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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救赎懒惰的朋友

乌木成阵,洛洛擎天。

翠野成矩,郁郁芊芊。

碧落圆通,珠林回环。

鸿毛潇洒肆意地傲立行走在天地之间。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三人一狗秉承人文关怀的理念东倒西歪找地方休憩。

鸿毛不管自己的肚子饿不饿,每天一日三餐准时准点的进食。

天上的日头望到顶儿,用饭的时间也盼到了,鸿毛大仙必须按点吃饭,他蹲坐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大石块上,头上冒烟,屁股漏气,大变般若之气,空空如也的双掌变幻出一碗超级无敌的煲仔饭。

鸿毛左手端持砂锅,右手握对竹筷,吃得是腊肠腊肉腊鱼腊鸭腿,喝得是豆汁豆浆豆粉豆腐脑。他吃得津津有味,嘴部周围粘了一圈的饭粒子。

一碗煲仔饭,烧糊的锅巴,糊香糊香的。

兰花豆有气无力直接种在土里摆烂, 糊焦焦的锅巴香味飘进他的心坎里,他飘飘然如同饿食的幽灵扑闪扑闪鸿毛的跟前。

澄澈的天空,绿树庇荫,枝叶旺盛,大圣一行人沐浴在暮春的尾巴里。

大圣筋疲力尽仰头将背心抵靠在粗糙的树干前,他一个人怏怏不乐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补充能量,发财也匍匐在他的脚边望着他的摸头杀摇着尾巴。

鸿毛手撕一根腊鸭腿,阿丽丽凑过去闻了闻烟熏味,她眯着眼缝笑眯眯地跑回来通知大圣:“大圣,鸿毛的伙食真好,他自己吃独食啃腊鸭腿!”

和尚也能开荤,真是稀奇,大圣起身过去瞧瞧。

鸿毛吃饱喝足,肉渣子也不剩。

大圣促狭一笑:“和尚也能开荤了?”

鸿毛赧然一笑:“和尚怎么不能开荤了?”

大圣讪讪一笑:“你是出家人,不应该守着清规戒律吗,怎么可以破戒杀生呢?”

鸿毛端着锅也不干了,他哂笑一声:“疯济癫不也吃狗肉蘸大蒜,一样不守佛规禁戒,我心中有佛,佛就装在我的心中!”

鸿毛吃肉丢了一地的骨头,亮瞎了发财的钛晶和狗眼,他饥肠辘辘的急速狂奔冲过去捡骨头啃。

大圣一拳砸树,燕雀震荡,沙沙的落叶振碎泥下,灰喜鹊的灰白色羽毛轻灵灵地吹落刘海,一窝幼蛋和鸟窝从天而降差点砸中大圣聪明的脑袋。

生活需要仪式感,鸿毛酒足饭饱,打了一个豆腥味的豆浆嗝。

大圣粲然一笑:“你嘴巴上粘的饭,留到明天早上过早吃?”

鸿毛听闻此言,他大方取出一条丝滑的手帕擦擦嘴巴,用完之后随地乱丢。

大圣歪扭着上半身,他斜视处变不惊的鸿毛:“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来的?”鸿毛淡定不惊,语出惊人。“我变来的,七十二变变来的!”

鸿毛是神笔马良转世对阿丽丽有再造之恩,阿丽丽觍着脸上来找再世马良要点水果吃:“你这还有啥吃的,给我们俩整点呗!”

鸿毛乐呵呵掏兜抽出一沓草稿纸,吸饱墨汁的狼毫对准空白的纸张在半空鸾跂鸿惊,不过眨眼之间两幅逼真的水果肖像图赫然成型。

阿丽丽抱住两串沉甸甸的水果,一串金灿灿的香蕉留给自己尝味,一串紫莹莹的葡萄送给垂涎欲滴的兰花豆裹腹。

阿丽丽就喜欢吃小香蕉,以前讨饭赚到钱就会买一把香蕉吃。她三下两下剐了香蕉皮,一根接一根嚼着软绵绵的香蕉肉。

兰花豆拎起一串鲜嫩水灵的葡萄,葡萄紫气袭人,一颗颗如紫玉宝石甜进了兰花豆的心坎里。

须臾之间, 大圣掇菁撷华浏览鸿毛压在屁股下面垫底的七张草纸,七副美人图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是很快大圣联想到当日在闹市里,一帮女人对他抛媚眼勾搭他的情景历历在目,大圣不得不怀疑鸿毛这个桀黠擅恣的假和尚给他下绊子。

