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居然是个花店,名字叫——冥访花屋。
先不说这名字多诡异吧,就说自己二叔大半夜不睡觉带自己来这个破花店做什么?
俩大老爷们晚上来这插花吗?
不待杨辰开口,杨建先一步打开了店门,走了进去,杨辰也紧跟一步跟进去一探究竟。
屋内装潢设计并不华丽,根本不符合现在社会的审美,倒是那花长得鲜亮,杨建却没在外屋过多停留,而是径直走向里屋。
自己二叔没招呼,杨辰也没有跟进去。
不一会儿,杨建走了出来,手里捧了本破旧的书,书上是一朵灰色的纸花,不知是不是杨辰出现了幻觉,只感觉那纸花上居然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幽幽的绿光。
杨辰有些摸不到头脑,随口问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拿这些做什么?”
杨建也不说话,只低头自忙自的,不一会儿那朵灰色的花散发出了一阵阵绿光,那光像是活的一般在屋内肆意跳动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杨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随后扯着嘴角露出并不好看的笑容说道:“二,二叔你这什么时候还学会了魔术了?那么厉害。”
杨建抬头看着杨辰,摇了摇头,嘴里轻声道:“记住了,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出声,座那里看着就行。”说完,手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
随后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六枚古钱,那古钱只是长相相似罢了,三铜两银一金。
嘴里念念有词,将三枚铜钱放在门前,柜台上,自己头顶各一枚。
双手相合,各伸出食指中指说道:午夜至,阳道闭,阴魂可拜。”
一阵阴风袭来,屋内的花卉皆是一阵浮动,那柜台上的纸花确是纹丝不动,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光纤的妇女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柜台前。
细语道:“老板,这花儿怎么卖的?”
杨建不为所动,紧闭双目久久不开口,杨辰有些急,想着出声叫醒二叔,可又想起刚刚二叔的话,只得安安稳稳坐着继续看。
半晌,杨建双眼微睁,嘴唇动了几下,杨辰却没听到声音,只见那女子拿起柜台上的花三步一行礼,倒退着走出门外。
而杨建又将双目闭起,嘴中喃喃道:“阴路以封,各位请回。”说完长处一口气,将三枚铜钱依次拿了起来。
从门前抽出一朵红花,一片花瓣进嘴,嚼了两下,吐在门前,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零五,对身后的杨辰说道:“走,和我看事去。”
杨辰起身跟在杨建身后,将门锁起,二人一路上北,到了一座别墅门前,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跟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紧走两步将杨建二人接待进屋,干裂的双唇,空洞无神的双目,嘴中一个劲儿的给杨建说着:“先生,您可一定要帮我啊,我家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啊。”
杨建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我看看。”
几人进屋,坐在沙发上,刚刚花店见到的那位妇女也在这边,杨辰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出声。自己和二叔是开车来的,那女子刚刚并没有开车,但却比自己来得更早,显然有些诡异。
“具体什么事说一下吧。”杨建对着那位男子说道。
“是这样的先生,我家原本很贫穷,找过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土,生不出金,这一辈子能娶个好媳妇就已经是老天赏眼了,更别提现在这样家财万贯了,可我当时压根不信那个,但工作十多年,真如那算命先生所说,无论做什么都黄了。”
男子喝了口水润润嗓,继续说道:“当时想着回去找那先生问问有什么破解之发,只可惜没找到,只遇到一位先生,那先生说我这辈子命里缺土,他有破解之法,我眼前一亮,第二天便登门拜访,寻法。那先生给我一副药剂,让我一日三次餐前口服,一周时间便可生土。”
说着从柜子里掏出来一副药剂。
“这药剂的确灵,不到一年时间,我就如今这斑家财万贯,可惜好景不长,前些日子我家大女儿生病了,四处寻医问诊却没能救回来,在大女儿下葬的第二天,二女儿和老大患了一样的病症,接着就是老三,这病症根本查不出病因,只说是老死的,可怜那孩子才十几岁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就去找给我药剂的那位先生,可他早就搬家了。”
“走投无路之间,我遇到了第一次给我算命的那位先生,他看我一眼,说我命里木行大涨,可那都是槐木,生的土都种尸,说我这辈子完了,子孙也跟着遭殃。”
“我求他想想办法,他却摇了摇头给了我一个法子,临走前和我说如果这个法子救不了我那我就等死吧,那法子说让阴气重的人在午夜零点吃下用古代陪葬用的玉器磨成粉的糯米粒和百合,手里拿一朵灰色的纸花,离魂到一家花店,向店主求法,还说最好是这件事的亲属或经历者,但不能是我,我就让我妻子请您来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中年男子已然有些疲惫了。
杨建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副药剂,仔细端详一番,而杨辰此时已经听的一愣一愣的了。
杨建将那药剂捻起一点放进嘴里,随后眉头紧皱说道“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还有人在做,其心可诛啊。”
“把你家孩子抱出来,今天我先给他压制住,等明天我再给他治疗,今天肯定是不行了,现在阴气太重,这孩子还太小。”
男子赶快去将儿子报了出来,那孩子面上并无什么大碍,就是皮肤有些苍黄不像是孩子反而到像个迟暮老人。
杨建将三枚铜钱随手一撒,落在自己带来的八卦盘上,算出孩子的命格,将铜钱分别固定在孩子的左脚心,右小臂,和肚脐上。
一段时间后,那孩子肤色果然不似原来那般苍黄了。
“我和我侄子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上我再过来,这孩子目前是压制住了,那药剂不要喝了,那是槐树下的尸骨碾成粉做得,还好发现的早,那起事儿的人也是操之过急了,不然你们家的人都完了。”杨建说完带着杨辰走出了别墅。
车上,杨建轻柔眉头,杨辰在一边欲言又止。
杨建双眼闭着:“咱家是几百年前救济天下的杨宏传人,他的一手金钱卜卦帮穷人断事儿,平事儿,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而我们就是那一脉的嫡传,我大哥,也就是你爹,他的死我一直没告诉你。”
“他并不是什么意外死的,而是被人起了事儿,暗算了,他死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不要教你这东西,说这玩意儿是违背天命的,他想让你好好过完这一辈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天要变了,咱们这一脉单传,不能就此绝技,我只能接你回来了,希望你别恨你二叔。”
“还有想问的明天再问吧,这本书你回家好好看好好学,明天和我来给那家破事儿。”
杨辰点头,将书收好,心里决定要将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找出来,当听到自己父亲并不是意外死亡时,杨辰的心就已经静不下来了,虽然二叔对自己很好,但谁不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呢。
杨建将杨辰的表情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他希望的,他希望这一脉好,希望这传人也要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