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说定了,下午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只走到门前,众人皆已经出去,独独玄懿却是被芥然拦了下来,“既是要走了,一路上路途艰险,不知道还会遇上些什么东西,我便送你一样东西吧。”
言罢,手起刀落,便从身后的人参精身上割下来一块肉来,不顾那人参精的大吼大叫,只将东西捧到了玄懿的面前来。
“这东西你带着,日后受伤或者于灵力都有所帮助,带着吧。”
那玄懿也只点了点头,将东西接了过来。
几人只在门口又寒暄了一通,径直上路了。
屋内,那人参精却是气了个半死,“哼,一个个的正派君子,实则还不是拿我开刀,要送人家礼物便好好的准备,割我的肉算怎么回事,当真是冷血无情又抠唆啊!”
只说着,冷眼一直撇着那处的芥然,这老大夫当真不是什么好人,前前后后已经割了他两回肉了,次次都不曾手软,疼死了!
闻言,芥然却是丝毫不为之动容,只翻阅着手中的典籍,嘴中淡淡的吐出一句,“总归是个人参精,这肉没了也是会长出来的,况且本就是妖精,若不是我留着你的命,怕是你此时已经不知是谁人的刀下鬼了。”
这话倒是说的真实,若不是当时芥然拦着风绝仙,她此刻是真的要殒命了,只听罢,那人参精只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
那边,几人却是已经上路,因着心中惦念着事情,这脚程却是也不慢,只不过几日便到了风月国邻国叁程国,正是单涧吟的族中之国。
单涧吟只兴奋的跳了起来,“没想到这旅程居然要从我家门前过,各位,连着奔波数日,不若去我家坐一坐吧。”
玄赐钦却是只皱了皱眉头,并未言语。
旁边单宸禧却是也只皱了皱眉头,“你这小徒孙,歇什么歇,我们此番出来是来办大事的,怎么能随便的落脚,还是快些赶路吧!”
只听罢,单涧吟心中却是不满起来,直径直开口,“好哇!你这老顽固,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不仅是我家,还是你这老东西的家呢,我都想着去看看,你居然不想去,你究竟是不是单家的子弟啊?”
这话里带了几分委屈,只听的单宸禧心中都泛了几分不忍,却是依旧未曾松口,“我这般久不曾回去,若是贸然回去,你那不争气的爹若是认出我,怕是要抱住我哭上一哭,老夫我实在受不了这等肉麻的场景,便是算了吧,算了吧,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回去拜访吧!”
刚说罢,却是被单涧吟径直挽住了胳膊,一双眼睛直逼视着他,“老顽固,你去不去,去不去,这是你自己的家,你却是不肯认祖归宗,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去,我就死在这里,到时候,我一死,反正你们也走不了了,迟早要被我爹他们扣下!”
旁边风绝仙只听着,忍不住的开了口,“既是来了单家,那便进去瞧一瞧吧,也好让这单家的小鬼瞧瞧爹娘!”
别瞧这单涧吟平日里很是傲娇又嘴贱,终归只是一个刚刚离家的少爷罢了,终归是有些念家的。
只这般,几人便先在这里落了脚,几经通报,便上了那单家的正厅。
那单涧吟的老爹只一见到他,还不待众人反应,一把便上前搂住了他,径直便哭了起来,只一边哭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你这不孝子,就这般走了,便是连一个信儿也不给家中捎回来,一去便是数月,杳无音信,你真是狠心呢!”
一时间,堂上众人,单涧吟只觉得别扭极了,他竟不知他爹还有这般模样。
旁边,单涧吟的娘只觉得丢人,没眼看,径直撇了撇眼,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去,单宸禧却也是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然掉了一地。
只径直开口,“干什么,干什么啊!一群大男人,这般婆婆妈妈的,实在啰嗦的很,又不是女人家,哭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出趟远门,这般宝贝着,是要宠坏的!”
只说罢,那单涧吟的老爹却是忽的从颈窝之间抬起头来,只泪眼婆娑的瞧着不远处那人,一时未曾认出,“你这个老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你懂什么,我这叫父子情深,一看你就没见过,怕是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吧!”
只这般,单宸禧只叹了口气,轻笑了一声,他算是瞧出来了,那小子身上那股子不沉稳劲儿,全是从他这个不靠谱的爹身上学来的。
单涧吟见状,忙抬手拍了拍他爹的脊背,只正式的介绍道,“爹,这人是有后辈儿的,他是前几日我在妖神界的上古秘境历劫之时,遇到的一位高人,名叫单宸禧,是咱们单家的祖辈,只不过早些时候被困在秘境之中,直到现在才被我等拉了出来!”
单宸禧,这名字实在如雷贯耳,单涧吟的老爹做了大半辈子的族长,自是对这祖辈的名字都熟悉的紧,只一瞬间,瞳孔便猛地缩紧,只盯着不远处站立那人左瞧右瞧,忽的像是坚定了什么一般,只径直跪了下来,“是孙儿刚才鲁莽了,竟不知是太爷爷回来了,还那般口无遮拦,实在该罚!”
一番跪拜,单宸禧只觉得麻烦,他早些时候便知晓会是这个结果,如今倒是来了,不过也该来了,毕竟早些晚些都是如此。
一众族人只将单宸禧请到了上座,单涧吟的老爹却是依旧十分惶恐,只吩咐下人,“快些去将老家主青来,告诉他老祖宗回来了!”
只说罢,忙上前侍候着单宸禧,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那单宸禧却是难得的逍遥自在,只懒散的坐在上座,嘴中直嚷嚷着要上好酒。
只正说着,自中堂右边却是走出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竟是单涧吟的爷爷也请出来了,只坎坷着走到了单宸禧的面前来,只径直也跪了下来。
单涧吟瞧着这一个一个的大动作,心下只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