生怕被大圣撞见讨债,鸿毛提心吊胆收拾着准备留着擦屁股用的草纸。

鸿毛将带颜色的草稿纸压到石头底下,大圣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一系列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鸿毛妄想再次转移证据,大圣出手阻止他的奸计。他恼道:“等等,这七个仙女我分明是见过的,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刻意隐瞒我吧?”

没见过大圣脑子这么聪明的,鸿毛暗暗腹内诽谤:“这都被你看见了,你的眼睛是有多尖?”

“小伙子,你别动粗嘛,我告诉你就是了嘛!”大圣粗鲁地拽拉鸿毛的衣领,鸿毛无计可施点头认栽。

“……!”鸿毛能缩能伸,看着像个大怂包,大圣闻言松手放开提溜的小老头。

鸿毛俏脸施法,瑰异诡谲的图纸脱手放飞,左右两边立刻变化七位灿烂炳焕的七仙女,她们清新脱俗,美轮美奂,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大圣看了看美若天仙的七仙女,又看了看本领精湛的鸿毛,他不禁怒火朝天:“死秃驴,你利用美人计给我设陷阱,还扮成老巫婆给我勾肩搭背的,你恶不恶心哪?”

鸿毛懽忻一笑,他一板一眼的强调自己的五官:“不是老巫婆,是小仙女,打扮得贼时髦的那个就是我鸿毛大仙!”

老大妈年老色衰,容妆艳抹,富态横生,扮相是五花八门的稀奇古怪,他对大圣频频暗送秋波,大圣躲她跟躲债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溜之大吉。

日光一个抖擞,纸片人化为乌有,一张张雪白的图纸瞬移飞回五掌,鸿毛矍铄勾手撰住卷曲的筒子画,直筒子寂然斜插进白色僧袍的宽袖。

鸿毛伫立在顽固的石座前,《楞严经》随手弃置石台,他启唇道:“楞严经中有一咒语,名叫梵天幻咒,蛇女莫呼洛迦意欲勾引阿难尊者,阿难尊者破除心魔立地成佛终成神话!”

鸿毛缓缓道:”佛祖常常教育年轻的阿难,诱惑出世,避开女难,远离爱欲……”楞严咒的事,鸿毛一笔带过,始终不愿多讲。

鸿毛见大圣一知半解,遂再度提起幻咒的事:“这只是一个测试,其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你的心到底够不够坚硬?”

大圣越听越糊涂,鸿毛为他指点迷津:“我坚信只要你摆脱美色的诱惑,我就铁定可以出来!”大圣破欲清心,这就是鸿毛成功脱逃的有效利器。

听鸿毛废话连篇讲了半天,大圣只知道鸿毛是个喜欢用法术戏弄凡人的神仙,从而直截了当地回击:“你天天管闲事,怎么不管管你自己?”

鸿毛因为爱情的失败选择破罐子破摔,他自暴自弃地吐槽自己的灰色经历:“我本相被色相所迷,而后酒色财气皆中,我现在纯属摆烂什么也不管了,安心吃好喝好过好我自己就算了。”

“不争气啊!”看着鸿毛低头沮丧的模样,大圣起初以为他只是自甘堕落,没想到他是道德的沦丧失败的标兵。

心底的无名孽火直上脑神经,大圣怒不可遏:“那个女人是谁,那个负心的女人是谁,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是谁?”

