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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这日,慕之君有事外出,景王府中,除了慕之君的妻妾外,便只有下人婢女了。

一个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人潜进景王府。看此人的轻功施展的游刃有余,想是武功不弱。

一路上,他以敏捷的身手躲过了景王府所有人的眼睛。进了景王府后,他便偷偷来到郁遥容的院子。穿过一条长廊,来到郁遥容的内屋。透过纱窗,只见郁遥容正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看书,看他的样子,端庄贤淑,还真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烟筒,刺破纱窗,将烟吹进了房中。郁遥容不会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自是抵挡不住这迷烟。

他顿时只觉头昏昏沉沉,一股睡意涌上心头。最后,他实在熬不住了,便趴在桌上睡着了。黑衣人见他一动不动后,才推门而入,进门后,便将门合好。

黑衣人在郁遥容房中四处寻找,最后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黑衣人把目光放在郁遥容身上,他翻过郁遥容的袖子,还真在他袖中摸出了两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两张舆图。

黑衣人看到两张舆图后,嘴里才露出满意的一笑。他又将郁遥容房间的布置全部还原。刚出了郁遥容房间的门,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东西拿到了?”

黑衣人转身,只见凝怡站在身后。黑衣人冷笑一声,“这么光明正大的闯入景王府,你也不怕被人捉到。”

凝怡走到黑衣人身边,一脸蔑视道:“景王府中,除了景王外,其余人可都是废物。现下景王不在府中,还有什么可怕的?”

凝怡又问了一遍,“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但是,解药呢?”

凝怡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以后你便再也不会受到控制了。”

黑衣人点头,两人一手交图一手交药。双方拿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后,黑衣人补了一句,“看在合作多年的份上,告诉你两个消息,可能无关紧要,也可能有用,你自己掂量。第一,南宫忆卿回来了,他现在成了慕之君最重要的人,第二,景王在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出言不逊,她说,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出言诛心,你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若要证人,景王府的下人都听到了。”

语毕,黑衣人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逸王府中,念兹正躺在房间的床榻上。在他身边伺候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厮。小厮长相一般,身材高挑,他叫小佑,是慕昭落专门挑选给念兹的。

念兹躺在榻上,小佑便跪在床榻边,陪他笑着说话解闷。

这是念兹十年来,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当成一个人,被人疼在手心里的感觉。慕昭落待他很好,好到让他无以为报。可是他却始终不忘慕昭落是逸王殿下。殿下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人,所以,逸王也不会永远只对他一人感兴趣,如今的一切,他虽心存感激,但,他也清楚的明白,逸王待他不过是新鲜感,等新鲜感一过,她就会丢掉自己。

况且,来北狮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做完他的事情后,他就可以回去与母亲团聚了。

一想到母亲,念兹心中不禁伤感起来。

母亲,你过的还好吗?儿好想你啊!

小佑是个机灵的,一看到念兹双眼泪眼汪汪,便立刻走到桌边,从桌上拿了些糕点走到床前。小佑笑着安慰道:“公子,这糕点是宁王府的点心师傅做的,特别香甜,公子你尝一尝。”

念兹接过糕点,在嘴里抿了一口后,细细品尝。小佑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来,给念兹轻轻擦去眼泪。安慰道:“公子放心吧,殿下那么喜欢公子,殿下是不会再让公子受伤的。公子进了逸王府后,殿下会好好保护公子的。”

话刚完,门外走来一个小厮和四个下人,领头的小厮面容凶神恶煞。小佑一看这小厮,便知道他是正驸马昌倩身边的贴身小厮——小佩!

小佑走过去,行礼道:“奴拜见佩哥!”

