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原是您回来了,自您离开之后,我曾经派家中子弟四处寻访,如今您终于回来了,实在是莫大的喜事啊!”
一声声一句句,只说的单涧吟脑仁儿疼,“哼,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拿几壶好酒给他呢!”
只刚说罢,却是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不懂规矩,在老祖宗面前还不收敛一些!”
见状,单涧吟只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
一番折腾之后,众人终归是认祖归宗,单家老祖宗回来,整个门派上下很是高兴,单家也十分感谢风绝仙一众人,只为他们准备了盛大的接风晚宴,好不热闹。
玄赐钦只瞧着,心下一时生了许多的羡慕,十分不是滋味。
“看来这单家并未如同外面所传那般,四处内斗,实则内里紧密团结,其乐融融,倒是一派祥和,我倒是十分羡慕这般轻松喜乐的氛围,玄家乃是名门重家,规矩森严,等级众多,倒是从未有过这般亲近的场景,更不会有一众人这般轻松的用饭。”
单涧吟只听罢,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弧度,“哼,姓玄的,你终于自己承认了吧,我就说你们姓玄的整天端着不累吗,规矩那般多,也不怕把自己给憋死,瞧瞧我们单家,这才叫开明呢!”
单涧吟只说着,面上一阵得意,风绝仙只瞧着,轻笑了一声,并未理会。
那边,令狐一一孤独数日,很是思念风绝仙,想了想,便拎着酒,径直来了之前风绝仙所住的院子。
只在外面敲了半晌的门,没能瞧见心心念念的人出来,却是瞧见了芥然,心中很是疑惑。
“你出来干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风绝仙呢,我找她喝酒,你快些将她叫出来!”
这话倒是有些意思,芥然只笑了笑,勾了勾嘴角,“绝仙啊,她不在这处,她已经离开去雪莲宗了。”
闻言,令狐一一只觉得头中一时有些发懵,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消息,“你说什么?她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已经是前几日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啊,你若是要找她喝酒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等不到人的。”
令狐一一只一脸的失望,早知道,他应该早点儿来的。
面前的人这般殷勤,芥然只沉了沉脸色,“九尾狐的族长什么时候这般清闲了,这般殷勤的关心别人的去向,你莫不是对绝仙有什么想法不成?”
只说着,一双眸子幽幽的瞧着面前的人,半分不曾转移。
令狐一一只面上一僵,却是只字未语,只闭了闭眼睛,这般举动,自是已经默认了。
一时间,芥然只觉得心下一阵无名火起,似是要将自己烧死在这里,“原来还真是,这般可真就有些意思了呢?”
芥然说话这般尖锐,那边,令狐一一却是也有些动怒了,只忽的回转过头来,眼眸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你说我对她心思不纯,那你呢,一向以朋友自居的你算什么,岂不是比我更可悲,你若是当真喜欢她,却只能退避在朋友的立场上,分毫不敢逾越,如此想来,你还比不上我呢!”
尖锐的话语刺过来,芥然的面上只绷得死紧,却是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见状,令狐一一只讽刺的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满是幽光,“哼,你也不过如此,有何立场来指责我,我之所以仰慕她,是因为她与我千年之前的妻子系属一人,左右都是今生的风羡,无论如何我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只听罢,那芥然心中微沉,也不愿与面前的人多聊,只径直便转了身,刚要迈步,却听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哼,想不到堂堂妖神界著名神医,平日里洒脱万分,实际上却也是在面对感情时,这般畏缩,只敢躲在远处观望,你同我又有什么区别,哦,不对,相比之下,我比你,更为坦荡一些!”
三番两次的言论,芥然心下已燃起了熊熊大火,只忽的转过身,一把拽住了令狐一一的衣领,作势便要动手,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般冷静自持的模样。
这般冲动的模样,倒是令令狐一一心下更是发笑,只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人,“只这两句话便受不住了,芥然,我告诉你,你虽然背后有势力支撑,但是你猜他们想不想同我正面撞上,你有势力撑腰,我九尾狐族却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这些年许久未掺和江湖之事,却也是轮不到任何人同我动手的!”
一双眸子只愈发冰冷,透着幽寒的寒光,只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芥然。
是了,芥然如今在妖神界的地位,除了他的医术当真高明之外,还有就是他背后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支持,只是这势力很是神秘,便是连风绝仙同他做了那般久的朋友,也 并不知情半分。
一时间,二人争锋相对,眼中冷箭暗放,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哟,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人这是在做什么呢,难不成是在赏月吗?”
气氛正紧张着,屋内那一直贪睡的人参精却是走了出来。
“这月色倒是真的美,只是,赏月看花难道不是要找个美人吗,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看啊,喔哦,这么说起来,我也是出来赏月的,咦~,我们几个大男人在院子里赏月实在太奇怪了,还是分开吧!”
只说罢,上前抬手便将芥然拉了开来。
令狐一一只冷冷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只不清不淡的瞥了那处的二人一眼,抬脚便离开了。
只徒留芥然还立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
单家。
月色不错,风绝仙却是也没睡,只在院子里的凉亭之下赏月。
正品着茶,只感受到身后一阵灵力波动,不抬眼便知晓是何人来了,能这般在她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还能在深夜之中前来拜访的,怕是只有一人了。
“你怎么来了?”,风绝仙抬头,便瞧见夜澜樽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