大圣是个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男子汉,见鸿毛这般为情所伤苟且偷安,他愤愤不平为兄弟叫屈。

鸿毛的心情本就酸楚,结果被大圣震耳欲聋的一吼,他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说不清白。最后鸿毛结结巴巴地哭诉道:“我忘了,我不记得了,你别再问我了!”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提起过去的伤心事儿,鸿毛顿时哭得涕泗交流泣下沾襟。

阿丽丽这个小机灵鬼跳出来帮忙解围,她指与大圣一看:“大师年纪大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前的事肯定记不起来了,你就别再逼问他了,再问他就哭大了!”

“……!”大圣瞟了鸿毛一眼,就见他一个大男人抽抽搭搭的委屈掉泪,他心想阿丽丽的思路是合理的,他也就没有再为难受伤失忆的鸿毛大仙。

春光无限,树大根深,鸿毛静静地端坐在望天树下,地面铺设一张隔绝尘土气息的凉席,席上是清茶一盏,梅酒一盅,茶点四碟,他正儿八经结印跌坐禅读《大悲咒》,稀疏的光影想念不住敲打敲打他的光脑壳。

兰花豆的虎背熊腰背对枝繁叶茂的大树,他如同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崇拜金光万缕的暖阳。兰花豆喜欢毛茸茸的物种,养猫逗狗喂小鸡是他一成不变的兴趣爱好。

阿丽丽的前身匍在地上,左手撑着腮帮,右手正提笔画画,大圣见她聚精会神的思考,于是走过去问问她:“你在做什么?”

阿丽丽莞尔道:“我找大师要了一些纸,打算给发财画几张牛骨头羊骨头。”阿丽丽趁鸿毛早上打座念经,他去他的书袋里多拿了几张纸,顺便拿了一根笔找位置画画。

大圣又问她左手边一些散乱的涂鸦:“那这些又是什么?”

阿丽丽指着松松垮垮的服装设计图说:“我自己没事瞎画的衣裳样子,城里卖的衣裳太贵,我之前没钱买不起,现在我随手一画就是的,我喜欢就多画了几件,一天换一件,衣服也不用忙捶洗了。”

有些东西但凡上瘾就不能根治,鸿毛下笔如神能变出许多意想不到的食物财富,大圣见阿丽丽和兰花豆三天两头的去找他要吃的要喝的,他心想做人肯定不能学偷懒死好吃的兰东相公,他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实事求是的过好日子。

鸿毛有个画笔成真的本领,对一心干实事的大圣来说,就是旁门左道邪魔歪道,阿丽丽和兰花豆偏偏白日做梦整天的想着如何快速走捷径?

“吃自己的饭,滴自己的汗,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汉!”肚子里头闹饥荒,大圣闷着头挖野菜。

大圣就算自己吃苦造业,也绝不能让发财跟着他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他费时费力捉住一只野鸡优先分到它的狗嘴里,大圣善意的举措获取发财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馈赠。

鸿毛一手托两家,一手办两活。他一心二用,左右开弓,青黄不接的书画接连不断跌落蓬蓬草,八珍玉食却仍旧供不应求需要源源不断的补给。

鸿毛大仙就是一个移动的补给站,阿丽丽和兰花斗边吃吃边喝喝,边等着鸿毛大仙为他们提供新鲜出炉的小点心。

背后是一座零食山,一座水果仓,鸿毛大仙累得腰酸背痛,渴得咽干似火,他搁浅笔架坐下来喝一杯绿茶降降火。

鸿毛大仙坐在石头上吃包话梅,脚下是一对金童玉女吃零嘴,各式各样的零食成捆成堆的搁置在密林,他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美食佳肴享之不尽用之不竭。鸿毛平白无故给了他们一个吃白食的大好机会,可怜见的天上掉馅饼也没有这样送人家嘴里的,或许是老天爷见他俩造业最多争着抢着要给他俩喂饭吃!

大圣说了几次好话都不听,这不阿丽丽和兰花豆又跑去找鸿毛拿吃的,三个人整天无所事事聚在一起吃零食嗑瓜子,大圣看到他们每天一副吃喝玩乐的样子就嫌烦,次次都绕得是远远的干自己的活。

阿丽丽亮出一袋葵花牌的葵瓜子着重吸引大圣的注意力:“大圣,我们这里有葵瓜子,你过来一起嗑撒?”

