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浩摇头晃脑地从TT酒吧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N城的冬天格外湿冷,持续好久的冬雨让刚从温室里出来的申浩不经打了个寒颤。心里不停地诅咒这该死的天气,肚子也适时地提醒着该觅食了。申浩暗自肺腑,下次全是瓜子水果的局就不来了。
抬眼望望酒吧一条街,除了喝得东倒西歪的夜归人外,几股与寒冷天气抗争的烟火气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迷蒙的夜色中。抬步走上去,点上二两干杂小面,便坐在矮凳上呼哧呼哧干起面来。
一边吃申浩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未接电话12个。点开通话键将这些烦人的红点点掉就继续不管不顾地刷着无聊的浏览器页面新闻。
吃完了小面,顺着眼前这条石阶向上爬几段便到了出租屋的家,用锈迹斑斑的钥匙捅开了同样苍老的门锁,混着木板门吱吱的声音,关上了门外路灯下隐隐约约的小路和继续飘飘摇摇的雨滴。
申浩胡乱的洗了澡带着湿漉漉的头发扎进了自己的狗窝,挣扎地转身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就再也不管不顾地呼呼睡去。
门外的阶梯下有隐隐约约三轮车驶过的声响,有人重重地在远处咳嗽,不一会环卫工人的扫帚声音也渐渐的走近又走远。这个城市,人就像是她最细小的组成,不管在遭遇着什么,她依旧不管不顾地,残忍的进行着她的一呼一吸。而在她的一呼一吸间,申浩的呼吸似乎在被她逐渐地收紧,再收紧,一切故事都在这间隙的呼吸之间,悄然发生,混沌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