王不在府中,还有什么可怕的?”

凝怡又问了一遍,“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但是,解药呢?”

凝怡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以后你便再也不会受到控制了。”

黑衣人点头,两人一手交图一手交药。双方拿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后,黑衣人补了一句,“看在合作多年的份上,告诉你两个消息,可能无关紧要,也可能有用,你自己掂量。第一,南宫忆卿回来了,他现在成了慕之君最重要的人,第二,景王在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出言不逊,她说,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出言诛心,你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若要证人,景王府的下人都听到了。”

语毕,黑衣人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逸王府中,念兹正躺在房间的床榻上。在他身边伺候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厮。小厮长相一般,身材高挑,他叫小佑,是慕昭落专门挑选给念兹的。

念兹躺在榻上,小佑便跪在床榻边,陪他笑着说话解闷。

这是念兹十年来,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当成一个人,被人疼在手心里的感觉。慕昭落待他很好,好到让他无以为报。可是他却始终不忘慕昭落是逸王殿下。殿下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人,所以,逸王也不会永远只对他一人感兴趣,如今的一切,他虽心存感激,但,他也清楚的明白,逸王待他不过是新鲜感,等新鲜感一过,她就会丢掉自己。

况且,来北狮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做完他的事情后,他就可以回去与母亲团聚了。

一想到母亲,念兹心中不禁伤感起来。

母亲,你过的还好吗?儿好想你啊!

小佑是个机灵的,一看到念兹双眼泪眼汪汪,便立刻走到桌边,从桌上拿了些糕点走到床前。小佑笑着安慰道:“公子,这糕点是宁王府的点心师傅做的,特别香甜,公子你尝一尝。”

念兹接过糕点,在嘴里抿了一口后,细细品尝。小佑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来,给念兹轻轻擦去眼泪。安慰道:“公子放心吧,殿下那么喜欢公子,殿下是不会再让公子受伤的。公子进了逸王府后,殿下会好好保护公子的。”

话刚完,门外走来一个小厮和四个下人,领头的小厮面容凶神恶煞。小佑一看这小厮,便知道他是正驸马昌倩身边的贴身小厮——小佩!

小佑走过去,行礼道:“奴拜见佩哥!”

小佩没有理小佑,只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念公子,奴奉驸马命,带念公子去驸马那坐坐。”

小佑知道昌倩是个善妒的驸马,为了保证念兹的安全,便跪下行了一礼,“佩哥,我家公子身子还没好全,若现在去见驸马,将病气传给驸马便不好了。所以,要不过些时,等公子身子好全了,奴再带着公子去驸马院中登门道歉。”

小佩一声怒喝道:“放肆,驸马要见的人,也是你可以说推便推的,来人,给我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拖出去,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小佩身后的两个下人上前就将小佑拖了出去。小佑听后,全身一颤,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两人拖了出去。

念兹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一阵害怕。

果然,王府中的人,都不是善类。

小佩往前走了两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公子,驸马要见你,请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念兹轻叹一口气,便下了床,随着小佩离去。

北狮国有地牢和天牢之分,地牢关押的,都不是什么犯了重罪,还能改过自新的人。可关押在地牢里面的人每天都会受各种各样的刑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若能撑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就算是活着离开了,若撑不到,死在牢里,牢吏们就会将尸体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了事。但若是关在天牢里的人便是必死无疑之人。自从慕玥登基后,造反犯罪的人很多,里面有男有女。而这些人中,关至地牢的较多,关至天牢的虽有,可都已经被砍头了。

慕之君和慕昭落带着两个小厮走到地牢大门口,看守地牢门口的两个女兵见到慕之君和慕昭落后,行礼道:“属下拜见景王,逸王!”

慕之君没跟他们废话,直接命令道:“开门!”

一个女兵行了一礼,“景王,地牢重地,没有陛下口谕或令牌,属下不敢开门。”

一个下人上前,呵斥道:“大胆,景王和逸王也是你们能拦的?识相就让开!”

