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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鸿毛的起起落落

阳光充沛,雨水充足,鸿毛生活在大自然的馈赠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享受着当前的自由与悠闲,他觉得他自从离开了漫画书的管束,一个人活得特别舒服得劲。

鸿毛呼吸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顿觉心旷神怡,他早睡早起做起一套广博体操,他发誓要把紊乱的生物钟调整过来。

他找了一个僻静避嫌的地方,先拉拉筋压压腿做一套适合老人年的伸展运动。

“泰山……泰山……”大圣翻越荒草萋萋的田埂,他来势汹汹,阿丽丽也是张弛不定。

“我不是泰山,泰山是只猴子,而我是个和尚。”鸿毛一本正经地在搞笑。

隔着一个茂密的田埂子, 大圣重新囔囔了一遍:“泰山……”

“都说了我不是猴子,你有毛病啊!”右眉毛一挑,鸿毛忍无可忍,直接张嘴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万里,将飙升的火气到达了极点。

“对不起啰!”大圣焦虑滑下田埂,为自己种下的偏见而道歉。

“你看见我的狗没有,我早上一觉醒来,发财就跑得没影了?”大圣翻身越岭寻找丢失的爱宠,阿丽丽也是耐心耐烦地帮忙出力。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调整状态,鸿毛蹲马步左挥挥右挥挥,那是上挥挥下挥挥。刚练了一小节广博体操,中间就被大圣给打断了。鸿毛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他气冲斗牛地谩骂道:“我又不是一条狗,我怎么晓得狗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鸿毛怼得大圣哑口无言,大圣自知理亏,心里越想越过意不去,后面也就没怎么吭声了。

二人陷入一段消音无声的僵局中,大圣和鸿毛皆在平静的面庞下你争我斗暗自较量,两个人好胜心强都想争赢!

即使争赢了也没有一颗糖果吃,阿丽丽立刻出面打圆场叫停:“应该是兰花豆清晨领发财出去遛弯了,看时辰他们马上也该回来了,大圣你先别生气再等等看吧!”

大圣听出阿丽丽的好意,决心再等等发财。

“哼!”鸿毛牛逼哄哄的,他都几百岁的人了,也会发脾气跟大圣吵架,也会耍性子不理人,他从头到尾不像一个神仙,没有一点神仙应该有的架子,他反倒更像一个瑜不掩瑕的人类。

说曹操曹操到,正向大圣走来的是兰花豆,他牵着一条大黑狗隆重登场,在大家万众瞩目的目光中,他灰头土脸的出了场,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盯梢监视牵绳遛狗的兰花豆,大圣说不想打他人都是假的,他的眼神杀死人不偿命,几乎快要了兰花豆的狗命。

“你还晓得回来啊?”大圣言下之意是兰花豆不懂事,人生地不熟的牵着发财到处乱跑,害得一帮人站在原地干着急。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偷的带发财出去?”大圣来者不拒,很快他手痒给了送货上门的兰花豆一个栗果吃。

大圣杀鸡儆猴吓唬这个又吓唬那个,兰花豆摆脱不掉大圣掴打挝揉的恐吓,他摸着被大圣敲昏的头部,不高兴地撅嘴辩解:“不是啊,是发财自己跑出去的,它马不停蹄地追着野兔子撵,我就跟在后面被它拖着跑了一路。”难怪兰花豆看起来像是在草堆里打过滚的,衣服上沾了一身的刺猬果子。

“嘶!”兰花豆到抽一口凉气,指肚不小心刮到扎手的苍耳,手指肚刺破了皮流了一点儿血。

兰花豆又可气又可嫌,阿丽丽出手帮他一把,帮他剔除满背心的青果子。

大圣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可怜了自家兄弟受累一场:“它是怎么跟你回来的?”

兰花豆的故事回环曲折,一提到这里他就生气:“它自己出去饱餐一顿,我的肚子到现在都还是饿的!”

“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大圣连笑带骂,背身单行。

“天天就知道喊饿?”阿丽丽笑脸相向地挽住小弟。“就怕你饿到了,大圣给你搞了两包枇杷,你也别小看他这个人,他虽然嘴巴有点毒舌,但是心肠还是蛮好的!”

流大汗的鸿毛一看见有好东西吃,他也跑过来分一杯羹,他死气白脸抢走一袋枇杷吃独食去了。

兰花豆挑了袋子里面的两个大果孝敬阿丽丽,他孩子气地说:“老大,我给你两个最大的!”