现在吃喝不愁,富壮穷人胆,大家都养尊处优惯了,一点苦头也不想吃了,一天赶路下来走都没走到百十里地,浑是背后有个靠山,手一伸笔一挥什么好东西都有了!

黑暗的种子一点一点的生根,一点一点的发芽,一点一点的加深心里的怨恨,终于大圣长期以来积累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大圣将旁人的奚落声一字不差地念给耳聋眼花的兰花斗听,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兰花豆你没有心机,你成天像个大炮在外边胡说,你以为他们夸你天真单纯,是真的在夸你吗,他们其实是在骂你笨骂你蠢哪?”

阿丽丽转头又来寻阿丽丽的是非:“跟人家签合同的时候也不知道看了再签,合同看都不看一陡马就签了,被人家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呢?”阿丽丽出门找工作不看合同随意的签名,差点被人贩子卖进吃人的黑店,是大圣激流勇进一马当先冲进去解救无知少女。

大圣心里最恨的就是里面不中用的兰花豆,别人都说人穷志短,既然穷就应该发奋上进改变现状,兰花豆成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一点也不务正业。兰花豆日日待在舒适的圈子里,每天到点坐等鸿毛开饭,一无所长,二无技能,大圣拿最没用的兰花豆撒气:“ 吃什么吃,花面老鼠,吃得嘴巴上粘的到处都是啊?”

大圣就连老头也不放过,专门来挑鸿毛的刺儿:“还有你啊,死秃驴一个,不好好专心念经,非要半路跑去学什么漫画,画了一辈子,你出个名了吗?”鸿毛经年苦学,奋发图强,十年磨一剑,最终败给了出版社的一句话,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经也不学了,图也不画了,最后彻底摆烂。

三个家伙臭味相投,正好凑一堆去了,吃饭在一起,喝酒也在一起,实乃千古绝配,大圣打心底里佩服他们三兄妹!

三人不思悔改贪图精神上的享乐,虽不至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但是大圣还是想将他们从萎靡的泥潭中拉出来,他劈头盖脸将他们骂了一顿,企图将迷途的羔羊们唤醒。

三人并排而立,面面相觑,他们自知理亏,寡言少色,生气都不敢做。

“汪汪!汪汪!汪汪!”发财狗仗人势,欺负一个又一个吃空饷的废材。

“你们再这么废物下去,迟早会废了的!” 他们三个堵上眼睛封住耳朵,只留下一个会吃饭的嘴巴,麻痹的意识正在侵蚀他们贪图享乐的身躯,他们正一步一步掉进自己默许的泥潭里水溺身亡。

一股穷酸味经久不散,大圣闻出是自己衣袖汗湿的味道,他情难自禁的伤感起来,他对于穷困潦倒的生活无可奈何,兜里包里穷得叮当响,目前连生存都困难,哪有银子去买新衣服。

大圣不跟他们同一个桌子吃饭,搞得阿丽丽心里有想法,她气愤地蹀蹀脚。

“大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我们去找鸿毛要上几张纸画上几张画,就可以有一顿饱饭吃,而且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我真搞不懂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放着香喷喷的饭菜不动,大圣非要去摘野泥蒿掐枸杞尖,阿丽丽不解走过来劝他省省心吧。

大圣将范仲淹分食四粥的故事铭感五内,何况他又是穷苦人家出生,自然享受不了那些大鱼大肉的高奢酒菜。他年少时早已经习惯了粗茶淡饭的俭朴日子,倘若现在服食这些珍馐美味习惯成瘾,日后如果回到吃糟糠饭的日子他肯定难以下咽,他必当卧薪尝胆知耻而后勇!