两位女兵听后,只好让开。毕竟,都不是好惹的主,得罪了谁,倒霉的,都是下属。

女兵将门打开后,慕昭落和慕之君,还有那两个下人走了进去。

牢房里面,虽是破烂不堪,灰尘满天。但气氛却很是欢快,只见牢头和一帮牢吏正在前面摆桌赌博,桌上还放着好酒好菜,大鱼大肉。

牢头和一帮牢吏玩的正嗨,只听他们喊道:“买定离手啊,你们买大还是买小?”

两个下人刚准备上前,慕之君朝两个小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出声。慕之君走上前,只见众人都盯着牢头手中的碗,牢头开始摇碗,碗中两个被碗盖住的骰子,在碗里拼命转动,慕之君从小习武,听力自然好。待碗扣在桌上时,众人都开始下注了。

慕之君通过牢头摇骰子的结果,听出碗中的骰子是小,便从身上拿出一锭碎银子,放到小上面。

她将银子放到小上面的时候,大家都回头看了一眼,但一看到是慕之君时,大家顿时吓的腿软。众人连桌上的银子都来不及收回,立马就跪到地上,大家胆战心惊,齐声参拜道:“小的拜见景王殿下!”

慕之君笑的一脸随和道:“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快起来!那碗都还没开呢,本殿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赌赢。”

牢头听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打开碗后一个骰子是一,另一个骰子也是一。慕之君道:“本殿赢了。”

牢头见了,吓的把桌上所有的银子都推到慕之君面前。还笑吟吟补充道:“景王笑纳。”

慕之君将银子连同自己放在桌上的碎银一并推向桌子正中间,“你们也知道,本殿一直被北狮国人说成纨绔子弟,这花街柳巷,赌博之地可都少不了本殿的影子。本殿今日看到你们赌钱,一时手痒,才来图个乐趣。但乐趣归乐趣,本殿可不缺这些银子。所以这些银子还是你们分了吧。”

牢头吓的一把又跪在地上,“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的?”慕之君说着,便向两个下人招了招手,一个下人走到慕之君面前,从身上拿出一把银票,放到桌上,牢头不解道:“殿下这是何意?”

慕之君笑的一脸和善道:“没什么,你们守了地牢这么多年也辛苦了。本殿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你们能够收下。”

牢头一听,便觉得事情不对。这天下哪有免费的白食,牢头行了一礼,问道:“殿下这是何意?有话不妨明说!”

“也没什么意思,本殿奉陛下口谕,来带走这牢中所有的人。”

“陛下口谕?”牢头虽是不解,但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牢头解释道:“殿下,地牢之中关押了五万多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殿下要将这些人全部带走,兹事体大,还请属下上报于陛下,等确定了是陛下口谕后,属下再将人一一送到景王府上。”

慕昭落听后,不悦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本殿和景王在假传圣旨吗?”

牢头听后,重重的磕了一头,“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带着你的人赶紧出去。”慕昭落斥责道

牢头知道,逸王和景王她都得罪不起,于是,他只能带着自己的人,默默退下去了。

来到地牢门口,她才派了一个女兵,说道:“你速去禀报陛下,就是逸王和景王无诏,私自来地牢,将牢中五万囚犯放走。”

那女兵行了一礼,“是!”

牢里面,慕之君走到牢房中间,牢里面的许多人看到慕之君,就像看到活菩萨一样,都开始哀求,哭着叫着,呐喊求救道:“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慕之君知道,牢中百种酷刑,每日里一天三次变着法执行,也难怪他们想出去了。

慕之君问道:“你们都想出去?”

牢里面的人都点头,参差不齐的声音从牢中传出道:“想,求你放我们出去。”

慕之君轻笑,“很好,我可以放你们出去,但你们出去后,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事后,你们就自由了。”

“好,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什么事我都做!”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女子说道

看她骨瘦嶙峋的身上,全是伤口,便知道她没少受刑。难怪一听说能出去,答应的这么爽快。

慕之君见了,转头看了一眼下人,下人走到那女子所在的牢房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女子,女子不解的看向慕之君,慕之君解释道:“这是断肌丸,服下后,每月发作一次。若没解药缓解,发作时,肌肤便会层层炸裂,其痛苦不堪言说。若半年内没有解药,你就会毒发身亡,你服下后,我就放你出来。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办事期间,你不许背叛我。两个月后,不论这件事情成功与否,我都会给你解药,还你自由。”

女子听后,一阵迟疑,她谨慎怀疑道:“我凭什么信你?”