小佩没有理小佑,只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念公子,奴奉驸马命,带念公子去驸马那坐坐。”

小佑知道昌倩是个善妒的驸马,为了保证念兹的安全,便跪下行了一礼,“佩哥,我家公子身子还没好全,若现在去见驸马,将病气传给驸马便不好了。所以,要不过些时,等公子身子好全了,奴再带着公子去驸马院中登门道歉。”

小佩一声怒喝道:“放肆,驸马要见的人,也是你可以说推便推的,来人,给我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拖出去,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小佩身后的两个下人上前就将小佑拖了出去。小佑听后,全身一颤,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两人拖了出去。

念兹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一阵害怕。

果然,王府中的人,都不是善类。

小佩往前走了两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公子,驸马要见你,请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念兹轻叹一口气,便下了床,随着小佩离去。

北狮国有地牢和天牢之分,地牢关押的,都不是什么犯了重罪,还能改过自新的人。可关押在地牢里面的人每天都会受各种各样的刑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若能撑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就算是活着离开了,若撑不到,死在牢里,牢吏们就会将尸体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了事。但若是关在天牢里的人便是必死无疑之人。自从慕玥登基后,造反犯罪的人很多,里面有男有女。而这些人中,关至地牢的较多,关至天牢的虽有,可都已经被砍头了。

慕之君和慕昭落带着两个小厮走到地牢大门口,看守地牢门口的两个女兵见到慕之君和慕昭落后,行礼道:“属下拜见景王,逸王!”

慕之君没跟他们废话,直接命令道:“开门!”

一个女兵行了一礼,“景王,地牢重地,没有陛下口谕或令牌,属下不敢开门。”

一个下人上前,呵斥道:“大胆,景王和逸王也是你们能拦的?识相就让开!”

两位女兵听后,只好让开。毕竟,都不是好惹的主,得罪了谁,倒霉的,都是下属。

女兵将门打开后,慕昭落和慕之君,还有那两个下人走了进去。

牢房里面,虽是破烂不堪,灰尘满天。但气氛却很是欢快,只见牢头和一帮牢吏正在前面摆桌赌博,桌上还放着好酒好菜,大鱼大肉。

牢头和一帮牢吏玩的正嗨,只听他们喊道:“买定离手啊,你们买大还是买小?”

两个下人刚准备上前,慕之君朝两个小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出声。慕之君走上前,只见众人都盯着牢头手中的碗,牢头开始摇碗,碗中两个被碗盖住的骰子,在碗里拼命转动,慕之君从小习武,听力自然好。待碗扣在桌上时,众人都开始下注了。

慕之君通过牢头摇骰子的结果,听出碗中的骰子是小,便从身上拿出一锭碎银子,放到小上面。

她将银子放到小上面的时候,大家都回头看了一眼,但一看到是慕之君时,大家顿时吓的腿软。众人连桌上的银子都来不及收回,立马就跪到地上,大家胆战心惊,齐声参拜道:“小的拜见景王殿下!”

慕之君笑的一脸随和道:“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快起来!那碗都还没开呢,本殿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赌赢。”

牢头听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打开碗后一个骰子是一,另一个骰子也是一。慕之君道:“本殿赢了。”

牢头见了,吓的把桌上所有的银子都推到慕之君面前。还笑吟吟补充道:“景王笑纳。”

慕之君将银子连同自己放在桌上的碎银一并推向桌子正中间,“你们也知道,本殿一直被北狮国人说成纨绔子弟,这花街柳巷,赌博之地可都少不了本殿的影子。本殿今日看到你们赌钱,一时手痒,才来图个乐趣。但乐趣归乐趣,本殿可不缺这些银子。所以这些银子还是你们分了吧。”

牢头吓的一把又跪在地上,“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的?”慕之君说着,便向两个下人招了招手,一个下人走到慕之君面前,从身上拿出一把银票,放到桌上,牢头不解道:“殿下这是何意?”

慕之君笑的一脸和善道:“没什么,你们守了地牢这么多年也辛苦了。本殿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你们能够收下。”

牢头一听,便觉得事情不对。这天下哪有免费的白食,牢头行了一礼,问道:“殿下这是何意?有话不妨明说!”

“也没什么意思,本殿奉陛下口谕,来带走这牢中所有的人。”

“陛下口谕?”牢头虽是不解,但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牢头解释道:“殿下,地牢之中关押了五万多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殿下要将这些人全部带走,兹事体大,还请属下上报于陛下,等确定了是陛下口谕后,属下再将人一一送到景王府上。”

慕昭落听后,不悦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本殿和景王在假传圣旨吗?”

牢头听后,重重的磕了一头,“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带着你的人赶紧出去。”慕昭落斥责道

牢头知道,逸王和景王她都得罪不起,于是,他只能带着自己的人,默默退下去了。

来到地牢门口,她才派了一个女兵,说道:“你速去禀报陛下,就是逸王和景王无诏,私自来地牢,将牢中五万囚犯放走。”

那女兵行了一礼,“是!”

