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白雪皑皑,小镇村深邃而寂静。
夜晚的边陲人烟是稀少的,此刻已入夜,近年朝廷俸禄的减少,使得人们终日辛苦劳作,此刻或已甜梦、或尽享天伦。
张二带着高欢和一个兄弟来到村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村口乞讨的小乞丐,瑟瑟的躲在一张破被中避寒
高欢拿出一个膜,递到了小乞丐的手边。
“吃吧,刚刚出锅的,不知道明天能否再见”
高欢如果活到现在,可说是个讲究人,讲究吃、讲究穿、讲究义气、讲究人品,每次路过村口必然给这个小乞丐施舍,就连这个破被子,也是高欢从家中带来,只是风吹日晒已然变色
脚踩在雪上的嘈杂声音传来,从声音判断,应该有6个人
高欢看向远方,这伙人正手持棍棒,迎风走来,站在他们对面
正巧一个路人路过,看到这些人凶恶的目光后掉头就跑,村口只剩下两伙人对峙,
还有小乞丐,他毫无惧色,他不怕,因为他未曾拥有任何事物。不他也怕,怕丢失了这最后一个避风港,所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在场的人
“菜市场一只是我们的地方,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横插一腿,不想活了!”张舵是这怀朔镇中数一数二的黑道人物,此刻手持一把杀猪刀怒目横眉。
“敢惹我大哥,砍他”背后六七个游手好闲的大汉开始叫嚷,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在他们对面的三个人此刻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
“我们兄弟在此处插旗,得罪各位,还请各位老大老大见谅,赏口饭吃。” 张老二在家排行老二,在这伙人中确是老大,他必须回答。
“少跟他们废话,上”张陀的兄弟们一拥而上,杀猪刀已砍在张老二的肩膀上。
一声惨叫,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只因张陀明白,这一战必须打,原因有三:
1. 不做声,便会有张三、张四出现,钱就这么多,分的人多了,自己的利益受损
2. 团伙之间争斗,没有绝对的压制,早晚一战,不如趁他羽翼未丰将它除掉
3. 名声很重要,不站而屈人之兵是团伙的本质,有名声才有追随者,名气不在,他只是一个二流的混子而已,最近江湖谣传,张二已经跟张陀碰上了,俨然有后期直追之势
“高欢,快跑,大哥完了”同伙话音未落,也被一棒打倒,惨嚎声卷没在了这冬日的风雪声中
高欢想跑回村子,可是已经晚了,雪太大迷糊了他的眼睛,脚下一滑,他趴在地上感觉心跳已经要跳出嗓子
“怂货,就你还想在道上混”张陀很不屑“今天你栽了,看我……”
话突然停止了,永远的停止在那一刻,只见一把生锈的粗铁匕首插在了他的左颈,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算一把匕首,只是条没有枪尖的枪头,表面都已磨圆,布满铁锈。而用他的人,竟硬生生的把他插入张陀的身体。
微光中,是他那张布满泥浆和鲜血的脸,正在欣慰的笑着。
张陀的兄弟们被吓傻了,是那个小乞丐,他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出手之迅速、力量之勇猛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只在刹那之间,铁棒拔出,张陀死尸栽倒,拔出之势并没有停,扫向一个手下,那人扬手一档,手臂被当场打断
骇然、惊额、不知所措,走还是留,一时间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大闹,接下里的一秒,四散而逃,因为此刻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鬼,来自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