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给我!”
“什么?”木铃儿抬头看一眼木夜,脸一瞬间红了起来。
木夜见木铃儿扭捏,直接拿起了她的手。
“啊!”
一声尖叫惊起飞鸟无数,就连旁边的雪灵兔一双耳朵也吓得笔直。
“你干什么啊!”木铃儿眼泪汪汪的看向木夜,“疼,疼死了!”
木铃儿原以为自己装可怜卖萌会有用,谁知道某人真的瞎……
木夜淡淡看一眼木铃儿的手,“不够!”说着手起刀落,又迅速的给她补了一下。
木夜一只手抓着木铃儿的手指,走向躺在一边,正溜溜着眼睛的雪灵兔身边。
雪灵兔满眼的惊慌,也顾不得装死了,被绑住的四肢使劲儿的扑腾着,让人看着,莫名的喜感。
看着像蚕宝宝一样在地上蹭着的雪灵兔,木铃儿无良的笑了,完全忘记自己处境的某人,指着雪灵兔,“你太逗了吧!明明是只兔子,居然装蚕,丢不丢人!”
雪灵兔回头瞪一眼木铃儿,蹭的更快了,似乎在说,死女人,逃命要紧,兔儿爷不和你们玩了,太他妈吓人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实力的碾压,木夜淡淡的扫一眼蹭了半天,还没有蹭出去一厘米的雪灵兔,一指头吧它按在了那里。
雪灵兔见状,发出绝招,双腿一蹬,耳朵一塌,眼睛一闭,我短气儿了。
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凄凉。
木夜一只手捏开了雪灵兔的嘴巴,死过去的某兔,耳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看戏的木铃儿手上一疼,还没有反应过来,木夜就已经松开了手。
木夜将木铃儿的手放在雪灵兔嘴巴的上空,手上一使劲儿,液体答滴啊的就流到了雪灵兔的嘴巴里。
见雪灵兔温顺的喝下,木夜这才松开钳住雪灵兔三瓣儿嘴的手。
此时的雪灵兔耳朵耷拉着,身上雪白的毛毛滚成了黑灰色,可怜巴巴的缩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同样生无可恋的还有手指遭受了三次摧残的木铃儿。
几乎是木夜松手的一瞬间,木铃儿抱着再次被拉了一刀的手,连退两步。
是谁说的撒娇女人最好命?出来,老子不打死她,呜呜呜,好疼啊!
木夜看一眼蔫蔫儿的惨白着一根手指的木铃儿,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把她的手指拿过来。
“你,你干什么!”木铃儿看着再次落入魔掌的手指头呜呜大哭起来,“救命啊!杀猪 了!”
只是下一刻,木铃儿其他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就像是点了火的哑炮一样,愣在了那里。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木铃儿手上的伤口,木铃儿一脸诧异的看着满脸温柔的木夜。
木夜在伤口处轻轻的舔拭一下,木铃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一股温柔从手指直达内心深处。
“怎么了,还疼吗?”木夜从内衫里摸摸,他记得里面似乎贴身放着一块手帕,果然,就掏出一块,温柔的替木铃儿擦擦手指上残留下的液体。
木铃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打个哭咯,“不,不疼了。”
“你啊!”木夜将手帕递到木铃儿的手里,“轻轻的划一下还哭,有那么疼吗?”
木铃儿嘟着嘴,接过手帕,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不会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木夜,她居然生生的变成了自己原来最讨厌的那种,柔柔弱弱的懒女人。
当然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怪自己的,要怪就怪木夜,为什么怪木夜呢?这个问题需要她想清楚的时候才能回答。
“你干嘛含我的手指头啊!”木铃儿低着头,用手绢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自己的手。
这话倒是把木夜给问住了,木夜干咳两声,面皮儿绷得比较紧,“我听说唾液有消毒和愈合伤口的功效,看你那么痛,所以就试试。”
“哦!”木铃儿用完好的一只小手指勾勾木夜的衣角。
木夜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以后,有人受伤了,不能这样子处理伤口的。”
木夜点点头,肯定不会了啊!这次真是丢人,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可是看见木铃儿眼睛红红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真的是一片空白,就什么也不管不顾,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了木铃儿的手指头。
见木夜没说话,木铃儿再次插一刀,“手指多脏,你不觉得咸吗?
木夜皱眉看向木铃儿,不解道,“为什么咸咸的?”
抬头看看木夜,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木铃儿弱弱的来了一句,“我抠了一下午的草,还没来得及洗手!”
“什么?”木夜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个花池里,邻居家的小狗似乎贡献过不少肥料吧!
忍下了掐死木铃儿的冲动,木夜跑到里间,重新一遍一遍的漱起了口。
木铃儿看看厨房里间不停漱口的木夜,用手戳戳兔耳朵蔫蔫的雪灵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记住了吗?不要惹你的主人我哦!”
漱口漱的虚脱的木夜在两个时辰后,颤抖着双腿,从里屋爬了出来,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雪灵兔,“把它松开吧!”
“松开?”
听到木铃儿的一声松开,雪灵兔的耳朵抖了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木铃儿。
木夜点点头,“雪灵兔既然已经接受了你的结契,那便是认你为主了,不会再跑了。”
“是吗?”木铃儿看向躺在地上的雪灵兔,雪灵兔立刻摆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只可惜此时灰扑扑的雪灵兔除了滑稽还是滑稽,“如果别人也喂它血呢!”
“不会,雪灵兔饮了第一个人的血,第一个人就会是它的主人,除非,主人死去,雪灵兔绝不会易主!”
“不是吧!”木铃儿看向木夜,“你确定不是坑我的?”
都知道身怀宝藏,总会遇到一些恶狼,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不是在搞事情吗?
“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木夜的目光温柔,“雪灵兔是药兔,喝了它的血可以解毒,你一滴换一堆,不亏!”
“可是我不会解啊!”木铃儿看看眼前的大兔子,感情,木夜把它捉来是给自己当储备药材的啊!
“险些忘了。”木夜的手腕一抖,那红色的丝线像是活了一样爬到了木夜的手腕。
木铃儿一把抓住木夜的手腕,看看,一脸的惊奇,木夜手腕上只是圈着一根小小的红圈,而绑在雪灵兔身上的那些丝线,足足有一把。
“这是碧血天丝。”木夜轻轻推开木铃儿的手,将袖子放下来,“可长可短,可大可小。”
“那你, 是记起来了?”木铃儿疑惑的看一眼木夜,“那你还是要走吗?”
“见到一些熟悉的东西我都知道,但具体我是谁,家在哪里,我的脑子里总是一片的空白。”木夜摇摇头,“不过即使想起来了,我也不会离开。”
木铃儿心里一喜,脱口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我在这里丢了一样东西。”
有些东西在朦朦胧胧之中慢慢的发酵,膨胀,然后将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人紧紧捆牢。
“什么啊?”木铃儿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起来。
“你先在这里收拾一下,累了一天了,我先娶躺会儿。”木夜伸个懒腰,勾唇一笑,看一眼灰头土脸的某只兔子,“顺便把那个小家伙也洗洗,看着怪脏的。”
雪灵兔窘窘的缩在那里,一脸的气愤,被嫌弃了,哼,到底是谁的锅?
木铃儿提留着雪灵兔的耳朵,将它丢在了水盆里,随后,雪灵兔眼前一黑,一张手帕兜在了头上。
木铃儿拿起一旁的皂角,正准备搓洗手帕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手帕上绣着两行小诗,而落款处是一个女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