牢里面,慕之君走到牢房中间,牢里面的许多人看到慕之君,就像看到活菩萨一样,都开始哀求,哭着叫着,呐喊求救道:“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慕之君知道,牢中百种酷刑,每日里一天三次变着法执行,也难怪他们想出去了。

慕之君问道:“你们都想出去?”

牢里面的人都点头,参差不齐的声音从牢中传出道:“想,求你放我们出去。”

慕之君轻笑,“很好,我可以放你们出去,但你们出去后,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事后,你们就自由了。”

“好,只要你能放我出去,什么事我都做!”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女子说道

看她骨瘦嶙峋的身上,全是伤口,便知道她没少受刑。难怪一听说能出去,答应的这么爽快。

慕之君见了,转头看了一眼下人,下人走到那女子所在的牢房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女子,女子不解的看向慕之君,慕之君解释道:“这是断肌丸,服下后,每月发作一次。若没解药缓解,发作时,肌肤便会层层炸裂,其痛苦不堪言说。若半年内没有解药,你就会毒发身亡,你服下后,我就放你出来。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办事期间,你不许背叛我。两个月后,不论这件事情成功与否,我都会给你解药,还你自由。”

女子听后,一阵迟疑,她谨慎怀疑道:“我凭什么信你?”

慕之君轻笑一声,“这牢里的痛苦,我就不多说了吧。你现在可是囚犯,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与其痛苦的死在牢里,不如赌一赌,说不定,这一赌,还另有活路也未尝可知啊?”

女子听后,仔细思考了一番,反正留在这也是生不如死,不如搏一搏,万一出去后,真有活路呢?

一番思考后,女子毫不犹豫吃下药。慕之君点头,夸赞道:“有胆识!”

慕之君语毕,便看向牢中众人,“若你们还有人想出来,便可以像她一样,吃药。我与你们只是做了一场交易,用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帮我办一件事,事后,我给你们自由。这比买卖其实很划算,望你们能仔细想一想。”

在慕之君的一番开导下,众人都似想通了一般,都愿意吃药。因为在他们看来,与其天天在牢中忍受酷刑而死,不如信慕之君一次,放手一搏,说不定有一条活路。

因为这个原因,牢中所有人都愿意吃药。在他们看来,酷刑太难忍受,先出来再说。于是,两个下人便走过去,将药给众人一一分发。

逸王府中,念兹跟着小佩来到昌倩的院落中,到了院落,只见昌倩正坐在院中桌上的石椅上。

念兹走上前,跪下,给昌倩行了一礼。念兹行礼之时,无意间看了一眼昌倩,昌倩的衣服穿的很华丽,人也长的很漂亮,他坐在石椅上,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就是这种气质,让念兹心中更加害怕。

昌倩缓缓开口,“你不会说话的吗?”

念兹低着头,很是卑微的摇了摇头。

身后的小佩行了一礼,“回驸马,念公子是个哑巴!”

昌倩嘲笑道:“原来殿下带回来的,是个哑巴!”

昌倩用手勾起念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念兹,蹙眉不悦道:“看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殿下会被你勾了魂去。”

念兹全身紧张起来,他很想辩解,说自己没有勾引殿下,让驸马不要误会。可奈何他是个哑巴,有苦说不出啊。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昌倩,不停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在昌倩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一套博取同情。

昌倩越看火越大,自从慕昭落娶了昌倩,就从未与他同过房,哪怕新婚洞房花烛夜,慕昭落都是去自己房间睡的。而这个哑巴才来没几天,慕昭落不仅给他取名字,还对他格外关切,一想到他若再这么下去,会爬到自己头上,昌倩就不舒服。

昌倩看着念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勾引殿下不要脸的狐媚子拖出来,杖责二十。让他明白,王府不是那么好进的,而勾引殿下的下场,便只有——死!”

昌倩说着,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你们记着,这小哑巴可特别得殿下喜爱,你们下手可得悠着点,别打死了。打死了,不仅殿下不高兴,本宫以后也没得玩了。”

念兹听后,不断磕头求饶,只可惜他说不出话,他流泪,只求昌倩能放过自己,可是,昌倩对他的磕头求饶置之不理,对她的流泪哭泣也是直接无视。

于是,念兹便被人无情的拖走了。

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慕玥和慕茵琳正坐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两人一边品茶吃着糕点,一边聊天。

只见慕茵琳从怀中拿出两张舆图,慕玥见了,问道:“宁王,这是何物?”