“鸿毛虽然有点法术,但是我们天天为了点鸡皮蒜毛的小事去找他,他也会嫌我们烦的!”事事有求于人,不是大圣一贯的行事风格,他拒绝接受来自朋友之间的关心,大家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贵,他就是不愿意接受鸿毛的援助,那样做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让大家跟着自己一起到处流浪。

阿丽丽一言不合地开怼大圣:“可是神仙也要吃饭哪,神仙也要拉屎拉尿哪,神仙吃饭的时候我们去趁一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应该学会自食其力,不要老是靠别人去帮忙,因为施舍得来的东西不一定会长久。”说完。大圣撂挑子一样将挖好的野菜重重摔落土里,脸上无比的生气。

阿丽丽羞愤道:“对,你说什么都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天上掉的馅饼我为什么不能吃啊,我不止要吃还要吃得多多的!”

阿丽丽不知好歹,大圣怒火中烧:“你可以一天,两天的去找鸿毛美梦成真,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去了别的地方,你难道要一动不动的坐等他的吃穿吗?”

阿丽丽与大圣的想法天差地别,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大道理是对的,阿丽丽自尊心强听不惯大圣的言语攻击,遂扭头跑得没影了。

“阿丽丽生气的原因,兰花豆都跟我说了,做人思维拿活点,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嘛,不可能跟你们饥一餐饱一餐,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帮忙,我们大家都是兄弟嘛,哥们之间别计较那么多,走喽!”鸿毛怕大圣舔不下老脸 ,故意过来跟他说叨一通。

鸿毛跟兰花豆叽里呱啦唠叨完,兀自走近杵着发呆的大圣,回头望了望发脾气的阿丽丽,就见她坐在石头上撅嘴不理,谁跟她说话她也侧头不不理会,鸿毛知她心中不忿,定是大圣说了她什么不是,她才会如此不爽心,所以过来跟大圣拍胸脯唠嗑几句。

大圣抢先开口:“从今以后,你不许乱用法力给他俩吃穿!”

鸿毛为难一笑:“我一手托两家,我要把事情办妥!”

大圣马上变脸:“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要不要都让你说了算?”

站在大家的立场上,鸿毛帮他们两个说好话:“不是吧,你就算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让别人吃喝,这样对他们俩太不公平了吧!”

大圣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他要告诉鸿毛懒惰害人不浅:“我这样做是为了他们好,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朋友变成窝囊废的,他们之前当乞丐我不说他们,毕竟他们也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赚钱,可现在他们有手有脚的却向你告哀乞怜要尽吃喝,他们的懒惰快要将他们求生的技能抛诸脑后呢?”

“我年纪大了,不吃点好的,营养跟不上……”鸿毛小打小算,指望大圣能够答应他的诉求,他的求生欲满满的。

大圣跟鸿毛好好算起这笔账:“你这样不是为了他们好,你这样做是害了他们,他们有手有脚的,以前也是自给自足,现在自从有了你的画饼充饥,他们全都靠你接济,他们现在什么也不做每天就等着时间一到放饭,在我看来他们快要被你养成寄生虫了!”

鸿毛是个神仙他管不着,可阿丽丽和兰花豆他非管不可,大圣勉强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不要给他们吃,要吃你一个人背着吃!”

鸿毛说了几句好话,大圣总算是答应了。

“好!好!好!”鸿毛满口答应。

中午没人的时候,鸿毛端着一个钵吃饭,右手拿着一个勺子挖蛋,他的金钵比手臂还长,比脑袋还粗,鸿毛的食量大如牛不可谓是不大!

鸿毛的叉烧饭有肉有蛋有菜,恰巧阿丽丽和兰花豆过来了,鸿毛抱着钵仔赶紧侧面去吃,他答应过大圣吃东西一定要避开他们,否则他一把年纪也要去捡狗啃的野菜填饱肚子。

大圣见他们两个十分眼馋,眼看着出了树林马上就到镇上了,镇上好吃好喝的东西多得很,他衣襟见肘地搜出五个铜板,他大喊一声:“ 走,哥们带你们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

“好耶!”阿丽丽闻言欢蹦乱跳,也不生大圣的气了,她立即收拾行囊和兰花豆向城镇出发。

三人一狗兴冲冲的朝前冲刺,老不正经的鸿毛也来加入战局,他们四人连说带笑恢复了以往的朝气与和气,开始了新的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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