慕之君轻笑一声,“这牢里的痛苦,我就不多说了吧。你现在可是囚犯,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与其痛苦的死在牢里,不如赌一赌,说不定,这一赌,还另有活路也未尝可知啊?”

女子听后,仔细思考了一番,反正留在这也是生不如死,不如搏一搏,万一出去后,真有活路呢?

一番思考后,女子毫不犹豫吃下药。慕之君点头,夸赞道:“有胆识!”

慕之君语毕,便看向牢中众人,“若你们还有人想出来,便可以像她一样,吃药。我与你们只是做了一场交易,用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帮我办一件事,事后,我给你们自由。这比买卖其实很划算,望你们能仔细想一想。”

在慕之君的一番开导下,众人都似想通了一般,都愿意吃药。因为在他们看来,与其天天在牢中忍受酷刑而死,不如信慕之君一次,放手一搏,说不定有一条活路。

因为这个原因,牢中所有人都愿意吃药。在他们看来,酷刑太难忍受,先出来再说。于是,两个下人便走过去,将药给众人一一分发。

逸王府中,念兹跟着小佩来到昌倩的院落中,到了院落,只见昌倩正坐在院中桌上的石椅上。

念兹走上前,跪下,给昌倩行了一礼。念兹行礼之时,无意间看了一眼昌倩,昌倩的衣服穿的很华丽,人也长的很漂亮,他坐在石椅上,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就是这种气质,让念兹心中更加害怕。

昌倩缓缓开口,“你不会说话的吗?”

念兹低着头,很是卑微的摇了摇头。

身后的小佩行了一礼,“回驸马,念公子是个哑巴!”

昌倩嘲笑道:“原来殿下带回来的,是个哑巴!”

昌倩用手勾起念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念兹,蹙眉不悦道:“看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殿下会被你勾了魂去。”

念兹全身紧张起来,他很想辩解,说自己没有勾引殿下,让驸马不要误会。可奈何他是个哑巴,有苦说不出啊。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昌倩,不停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在昌倩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一套博取同情。

昌倩越看火越大,自从慕昭落娶了昌倩,就从未与他同过房,哪怕新婚洞房花烛夜,慕昭落都是去自己房间睡的。而这个哑巴才来没几天,慕昭落不仅给他取名字,还对他格外关切,一想到他若再这么下去,会爬到自己头上,昌倩就不舒服。

昌倩看着念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勾引殿下不要脸的狐媚子拖出来,杖责二十。让他明白,王府不是那么好进的,而勾引殿下的下场,便只有——死!”

昌倩说着,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你们记着,这小哑巴可特别得殿下喜爱,你们下手可得悠着点,别打死了。打死了,不仅殿下不高兴,本宫以后也没得玩了。”

念兹听后,不断磕头求饶,只可惜他说不出话,他流泪,只求昌倩能放过自己,可是,昌倩对他的磕头求饶置之不理,对她的流泪哭泣也是直接无视。

于是,念兹便被人无情的拖走了。

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慕玥和慕茵琳正坐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两人一边品茶吃着糕点,一边聊天。

只见慕茵琳从怀中拿出两张舆图,慕玥见了,问道:“宁王,这是何物?”

“陛下,这个是侯爷交于臣的。那日,臣正好受到侯爷邀请,去府上赏字画,而恰巧就碰到了四驸马回门省亲。四驸马本想避开臣,单独与侯爷说,可侯爷怕臣心生怀疑,便允了臣一起听。最后,四驸马将此物拿了出来,说是,景王要反,说他与东荒国的二皇子早已结盟,而这两张舆图就是她要反的证据。臣听事不对,就特意向陛下来禀报了。”

“你所说,可当真?”慕玥问道

“当真,而且,景王在府中与好友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曾说,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臣本不信,可为了景王的名声,臣便去彻查,想着还景王一个清白,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确是在景王府查到景王府的下人承认了此事。”慕茵琳说着,还吩咐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语毕,一个女子就被侍卫捉了上来。女子上殿后,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害怕的行礼磕头道:“小的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玥问道:“朕问你,那日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景王真的说过,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女子颤颤巍巍的应道:“回陛下,那日,景王在府中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正是小的在身边伺候,景王,景王殿下,确实说过这句话。”

当女子说完后,只见慕玥情绪不对,女子以为她要发怒,害怕殃及池鱼,便一个劲的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慕玥叹了口气,“下去吧!”