“陛下,这个是侯爷交于臣的。那日,臣正好受到侯爷邀请,去府上赏字画,而恰巧就碰到了四驸马回门省亲。四驸马本想避开臣,单独与侯爷说,可侯爷怕臣心生怀疑,便允了臣一起听。最后,四驸马将此物拿了出来,说是,景王要反,说他与东荒国的二皇子早已结盟,而这两张舆图就是她要反的证据。臣听事不对,就特意向陛下来禀报了。”

“你所说,可当真?”慕玥问道

“当真,而且,景王在府中与好友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曾说,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臣本不信,可为了景王的名声,臣便去彻查,想着还景王一个清白,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确是在景王府查到景王府的下人承认了此事。”慕茵琳说着,还吩咐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语毕,一个女子就被侍卫捉了上来。女子上殿后,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害怕的行礼磕头道:“小的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玥问道:“朕问你,那日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景王真的说过,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女子颤颤巍巍的应道:“回陛下,那日,景王在府中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时,正是小的在身边伺候,景王,景王殿下,确实说过这句话。”

当女子说完后,只见慕玥情绪不对,女子以为她要发怒,害怕殃及池鱼,便一个劲的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慕玥叹了口气,“下去吧!”

听到慕玥放过了她,女子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小的告退!”

女子刚退下,一个牢吏走进来,下跪行礼禀报道:“启禀陛下,景王假传圣旨,将地牢的囚犯全部带走了。”

慕玥听后,大怒,“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牢里五万多人的囚犯,她想集结起来,给她自己做私兵吗?慕之君,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朕平日待她不薄,她却如此恩将仇报!”

牢吏磕头道:“陛下息怒!”

“滚下去!”慕玥厉声道

牢吏听到慕玥发火,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慕茵琳站起身,行了一礼,“陛下息怒!陛下,景王此举,与谋逆无二,陛下,如此乱臣贼子,还请陛下派兵速速捉拿。”

慕玥缓了缓情绪,“景王竟然敢造反,必是做了十足的准备,难怪这些年她装作一副不理朝政的样子,原来都是为了今日的谋划。”

慕玥冷笑一声,“宁王,先不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捉拿景王,朕还要等一等。”

慕茵琳看着慕玥那一脸阴狠的样子,便知道慕玥是真的怒了。慕茵琳行了一礼,“陛下息怒,臣必定协助陛下将景王一网打尽。”

天空响起阵阵惊雷,小巷中,一个穿着蓑衣的下人,正赶着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车中做的是逸王殿下——慕昭落。

良久后,下人停下车,撑起伞,掀开车帘。恭敬道:“殿下,逸王府到了!”

慕昭落下了车,撑着伞,一回到府中,小佑就跑了过来。他全身是伤的跑到慕昭落面前,慕昭落看见他,便蹙眉道:“怎么回事?”

小佑哭泣道:“殿下,你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被驸马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慕昭落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看看。”

“好,殿下随我来!”小佑说着,便在前面带路,慕昭落紧跟其后。

大雨中,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寒风呼啸,冷雨刺骨。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地上一片鲜红。

男子虚弱无力,全身疼痛不已。他无声的哭泣道,痛,好痛,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男子的身体本就骨瘦嶙峋,再加上风吹雨打,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他就似一朵娇嫩的花,在这风雨雷电的摧残下,他已经奄奄一息,痛的全身颤抖,就差全部凋零了。

慕昭落在小佑的带领下,穿过几条长廊。半路上,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慕昭落仔细一看,是昌倩。

昌倩走上前,行了一礼,“妻主回来了!”

说着,便握住慕昭落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笑道:“妻主出府,一路也辛苦了。妻主,臣妾给您做了您喜欢吃的甜食,臣妾带您去尝尝。”

慕昭落挣脱昌倩的手,昌倩转过身来,不解道:“妻主怎么了?”

