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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她是累赘

初二(四班)

“林鹿!”一个粉笔头“咻!”的一声,从少女的眼前划过,落在地上。少女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粉笔头,转头看向窗外。讲台上的女教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说,“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下课后,林鹿跟在女教师的身后,全然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这不是四班的林鹿吗?又别李秀华抓了!”“谁让人家是睿宣中学曾经的状元,得到的关注自然多。”“状元,还不是摔下来了!”

进了办公室,林鹿先开口对李秀华说,“我说华姐,你还是把目光放在那些勤奋好学的人身上吧,这样大家都开心不是吗?”“林鹿!”李秀华表情严肃的说,“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前程,你难道看不见大家对你的期望吗?”“大好的前程?华姐,你出生在完整家庭,有家人的关爱,一毕业就有稳定的工作,你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我。我妈未婚先孕生了我,我没见过她,我估计她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爷爷不承认我,到死都不肯看我一眼,不允许我姓许,我为什么叫林鹿,我应该叫许鹿不是吗?现在,我爸也走了,他也不要我了不是吗?华姐,你说我还有什么大好前程,我姑姑在上大学,我们两个只能选一个。华姐,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放学后,林鹿背着书包站在学校门口,“睿宣中学。”她一字一字地念着,“两年了,不好意思啊,说好了三年的。我走了,老朋友!”

走在路上,林鹿突然看见一间旧仓库前拉起了警戒线,围了好多人。林鹿好奇走了过去,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她捂着鼻子,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今天中午出的事,是旁边的店主发现了从门缝下渗出的血迹,听说死的可惨了。”“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是听说的,说是警方的卧底被发现了。”突然林鹿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林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许南希,“姑,今天下课这么早?”“小鹿儿,是姑姑对不起你。”“姑,你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早就成孤家寡人了,况且这也是我自己决定的。对了姑,你今天没看见。我今天路过那间旧仓库的时候,那居然出命案了,我听他们说死了一个警方的卧底。”许南希听了她的话,停下了切菜的动作,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小鹿儿,你有听见他们说死的人是谁吗?长什么样子吗?”“那倒是没有,那血腥味太重了,我就先走了。”林鹿似是察觉到了许南希的异样,“姑,你怎么了?”“哦,没事儿,可能是有点感冒。”

旅店的房间中,三个男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手机中照片,“吴哥,确定了?”“确定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个女儿和她妹妹住在一起,记住了这张照片就是她女儿。”三人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校服,披散着在阳光下才能看出的是棕色头发,白皙鹅蛋脸上一双杏眸引人注意,只可惜捂着口鼻只能看见半张脸。“吴哥,这小闺女长的挺漂亮,这么弄死太可惜了。”“起子,我没记错你闺女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她不是想考雅格艺高吗,这单上面给的是大价,我告诉你们干了这行就回不了头了。还有小赵,你不想和你女朋友结婚了吗?你们都别忘了,那小子是怎么死的。”

夜里,林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她听见哗啦哗啦的撬门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许南希跑了进来,将她从床拖了下来塞进衣柜里,又将手机塞给了她。“姑,你这是做什么。”“小鹿儿,姑已经报警了,是他们来了,你在这千万别出声,等警察来!小鹿儿别恨你爸,你爷爷,他们都是有苦衷的,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小鹿!”说完将她的书包,校服一同塞进柜里,关上了柜门。走出了房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咔!”的一声,林鹿知道是门被打开了。

三人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吴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许南希说,“还有一个,在哪?你是他妹妹吧!”“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这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一个人的家。”小赵一巴掌将许南希掀翻在地,“给脸不要脸!反正你也活不了,就先送你上路,在送林鹿去陪你。起子,摁住她!”听着他们三个的话,林鹿坐在衣柜中缩紧了颤抖的身体,脑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要置她和姑姑于死地。突然吴哥发现了林鹿房间紧紧关着的门,冷笑了一下,扭头对许南希说,“是在那吧,你说捉迷藏的游戏是不是该结束了。知道你哥是怎么死的吗,是我用刀慢慢的刺进他的身体里,一刀又一刀放干了他的血。”说完,大步走向林鹿的房间。

许南希见状,抢先一步跑到门前死死抓住门框挡在门前。起子见状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想将她拉开,许南希死死抓住门框指缝中渗出鲜血。起子猛地将刀刺进她的身体里,扭转这手中的刀,嘴里还骂着:“妈的,这臭娘们,就凭你,还敢挡老子的路。”渐渐的许南希没了气息,可还是死死抓着门框。起子踹开了门,一只手抓着许南希的头发将她的尸体拖进了房间扔在了衣柜前,林鹿看见许南希的眼睛大大地瞪着,死不瞑目,吓得她捂紧了嘴不敢发出声音。

楼下响起了警笛声,起子到窗户旁看了一眼喊道“吴哥,小赵警察来了,快跑吧!”“好,撤!”吴哥回答道。小赵,和起子走在前面,在吴哥马上跑出房间时,许南希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吴哥的脚踝,“凶手,别想走!”“妈的,起子这个蠢货,杀个人还没死透。”他只好拖着许南希向客厅跑去,边跑边想甩掉她,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手。

“不许动,警察!”一只枪顶上了他的脑袋,吴哥见状只好举起双手,趁着警察不注意伸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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