听到慕玥放过了她,女子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小的告退!”

女子刚退下,一个牢吏走进来,下跪行礼禀报道:“启禀陛下,景王假传圣旨,将地牢的囚犯全部带走了。”

慕玥听后,大怒,“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牢里五万多人的囚犯,她想集结起来,给她自己做私兵吗?慕之君,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朕平日待她不薄,她却如此恩将仇报!”

牢吏磕头道:“陛下息怒!”

“滚下去!”慕玥厉声道

牢吏听到慕玥发火,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慕茵琳站起身,行了一礼,“陛下息怒!陛下,景王此举,与谋逆无二,陛下,如此乱臣贼子,还请陛下派兵速速捉拿。”

慕玥缓了缓情绪,“景王竟然敢造反,必是做了十足的准备,难怪这些年她装作一副不理朝政的样子,原来都是为了今日的谋划。”

慕玥冷笑一声,“宁王,先不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捉拿景王,朕还要等一等。”

慕茵琳看着慕玥那一脸阴狠的样子,便知道慕玥是真的怒了。慕茵琳行了一礼,“陛下息怒,臣必定协助陛下将景王一网打尽。”

天空响起阵阵惊雷,小巷中,一个穿着蓑衣的下人,正赶着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车中做的是逸王殿下——慕昭落。

良久后,下人停下车,撑起伞,掀开车帘。恭敬道:“殿下,逸王府到了!”

慕昭落下了车,撑着伞,一回到府中,小佑就跑了过来。他全身是伤的跑到慕昭落面前,慕昭落看见他,便蹙眉道:“怎么回事?”

小佑哭泣道:“殿下,你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被驸马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慕昭落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看看。”

“好,殿下随我来!”小佑说着,便在前面带路,慕昭落紧跟其后。

大雨中,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寒风呼啸,冷雨刺骨。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地上一片鲜红。

男子虚弱无力,全身疼痛不已。他无声的哭泣道,痛,好痛,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男子的身体本就骨瘦嶙峋,再加上风吹雨打,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他就似一朵娇嫩的花,在这风雨雷电的摧残下,他已经奄奄一息,痛的全身颤抖,就差全部凋零了。

慕昭落在小佑的带领下,穿过几条长廊。半路上,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慕昭落仔细一看,是昌倩。

昌倩走上前,行了一礼,“妻主回来了!”

说着,便握住慕昭落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笑道:“妻主出府,一路也辛苦了。妻主,臣妾给您做了您喜欢吃的甜食,臣妾带您去尝尝。”

慕昭落挣脱昌倩的手,昌倩转过身来,不解道:“妻主怎么了?”

慕昭落不悦道:“念兹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昌倩轻笑,“妻主,念兹公子对臣妾无礼,所以,臣妾让人教训了他一顿。”

慕昭落不想理昌倩,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人在身后点住了穴道。这一点穴,暴露了昌倩会武功。昌倩的武功八品,比慕昭落要高,只可惜,昌倩并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收敛了武功。让慕昭落误以为他的武功不高。

慕昭落以为昌倩的武功五品之下,因为他点自己的穴道并不深,她不一会就能冲破,但她还是不明白昌倩想干什么,于是,只好配合他。

昌倩狠狠瞪了一眼小佑,冷冷说道:“还不滚下去!”

“是!”小佑听后,只能默默退下。

“你会武功?”慕昭落不可思议道

“是,只可惜臣妾的武功还没学到家,只会皮毛。但幸好,妻主不会武功。”

昌倩说着,一把将慕昭落打横,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慕昭落大怒道

昌倩不理慕昭落的话,他带着慕昭落一边往自己的寝宫走,一边笑道:“妻主太瘦了,臣妾都能轻易抱动了。以后,臣妾可要好好的跟厨房的厨子学学厨艺,然后,每日换着花样做给妻主吃,让妻主再长的强壮些。”

待昌倩将慕昭落抱走后,小佑才去了后院,偷偷接走念兹。

昌倩抱着慕昭落来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榻上,让她靠着床榻。昌倩将桌上的甜汤端到慕昭落面前,他一边用勺子舀起碗中的甜汤喂到慕昭落嘴边一边笑道:“妻主,你尝尝!”