慕昭落不悦道:“念兹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昌倩轻笑,“妻主,念兹公子对臣妾无礼,所以,臣妾让人教训了他一顿。”

慕昭落不想理昌倩,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人在身后点住了穴道。这一点穴,暴露了昌倩会武功。昌倩的武功八品,比慕昭落要高,只可惜,昌倩并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收敛了武功。让慕昭落误以为他的武功不高。

慕昭落以为昌倩的武功五品之下,因为他点自己的穴道并不深,她不一会就能冲破,但她还是不明白昌倩想干什么,于是,只好配合他。

昌倩狠狠瞪了一眼小佑,冷冷说道:“还不滚下去!”

“是!”小佑听后,只能默默退下。

“你会武功?”慕昭落不可思议道

“是,只可惜臣妾的武功还没学到家,只会皮毛。但幸好,妻主不会武功。”

昌倩说着,一把将慕昭落打横,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慕昭落大怒道

昌倩不理慕昭落的话,他带着慕昭落一边往自己的寝宫走,一边笑道:“妻主太瘦了,臣妾都能轻易抱动了。以后,臣妾可要好好的跟厨房的厨子学学厨艺,然后,每日换着花样做给妻主吃,让妻主再长的强壮些。”

待昌倩将慕昭落抱走后,小佑才去了后院,偷偷接走念兹。

昌倩抱着慕昭落来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榻上,让她靠着床榻。昌倩将桌上的甜汤端到慕昭落面前,他一边用勺子舀起碗中的甜汤喂到慕昭落嘴边一边笑道:“妻主,你尝尝!”

慕昭落配合的喝了一口,昌倩看到慕昭落这么配合,笑意也就加深了许多。

昌倩喂着慕昭落吃甜品,两人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慕昭落才悠悠道了句,“阿倩,你嫁给我,到底图什么?”

慕昭落这一问题,让昌倩猝不及防。昌倩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将笑敛去,有些苦涩道:“臣妾嫁给妻主,图的,不就是妻主这个人吗?”

昌倩轻叹一口气,叹息中是满满的无奈,他解释道:“妻主,臣妾嫁与你,是自愿的,这中间,不带任何企图。新婚当日,洞房花烛,你没有来臣妾的房间,臣妾一人独守空房一夜,你知不知道臣妾有多伤心?可臣妾却能理解你,毕竟臣妾的母亲是当朝丞相,所以,你怀疑臣妾嫁于你,是有目的的,臣妾也理解。妻主,不管你怎么对臣妾,臣妾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是,求你不要再纳妾了,好不好?只要妻主不纳妾,你做什么,臣妾都能容忍。臣妾能保证,只要妻主不纳妾,臣妾能乖乖待在逸王府,做好一个驸马该做的事,绝不给您带来麻烦。”

慕昭落点了点头,“你解开我穴道吧”

“那,那妻主是答应臣妾不纳妾了吗?”昌倩试探性问道

慕昭落点了点头,“答应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昌倩解开了慕昭落的穴道。

“你说你没有目的,那我问你,你们昌家到底想干什么?”

昌倩轻笑道:“妻主想套臣妾的话?”

“你不说,我可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妻主想看到臣妾的诚意,可臣妾也想看到妻主的诚意。”

“你想要什么?”

昌倩一下覆在慕昭落身上,在慕昭落耳边,暧昧道:“妻主替我退砂,我还想怀上妻主的孩子。”昌倩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已经在慕昭落的腿上抚摸了。

慕昭落很清楚,一旦昌倩怀了自己的孩子,若生了一个女孩,他便可以靠着这个女孩父凭女贵。

慕昭落一把将昌倩反压在身下,慕昭落骑在昌倩腰身上,而后俯身而下,她在昌倩耳边呵气如兰,轻轻回复道:“好,满足你!”

慕昭落的手伸到昌倩腰间,一把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一片光滑无暇的肌肤来,慕昭落的手抚上他的肌肤,果然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慕昭落低着头,在他身上亲了几下,这便让初经情事的昌倩有些受不了。他双手紧紧搂住慕昭落的脖颈,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慕昭落一边重重亲吻着昌倩的身子,一边沙哑的嗓子问道:“说吧,你们昌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昌倩重重的喘息着,“妻主,现在不适合问这些吧?”

