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月之后,凌惜的腿已经能自己行动了,也渐渐的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了。
“杨妈,院子我来扫吧。”凌惜打理好自己之后走出了屋子,对着正在扫地的杨妈说。
那老夫人姓杨,她让凌惜管自己叫杨妈。
“惜儿啊,你这腿才好,怎么能干活呢,让杨妈干!”杨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会我家那小子从地里该回来了,他那衣服啊昨个就坏了一个口子,我啊这老了,眼睛不中用,还要麻烦惜儿你了……”
凌惜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给了杨妈一个白眼,这点小伎俩,不就是想撮合她和自己儿子吗。
因为昨天明明看到她给村长缝衣服了!
“呵呵…杨妈,这都晌午了,我去做点菜吧,杨大哥回来了也好吃口热乎的。”
杨妈那儿子名为杨天,跟母亲姓,父亲去年上山采药的时候被狼吃了。
………………
凌惜正做着饭呢,忽然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哗,好像是村子里的村民都聚集到院子门口。
“瞧瞧,没个父亲教真是够呛!”
“可不,这家里要是有一个管事的,孩子能这样?”
“哎我听说,前段时间杨妈救了个姑娘,你说会不会是个灾星!”
………
凌惜听到那些村妇嘀咕,顿时满脸黑线,这是闲的没事做了,跑到人家门口嚼舌根。
凌惜摘下围裙,就看到杨天跪在地上,杨妈则是坐在椅子上抹眼泪,旁边还有几个不好惹的男子,看样子是县衙或者官吏的手下。
“杨家老妇!你已经知道了你儿子犯了什么罪!要么钱!要么人!”说完,举起手中那明晃晃的佩刀,就朝杨天脖子上落。
凌惜见事情严重,拿起一个石子打在了那官兵头上,官兵一怔,杨天苍白的脸一愣,杨妈更是不哭了。
官兵回过神来,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丫头片子哪来的!敢袭击官兵!”
凌惜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东西。
“官兵大爷,我家哥哥犯了什么罪啊?”
官兵听到凌惜的话更加的愤怒,更是揪着杨天的头发发狠的说道“你家哥哥可真不知廉耻!敢勾引我们的县太爷夫人,我看是不想活了!”之后一脚踢在了杨天的后背,足足飞出去两米远。
凌惜听了之后脸色一变,她当然不能用现代的法律压着他,就算说了也听不懂啊,谁对谁错,杨天是否被冤枉,都要搞清楚,要是被冤枉,她完全可以为杨天开脱,可这要是事实,她可就没理了,就凭刚才那一个石子,她就可以在牢里走一遭了。
凌惜向那个官兵抱了抱拳“管爷可否把情况说一遍,就算是要判了我家哥哥,也要让我们知道一下真实情况吧!”
那官兵见凌惜也不是寻常农家姑娘,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就开始说当时的情况。
杨天基本上每天都会给县里的大户人家送牧草,其中包括县衙。
而那杨天今日去马棚上草的时候恰巧那县令喝醉的大夫人在那马棚后身小解,也许是借着酒劲,一下扑倒了杨天身上,巧合的是,刚跟大夫人吵完架的县令寻了过来误会了这一幕。
瞥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杨天,凌惜噗呲的笑了一声“哥哥,你要是想找一个归宿你大可以跟妹妹讲,妹妹认识这村子里很多伶俐的姐妹,怎么去调戏一个老婆子。”
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纷纷掩面偷笑,凌惜这话表面在嘲讽自己家的哥哥,实质上是在说,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得饥渴成什么样去勾引一个花甲的老婆子。
凌惜目光清淡的看着那官兵“我说官爷,您要要是还听不懂民女这番话您可就是跟我家那大黄狗一个级别了。”说完还指了指门口那个被吓蔫的大黄狗。
官兵哑口无言,霸道这么久了一下子吃了哑巴亏还真是有点脸上没面。
那官兵一言未发走出了杨家小院,的时候心有不甘的还瞪了一眼凌惜。
凌惜连忙把杨天扶到了屋子里面检查他的伤势。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说那上官户也就是现今圣上,派发各地官员到当地寻觅多才多艺,面容较好的女子,据说是为了要给当今太子选妃子。
凌惜听到杨妈和别家妈妈唠家常的内容心里一怔,她在现代解刨的尸体不就是当今太子么。
其实她才知晓现今是上官王朝。
陪着杨妈唠嗑的刘婶子正在搓玉米,打量了凌惜一番,然后回过头对着杨妈眉飞色舞的说“杨妈,我可听说了,只要是进宫选妃子的姑娘要是选上了家里的男丁可以分配官员,而选不上也会发放银子,不如你让这个姑娘去试试,这姑娘长的可比村里这些姑娘水灵多了!”
杨妈没有理踩刘婶子,她知道这个刘婶子是个大嘴巴,说话不沾边,刘婶子并没有在多说什么,转手帮着杨妈缝衣服。
其实杨妈在想什么凌惜一清二楚,不过是想撮合她和自家的儿子,自己也颐养天年了。
凌惜上前拍了拍刘婶子的肩膀“婶子。”
刘婶子是那种善于交际心眼子比天上星星还多的女人,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乡村版的李常茹。
刘婶子眼睛笑成乐月牙,拉过凌惜的手,拍了拍“瞧瞧这小妮子!多伶俐!叫婶子做什么呀!”
凌惜淡淡的朝刘婶子笑了笑“婶子可知道当今圣上选儿媳的要求?”
刘婶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的笑了几声,转头对杨妈说道“杨妈,这就叫女大不中留!”
言外之意无不嘲讽,人家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怎能跟了你家那草包儿子,谁不想进宫当个妃子。
“其实啊,就是学点基本的礼仪就行了,仪容装扮什么的到时候宫里头会有人专门打扮。”刘婶子浅笑“惜儿这是铁定心进宫了?”
凌惜的脸上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刘婶子懂得惜儿。”
刘婶子的神情更是得意,瞥了一眼杨妈,然后又操起玉米,脸上时隐时现的精明。
凌惜转手从腰间掏出前几天杨天送她的簪子,然后插上了刘婶子那黑黑的头发上。
“婶子你用着簪子很是好看。”
刘婶子是个聪明人,转过头拍了拍凌惜的小手“婶子懂得了,黄昏前儿你就来我这吧。”
“谢婶子。”凌惜并没有多看杨妈一眼,虽然杨妈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暗示,就像是一个月前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