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虽然生命无忧,但这一摔受伤颇重,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
山下是一条小河,少年醒来后,觉得十分口渴,想去喝水,
刚一起身,便觉得浑身如灌铅般沉重,摇摇晃晃来到水边,俯身下去打水,顿觉头晕失稳,栽如河中,
水面并无浪花,显得平静,少年深识水性,仰面闭气,竟躺在水面,生命无忧
少年笑了,此刻他觉得顺着河水漂流很舒服,温度也不像山上那般寒冷,不知道会飘到什么地方,管他那,一阵困意袭来,躺在水面睡着了,开始恢复元气
隐约中,河面变窄、水流湍急,少年惊醒,一个急转弯处,伸手拉住岸边杂草,爬上岸边
顺着岸边,很快找到了一条道,他从没走过道,这比山上方便的多。尽头会是哪里?他想一探究竟,沿路而行。
他第一次见过城镇,怀朔镇,北方六镇之一,一个为了防止北方柔然而设立的防卫藩镇,说他是城镇,不如说是战争前哨。
然而他不认得村口招牌上的字,但他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人,没有野兽毒虫,他窝在村口,舒服的大睡起来。
直到第一次遇见高欢,一个身着华服,仪表堂堂的男子。
少年被他的外貌吸引,原来人可以如此打扮。
高欢也见到了他,一个少年,蓬头垢面,活像一个小乞丐。
“给,膜”每次高欢都会带一个膜给少年,有时甚至会带上好的牛肉给他
少年接过时,咬了两口,哭了。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哭,生死边缘不曾哭泣,但此时亲人的关怀让他不禁颤抖。
自打那时起,亲人这个不曾理解的词在心中萌芽,他的命是他的,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那日见高欢危急,少年毫不犹豫,拿起城外荒地里捡到的断枪头,直奔张陀。
短短几日,昏灯下的高欢已然消瘦几分。
“哥,你放心,事,我都办好了”
高欢看了看少年,思考这几日一直未曾有官面的人前来问罪,心下也是踏实了一些
“我在山中的时候,发现一种毒虫,这种虫子只要叮咬处,身体就会开始腐烂,而且速度很快,我随身带了几只这种虫子,估计他们现在已法被认出是什么人”
“那几个逃走的不会主动报案,毕竟他们杀人在先,只是我心绪难平……”
“哥,你先睡”说完,少年说完便转身出门。
第二天晌午,镇守段长家被差人敲开了门,昨夜五家人被灭口,现在人心惶惶。
前几日村口出现几具高度腐败的死尸,一点头绪没有,竟又出了如此大事,段长再也坐不住了,他只有亲自来到死者家中,
负责现场勘查的士官长早已在此等候
“死者是一些市井无赖,没有稳定职业,家境贫困,社会交集复杂,经排查,没有钱财丢失,排除图财害命的可能,怀疑为仇杀”
士官长接着说“现场勘查判断,死者一招之内杀,是钝器击打造成,迎面骨粉碎性骨折,颅内出血造成死亡”
听了这番汇报,镇守于景不禁陷入沉思。怀朔镇民风颇为凶悍,边外六镇之中多为兵户世家,多数人都有过军事训练的经历,说战力全国排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何人能一夜之间在此连杀五人,看来是山雨欲来
把镇里地面上的帮派都叫来,我要问话。段长思考良久,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