昌倩话还没完,昌倩只觉胸口处一痛,紧接着酥酥麻麻的瘙痒传遍全身,让他不禁仰头**道:“啊~”

原来是慕昭落含住了他胸口前的一颗红豆,她将那颗嫣红的红豆含在嘴里,用牙齿不停细细碾压着。不得不说,昌倩的身子是个极品,慕昭落在他身上细细品尝着,只觉味道极好。

“我的诚意都到这了,你要再不说,我便真的怀疑,你方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在骗我了?”慕昭落低沉的声音引诱道

昌倩虽然害怕自己说后,被她套话。可他是真心爱慕昭落。慕昭落本就怀疑他,若自己再不说,只会更惹她怀疑,说不定,他会认为自己在骗她,如此一来,慕昭落便对他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再三思索下,昌倩咬牙,强制止自己的喘息,解释道:“妻主,我没有骗你,昌家,想造反。丞相结盟侯爷,想推翻慕家的江山。如今,他们想先从景王下手。只要除了景王这个麻烦,其余的,便都好办了。”

慕昭落从昌倩身上爬起,“只有这些?”

昌倩蹙眉,心中只觉不妙。昌倩紧张道:“妻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昭落从昌倩身上下来,将衣服整理好,轻描淡写道了句,“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还不待昌倩反应过来,慕昭落已经出手点住了昌倩的穴道。昌倩本是能解开穴道,但由于不想暴露自己武功的高深,便还是配合的躺在榻上,装作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妻主,你,你会武功?”昌倩不可思议道

“是!”

成婚两年,慕昭落果真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什么都瞒着他。

“那你方才?”

“我若不配合你,你会说出来吗?”

慕昭落走到榻边,她一边帮昌倩将衣服整理好,一边说道:“既然什么都说出来了,那就好好待在逸王府吧,别出去了。还有,念兹的事情,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一次……”

昌倩打断,苦笑道:“你要杀了我吗?”

“如果有下一次,我会!”慕昭落斩钉截铁道,眼中没有丝毫温情。

昌倩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他突然感到心寒。他待慕昭落一片真心,愿为他生儿育女。而就算生儿育女,也不过是想好好留在慕昭落身边,可是,慕昭落却待他如此狠心,只为套他一句话,什么都能容忍。而为了一个刚入府的人,竟扬言要杀了他。

妻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与你成婚两年,这两年我一直用真心去温暖你的心,可为什么到最后,你却连一点动容都没有?还是说,父亲说得对,皇家的子孙,本就无心呢?

慕昭落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看着慕昭落离去的身影,几行清泪从昌倩眼中流下。

慕昭落走到屋外后,命人将昌倩看好,不许他离开逸王府一步。众人领命后,便将昌倩严密看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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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的某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雨,可是奇怪的是落下的不是雨点而是小虫子,当虫子落到人的身上的时候会突然变大,把人给包围起来,变成一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怪物,紧接着便疯狂的去吃其他人类,世界陷入一片慌乱中,人们称他们为“噬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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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穿越三国,本以为蛰居小酒馆,签到满三年,就能回到曾经的繁华盛世。没想到却被刘备发现,能够听到这位绝世高人的心声。“刘元兄弟!跟我走吧!”听过抬棺打仗的,没听过带着酒馆打仗的。不去!我要做咸鱼。“刘元兄弟!知道白玉美人糜贞嘛?我亲自为你撮合!”“什么?糜贞!”刘备名下的女人,我真的能得到嘛?那岂不是说,貂蝉,大乔,小乔,孙尚香……我是那贪色忘义的人嘛!我是那见到美女走不动道的人嘛!我是那……好吧我是!什么时候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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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杨一直都很嫌弃自己的能力,因为它每发动一次自己就要亲吻一下别人,所以经常各种社死。身边的同学们各个都是人中之龙,要么飞天遁地再不济都可以放火吐水,再看看自己....这个是一个有些无厘头的学院故事主角是一个在超能力高校留级了四年做梦都想变回普通人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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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懒得很,没有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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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正邪两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到极致、无可匹敌、邪神少年、纵横天下、独领风骚。乾与坤、阴与阳、天与地、日与月、两者相对而立,在乾坤大地上传承千万年。孤身少年面对修行之路上众多阴险恶人,数次逢凶化吉,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杀与被杀,皆在转瞬之间,需历经千难万苦方可登峰造极,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