“我不吃,你吃吧!”两袋枇杷一袋被鸿毛抢跑了,剩下的一袋枇杷压根不够兰花豆塞牙缝的。这是大圣为了赔罪特意送给兰花豆当早饭吃的,阿丽丽明白前因后果不好意思抢小弟的水果吃。

“好甜啊!”兰花豆点点头,今年的枇杷特别的好吃,一串比一串大,这是近期他吃过最好吃的枇杷了。“好好吃哦,这东西比馒头大饼还好吃十倍!”兰花豆大快朵颐大口大口往肚子里面咽。

“好吃就行了,这毕竟是大圣的一番心意,我亲眼看着他跑到树上去摘的,枇杷一颗颗挑得全部都是又甜又黄的,我跟大圣去摘的时候,我还偷尝了几个,味道真的是甜津了!”阿丽丽光是回味清甜回甘的枇杷就觉得兴奋。

“真甜哪!”鸿毛边走边吃着到手的黄金枇杷,一口一个果子塞进嘴里,再张嘴吐出里面的圆核,他圆润没有皱纹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脸幸福的感叹号。

“这也太好吃了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枇杷,简直比王母的蟠桃还要美味可口!”不是鸿毛小家子气,而是千年的琵琶种太好吃了,他吃着吃着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鸿毛三下五除二消掉一大袋子枇杷,为了满足味蕾的刺激需求,他和嫌不够填饱肚子的兰花豆组团去摘金枇杷。俩人来到了硕果累累的千年古树下,面对如此多的诱惑,鸿毛敞开了肚皮使劲地吃水果,一老一小的衣服上弄得全部都是金黄的枇杷汁。

灌木丛林,林子像撑起来的一座保护伞,不受日光的荼毒与迫害。

鸿毛吃饱喝足,手里捧着长篇大论的书卷,晃头晃脑地拜读诗文,他高谈阔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阿丽丽秉着好学的精神去请教鸿毛古今文学,追随她同行的还有不耻下问的小弟兰花豆。

兰花豆想学点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想学点。举目之间,阿丽丽勤学苦问,勤奋练习。他就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以后不能再混日子,不能随便打发无聊的时间,他要向外扩展提高自己的知识储备量。

兰花豆说干就干,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认真用毛笔记录好每一篇文字,为下次上课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阿丽丽带头提问鸿毛:“颜如玉是什么?”阿丽丽读过书会认字儿,但是对于太深奥的东西,他理解的不是太充分。

阿丽丽今后仍旧要要多多的学习,勤加苦练,勤能补拙,提升自己的短板与不足,这样日后她才能够和大圣站在一条起跑线上,吟诗作对,对答如流。阿丽丽幻想着未来俩人在一起学习探讨的时光,她会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要心潮澎湃!

鸿毛丢下书本,跳下灌木,手舞足蹈,他跟阿丽丽比划两条波涛汹涌的波浪纹:“颜如玉是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鸿毛脑补着美女的火辣身材,杨柳细腰,樱桃小嘴,他的妄念从而导致他的鼻孔上火流出两条鲜红的鼻血。

兰花豆也是不甘示弱,他的鼻腔乍然流出一对清鼻涕,他仿佛看见一位前凸后翘的小姐姐迎着四射的光芒向他款款靠近,姐姐温柔大方,妩媚动人,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拎着一副五彩缤纷的果篮,还有一些水果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芳香扑鼻的水果瞬间勾引了兰花豆肚子里的馋虫,他垂涎三尺看得是满心欢喜爱不忍释,他心想着阿丽丽见到了一定会非常喜欢汁甜肉脆的瓜果。

鸿毛不懂诗词,张口全靠瞎掰。头一次听到这款解说,一旁的大圣气得翻白眼:“狗屁!”

兰花豆虚心请教鸿毛,他指出自己的难点:“黄金屋又是什么?”