慕昭落配合的喝了一口,昌倩看到慕昭落这么配合,笑意也就加深了许多。

昌倩喂着慕昭落吃甜品,两人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慕昭落才悠悠道了句,“阿倩,你嫁给我,到底图什么?”

慕昭落这一问题,让昌倩猝不及防。昌倩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将笑敛去,有些苦涩道:“臣妾嫁给妻主,图的,不就是妻主这个人吗?”

昌倩轻叹一口气,叹息中是满满的无奈,他解释道:“妻主,臣妾嫁与你,是自愿的,这中间,不带任何企图。新婚当日,洞房花烛,你没有来臣妾的房间,臣妾一人独守空房一夜,你知不知道臣妾有多伤心?可臣妾却能理解你,毕竟臣妾的母亲是当朝丞相,所以,你怀疑臣妾嫁于你,是有目的的,臣妾也理解。妻主,不管你怎么对臣妾,臣妾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是,求你不要再纳妾了,好不好?只要妻主不纳妾,你做什么,臣妾都能容忍。臣妾能保证,只要妻主不纳妾,臣妾能乖乖待在逸王府,做好一个驸马该做的事,绝不给您带来麻烦。”

慕昭落点了点头,“你解开我穴道吧”

“那,那妻主是答应臣妾不纳妾了吗?”昌倩试探性问道

慕昭落点了点头,“答应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昌倩解开了慕昭落的穴道。

“你说你没有目的,那我问你,你们昌家到底想干什么?”

昌倩轻笑道:“妻主想套臣妾的话?”

“你不说,我可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妻主想看到臣妾的诚意,可臣妾也想看到妻主的诚意。”

“你想要什么?”

昌倩一下覆在慕昭落身上,在慕昭落耳边,暧昧道:“妻主替我退砂,我还想怀上妻主的孩子。”昌倩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已经在慕昭落的腿上抚摸了。

慕昭落很清楚,一旦昌倩怀了自己的孩子,若生了一个女孩,他便可以靠着这个女孩父凭女贵。

慕昭落一把将昌倩反压在身下,慕昭落骑在昌倩腰身上,而后俯身而下,她在昌倩耳边呵气如兰,轻轻回复道:“好,满足你!”

慕昭落的手伸到昌倩腰间,一把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一片光滑无暇的肌肤来,慕昭落的手抚上他的肌肤,果然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慕昭落低着头,在他身上亲了几下,这便让初经情事的昌倩有些受不了。他双手紧紧搂住慕昭落的脖颈,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慕昭落一边重重亲吻着昌倩的身子,一边沙哑的嗓子问道:“说吧,你们昌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昌倩重重的喘息着,“妻主,现在不适合问这些吧?”

昌倩话还没完,昌倩只觉胸口处一痛,紧接着酥酥麻麻的瘙痒传遍全身,让他不禁仰头**道:“啊~”

原来是慕昭落含住了他胸口前的一颗红豆,她将那颗嫣红的红豆含在嘴里,用牙齿不停细细碾压着。不得不说,昌倩的身子是个极品,慕昭落在他身上细细品尝着,只觉味道极好。

“我的诚意都到这了,你要再不说,我便真的怀疑,你方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在骗我了?”慕昭落低沉的声音引诱道

昌倩虽然害怕自己说后,被她套话。可他是真心爱慕昭落。慕昭落本就怀疑他,若自己再不说,只会更惹她怀疑,说不定,他会认为自己在骗她,如此一来,慕昭落便对他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再三思索下,昌倩咬牙,强制止自己的喘息,解释道:“妻主,我没有骗你,昌家,想造反。丞相结盟侯爷,想推翻慕家的江山。如今,他们想先从景王下手。只要除了景王这个麻烦,其余的,便都好办了。”

慕昭落从昌倩身上爬起,“只有这些?”

