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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没有林鹿了

“哗!”衣柜的门被拉开了,林鹿闭着眼睛举起手中的书包狠狠地砸了下去。“啊!”的一声,客厅中人听到屋内的声音跑了进来,高如海看见了坐在衣柜中不知所措的林鹿和坐在地上捂着头的薛松说:“还好是女孩子下手轻,你去包扎一下吧。”这时,林鹿缓过神来从衣柜中爬了出来,跑到了客厅里,看到了许南希的尸体瘫坐在地上。许南希的十个手指的指甲已经脱落,双手还死死抓着吴哥的脚踝。林鹿爬了过去,搂住了许南希的尸体,“姑,你醒醒。你们快看看她,看看她呀!”高如海看见了泪如雨下的林鹿说,“很抱歉,她已经不在了。我们送你去医院,林鹿!”林鹿通红的双眼瞪着高如海说,“不可能,她刚刚明明还……你怎么知道我叫林鹿?”她看着高如海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见过你,我有话对你说!”高如海没有理会她,“薛松,送她去医院!”“许烨呢?他还活着吗?他临走之前不是和你一起抽过烟吗?”林鹿对高如海喊道。“唉,”高如海叹了一口气,“先去了医院再说。”

中心医院

中年医生对高如海说,“高警官,目前来看林鹿身体上没有大碍,没有受伤。只是,心理上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还是多做些心理辅导。”“好,多谢您了。”

来到了林鹿的病房,高如海看见林鹿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本来不该现在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林鹿的手机响了两声,打断了高如海的话。林鹿看了一眼手机,是理发店的老板叫她去帮忙试色,便放下了。“林鹿,你父亲许烨他,是英雄……”“他死了?”林鹿打断了他的话。高如海没说话,点了点头。“怎么死的,让我猜猜,你认识他难不成他是卧底,那个死在旧仓库的卧底是不是他?”“是,他是为了任务一直伪装成出租车司机,一年前潜入犯罪团伙,在今天下午为了救一名误入毒品交易现场的小男孩暴露了身份,牺牲了。”“你们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们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会给我和我姑姑带来多大的危险,却对我们不管不顾。如果你们有一个人能保护我们一下,都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对不起!”高如海低着头对林鹿说。。“许烨这个人,自己做了英雄,他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我从出生起就要为他的错误买单,我被人叫私生女、累赘,无论我做的多好多优秀都不被认可。还有从小到大的周围的那些邻居,他们会故意让我听到说我是有人生没人要的灾星,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得罪过他们。”

敲门声响起,高如海看是薛松说了声,“进来!”“高哥,他们来了,说要见见林鹿姑娘。”高如海皱了皱眉头问:“谁呀?他们怎么知道林鹿的?”“就是许哥救的那个男孩一家人,刚才来送锦旗听说了这件事,就来看看。”“送锦旗,大半夜送什么锦旗?”薛松将高如海拉到一边说:“那个高哥刚才那个男孩的父亲说,他觉得许哥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再说了他们家想收养林鹿,一年前我们答应过许哥要好好照顾他妹妹和女儿。但我们因为上级的顾虑让她们吃了一年的苦,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高哥,林鹿现在养在我们身边太危险了,他们已经查到她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让她安全,就应该抹了她的过去,给她一个新身份。”高如海听了他的话没有表态,说:“你先让他们进来吧。”

季尧看见坐在床上的林鹿时瞬间红了眼眶,“你叫林鹿,你父亲叫许烨?”林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见到了你,真的确认了你就是他的女儿,真的是他!”季尧激动地说。“孩子,我是你季尧叔叔是你父亲的朋友。这是你何琳阿姨,也是你父亲的朋友。”季尧拉过一旁的妻子说。“这世界可真奇妙,很危险的。”林鹿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何琳颤抖着说:“你这孩子,还不去谢谢林鹿,跟她、她说对不起。”说着,将儿子季寅轩推倒了林鹿面前。“我不需要谢谢,也不需要对不起。是他自己愿意,是他自己活该,不是我让救的,或者你们愿意说地话就去跟那位高警官说,他会替你们转达。”说完便躺下转过身去。

薛松见状将三人推了出去说,“那个你们先跟高警官说吧,林鹿现在心情不好。”说完,关上了房门,坐在林鹿床边的椅子上。“那个,林鹿妹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是一年前到高哥手底下的,见过许哥几次,他也很关心你的,可你也知道他的职业,我知道关于他的也很少。要不,我明天让高哥告诉你。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生活在乡下,村里的那些孩子经常围着我喊是没爹没娘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也很生气也委屈,我爷爷对我说,小松啊,不要生气了,你生气不就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吗。我一想也是。后来,我上大二的那年。一天晚上,天黑路滑,我爷爷他就摔在路边的排水沟里了,等到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都硬了。他是为了早点到镇上把蘑菇卖了给我攒学费,才半夜赶路的。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劝你路还是要向前走的,你要好好活着许哥和你姑姑才不会担心你。就像我现在好好活着,是让我爷爷放心。”

过了半晌,林鹿用略微哽咽地声音说,“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他们想让我死,我偏要好好活着。”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林鹿听见了门锁晃动的声音,心中一惊随即转为愤怒,“这群杂碎,这么快就又来了。”摸了床头的水果刀,蹲在床边。过了半分钟,林鹿看见一个黑影摸摸索索地向床边走来,握刀的手紧了紧。当黑影走到床边,准备掀她的被时,林鹿从床边站起,黑影一愣,林鹿趁机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倒在床上,手中的刀抵在黑影的喉咙上,“说,谁让你来的,你和那个吴哥是不是一伙的!”“别别别,是我,季寅轩!女侠饶命!”“啊?”林鹿愣了一下,发下了手中的刀,打开了床边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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