鸿毛接着吹嘘,放言高论:“黄金屋是一栋非常气派的宅子!”鸿毛亦是想入非非,妄想着自己住在豪华别墅里,身边有无数的仆人和管家伺候,过着极尽奢靡的腐败生活。

兰花豆奢望有一套单独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也不要太大,那容纳四人一狗就行,她不想再看到阿丽丽一个女孩家每晚睡天桥打地铺,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兰花豆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的灵魂非常的纯粹简单,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别人好,这是阿丽丽长久以来言传身教教授给他的道理,阿丽丽是再用她的实际行动来教会兰花豆做人做事,所以兰花豆不自私自利内心十分为兄弟们着想,在他许下的每一个愿望中老大和大圣的美梦成真占了百分之八十,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私奉献的大好男孩儿。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意思是多读书,读好书,日后考取功名,才会有美女财富送上门来!”鸿毛信口开河,随便捏造史实,扭曲诗词。大圣愤怒地戳破他的谎言:“狗屁胡说,狗屁不通,令人发指!”

刚刚鸿毛还在半天云里过日子,结果被挑事的大圣一把拉下神坛小心肝碎了一地。

大圣揭了鸿毛的老底,鸿毛霎时心惊肉跳,脸面全无。况且他又十分的爱面子,大圣当着众人的面戳破他的流水账小作文,一向爱面子的他,羞耻的去看地下的小草小花。

鸿毛知道自己的错处,他蚊子般小声哼了一声:“我不就是想跟大家开一个玩笑,逗大家乐一乐笑一笑,大圣你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大圣像吃了火药一样,立刻开怼:“你还委屈了不是?”

鸿毛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他心里其实明白,他卖弄文章的时候,也会被别人卖弄,这不大圣就是那个把他卖了数钱的精神贩子,他贼讨厌的没有交代的一个小辈。

鸿毛自影自怜攥住衣角,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他一激动乡野土话也飙了出来:“我错了 ,我以后不敢了,我发誓!”

鸿毛好歹是一个神仙,他竟然被一帮小辈戏弄了一番,这以后传出去如何见人,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阿丽丽放弃高不成低不就的鸿毛,她调转枪头上前一步表扬大圣的学问:“还是大圣比较有学问!”

兰花豆憨笑道:“这马屁拍到马身上去了!”

在没脸见人的鸿毛看来,阿丽丽的马屁拍的比狗腿子还要勤快,刚才还在拍自己,转头又跑去拍大圣的马腿,吹嘘得不要不要的。

大圣是个务实的孩子,他十分谦虚地表态:“我也不会,学呗!”大圣从前也是一个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的文盲,靠着后天的一点点积累摸索,慢慢的也认识了几个字儿,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大圣自学成才攻读的诗书量最少不低于一万本。

古人说得好,书中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大圣就是要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出自己的星光大道。

大圣挖苦拔苗助长的鸿毛:“你每天装一个大文豪,你累不累啊?”

鸿毛斩钉截铁的地回答道:“不累!”

鸿毛文章略懂点皮毛,却每天装个大文豪教人授课,这与卖狗皮膏药的神棍有什么区别?他才华盖世才华横溢,装得很有学问似的,到头来还不是空欢喜一场。没有实实在在的水准,遇到一点文学上的疑难杂症,他苕了整个人都不说话了,大圣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类伪善的人。

大圣一心找机会挫挫他的锐气,现在一旦找准时机,他就立刻见缝插针:“既然你这么有水平,我不防出几个问题来考考你?”

鸿毛自认为踩中了一坨臭狗屎,怎么甩都甩不掉,可一听大圣要出题考他,鸿毛当场来了兴致,他要奋战到底打败骄傲自满的孙大圣,他更要把大圣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他要像洗拖把拖地一样,把混账大圣从里到外由内而外彻彻底底的刷洗干净,将他恶贯满盈的灵魂完完全全清洁一遍。

鸿毛明目张胆地告诉大圣:“我鸿毛大仙在天上不是白混的,这千百年来也不是吃闲饭长大的,你放马过来吧,我鸿毛是永远不会屈服的!”

鸿毛独自扛起一杆正义的大旗,他要迎战宵小之辈的大圣,他要赌上长辈的尊严教训大圣这个叛逆的小辈。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没想到鸿毛到老还是这么的有骨气,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他的高风亮节吸引了阿丽丽和兰花豆的最佳关注。

“你说考什么?”鸿毛一心一意做足准备,他反抗大圣对他无尽的嘲讽,为了和大圣来一场公平的较量,他不惜夸下海口论古说今也要打败大圣。“上下古今,没有我鸿毛大仙不会的题!”

鸿毛做完一套热身运动,血液沸腾,气焰嚣张,大圣不得不趁此机会出手打击对手爆满的自信心:“收起你盲目的自信心吧,准备开启挑战模式!”