昌倩蹙眉,心中只觉不妙。昌倩紧张道:“妻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昭落从昌倩身上下来,将衣服整理好,轻描淡写道了句,“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还不待昌倩反应过来,慕昭落已经出手点住了昌倩的穴道。昌倩本是能解开穴道,但由于不想暴露自己武功的高深,便还是配合的躺在榻上,装作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妻主,你,你会武功?”昌倩不可思议道

“是!”

成婚两年,慕昭落果真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什么都瞒着他。

“那你方才?”

“我若不配合你,你会说出来吗?”

慕昭落走到榻边,她一边帮昌倩将衣服整理好,一边说道:“既然什么都说出来了,那就好好待在逸王府吧,别出去了。还有,念兹的事情,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一次……”

昌倩打断,苦笑道:“你要杀了我吗?”

“如果有下一次,我会!”慕昭落斩钉截铁道,眼中没有丝毫温情。

昌倩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他突然感到心寒。他待慕昭落一片真心,愿为他生儿育女。而就算生儿育女,也不过是想好好留在慕昭落身边,可是,慕昭落却待他如此狠心,只为套他一句话,什么都能容忍。而为了一个刚入府的人,竟扬言要杀了他。

妻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与你成婚两年,这两年我一直用真心去温暖你的心,可为什么到最后,你却连一点动容都没有?还是说,父亲说得对,皇家的子孙,本就无心呢?

慕昭落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看着慕昭落离去的身影,几行清泪从昌倩眼中流下。

慕昭落走到屋外后,命人将昌倩看好,不许他离开逸王府一步。众人领命后,便将昌倩严密看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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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耀,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来走,他本应该步入他向往的大学去学习生活的,然而那个暑假改变了他的一切,先是父母家人的离奇失踪,又是亲戚抢夺他父亲的财产,这时候云耀已经陷入绝望。秦耀走在一条漆黑的道路上,这条路是他的死亡之路,也是他的重生之路。
  • 谁主苍生

    谁主苍生

    上古有强者掌握大神通,纵横血域,叱咤风云,焚天煮海,法天象地。度过黑暗动荡年代,如今大世再次来临,百战不死之人杰逆天归来,拥有神明之万族再次崛起,逆天体质重现天地间,大圣血脉一夜觉醒,禁忌神通执掌造化,这世苍生,谁来主宰!每日两更,成绩好,咱就无封顶……希望大大们可以施舍些收藏……
  • 雨夜的颤音

    雨夜的颤音

    美丽繁华的南方大都市,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一宗看似普通的凶杀案,知情人的接连死亡,由此掀开了一个惊天大案的冰山一角,一个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一个白手起家的商界精英,看似一场美满幸福的婚姻,却隐藏着不为人知悲哀,无奈与阴谋,丑陋的人性,虚伪的欲望,上演了一段段利益包裹的恩怨情仇,一群正直敬业的铁血警探,一个善良温暖的都市女性,让人看到了这世界慢慢复苏的曙光。
  • 一胎二宝:误惹天价老公

    一胎二宝:误惹天价老公

    前夫出轨,小三逼宫,满心深爱,换来的却只有背叛。狼狈离婚的苏妍,彻底封闭自我,发誓要虐尽天下渣男。她逆袭归来,化身鉴情师,拯救无数苦悲的女人于水火。可鉴渣无数的她,却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折在了一个人渣的手里。人渣拍下一纸合约,并贱嗖嗖的笑道:“签了它,你就是你前夫的嫂子了。”
  • 秋叶竹的创作

    秋叶竹的创作

    我叫秋叶竹,本来想叫竹叶秋,结果这个名字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想写一些脑海里的故事,有很多片断,我想写下来。加油!
  •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我当创世神的那些年

    (万界流,非创世流,第三人称,非第一人称)我从凡间来,更到凡间去。不拘名利场,却在红尘中。血染刀剑未沾衣,滚尘扑面不留痕。仙佛神圣难敌手,移星易宿谈笑间。英雄美人帝王将相,却难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怪力乱神魑魅魍魉,也不过蝇营狗苟小肚鸡肠。呜呼!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