大圣自幼熟读《西游记》,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他预备拿《西游记》开题参战:“就考三岁小伢都看过的西游记,怎么样?”

“我好怕怕呀!”鸿毛以退为进准备放大招了。“放马过来吧!”

第一轮开始,大圣的考题就考得不简单,他与鸿毛俩个暗暗较劲,看最终的结局是谁鹿死谁手?

大圣提出的问题果然十分刁钻,在鸿毛的预料之内:“孙悟空的爸爸是什么?”

兰花豆怀疑自己看了一本假的《西游记》,他自言自语:“孙悟空有爸爸吗?”

阿丽丽秒回疑惑不解的小弟:“我只知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关键是我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爸爸呀?”

“是芭蕉。”鸿毛早就看破一切,他捧腹大笑专职为大家解惑释疑:“因为孙悟空最爱吃的水果是芭蕉。”

大圣不甘心继续发难鸿毛:“我再问你一句,牛魔王的老婆是谁?

这个问题对鸿毛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闭着眼睛都能答:“铁扇公主!”

大圣灵机一动,接着考他:“铁扇公主是神仙还是妖怪?”

“你休想带偏我!”鸿毛自负不凡,不上大圣的当。“非仙非妖,是个罗刹鬼!”

大圣成功扳回一局:“神仙嫁给妖怪,肯定是妖怪啰,这道题你都不会,你白活这么久!”

大圣的观点非常的正确,兰花豆点点头:“这道题我也会答,仙女嫁给妖怪当老婆,答案肯定选妖怪啦!”

阿丽丽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妇唱夫随嘛!”

聪明反被聪明误,鸿毛倒霉输给大圣一局,他发誓他再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了。

鸿毛咬牙切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再来!”

“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的老妈同时掉进水里,你觉得他会先救哪个?”大圣费尽心思挖坑给鸿毛跳,鸿毛早就看清他的路数,他觉得有猫腻坚决不跳大圣挖掘的沙坑。

兰花豆认真思索道:“他这种渣男肯定是先救老妈啦,毕竟媳妇可以再找一个嘛!”

鸿毛哈哈大笑,晓得大圣给他下套,他偏不让大圣得逞:“谁都不救,因为他没妈!”

如果牛魔王没妈的话,大圣提出的假设就不能成立,所以这一回合是鸿毛赢了。

阿丽丽顿时豁然开朗:“我以为牛魔王谁都不救,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玉面狐狸哩?”

鸿毛屡战屡胜,嚣张狂妄,大圣恨不得将它揉圆踩扁一脚踢飞:“猪八戒是什么猪?”

鸿毛想都不想就直接答:“黑猪。”

大圣咂咂嘴摇了摇头:“呲呲!”

鸿毛寻思片刻,有了主意:“土猪?”

大圣横眉秋眼白了他一眼:“错!”

这下可把鸿毛难倒了,他转动脑筋仔细地回想刚才大圣考验的难题,他反复思索想了半天的答案:“野猪?”

大圣板着一张脸,显然鸿毛已经在偏题的路上越走越远:“再错!”

鸿毛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也猜不出谜底,他无奈向大圣投降示好:“你倒是给我说说猪八戒是什么猪?

大圣话里有话借着谜底大骂鸿毛是笨猪:“是笨猪,笨蛋!”

鸿毛一把年纪的人了,被大圣给奚落了一顿,他羞愧难当面色无光老脸涨红:“你提的都是一些什么逻辑不通的问题?”

“咱们事先说好的,你回答不出来,就怪我逻辑不通,貌似不符合常理吧!”大圣重点强调一遍游戏的规则。“大哥?”

阿丽丽大跌眼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这说的都是些哪儿跟哪儿啊?”

兰花豆头上的问号不断:“他们说得我都快听不懂了!”

掌子摸了摸光脑壳,想了想大圣刚才问的几个问题,鸿毛苍蝇般搓了搓手心,他自愧不如的跟大圣道歉:“对不起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圣从来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相反这些他都看得很开明。“活着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鸿毛一天的心情跌宕起伏,他羞答答的跟大伙袒露心声:“我今天感觉像坐过山车一样 ,我一会儿上天堂,一会儿下地狱的,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圣嬉皮笑脸没正形:“你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

鸿毛笑得合不拢嘴:“满意!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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