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太阳神显得格外勤快,卧狼还未起床,太阳神散发出的光芒,已经溜达到他的窗前。此时的邢德已经到了房门口,拍着门框唤他赶紧起床。
“狼王,您该起床了,早饭已经备好,九爷请您去忠义厅。”
“知道了德叔,我稍后过去。”
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卧狼来到了疯丫头屋门口,敲了敲无人应声,透过窗户才发现里面没人,他皱了皱眉,转身向忠义厅走去。
还没走到忠义厅门口,卧狼就听见蛇六的声音,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坐在台阶上,他想听听这家伙,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疯神医,我可能受了点风寒?脚冰头凉可胸口却奇热,劳驾帮我看看,这究竟是啥情况?”
“疯神医,我羊八心慌胸闷、四肢无力,你也帮我看看?”
“疯神医,一只羊是放、带条蛇还是赶,你也帮我这只兔子看看?我眼仁特疼。”
“还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有就说出来,藏着掖着就会变的更加严重!还有谁?”
“没了~就我们三个有病,怎么胸口越来越热了?疯神医,快过来给六哥看看!”
“四六八~你们三个不是有病,而是身患绝症,兔眼蛇心羊蹄子,如有伤痛必是绝症。尽快通知狼王,让狼寨为你们准备后事吧!”
“疯神医,你看都没看,怎么可能就是绝症?”
“是啊疯神医,不就是眼仁疼么,不至于就是绝症吧?”
“四肢无力算是绝症?你医术退化了吧?”
“呜呜呜……三位哥哥,凤十医术有限回天无术,狼王您快来呀!三位哥哥快不行了,呜呜呜…”
兔四………
蛇六………
羊八………
卧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真是耗子逗猫玩~没事瞎找事,惹谁不好非要惹疯丫头!收起笑容的卧狼,忽然脸色一沉,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疯丫头,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哭上了?”
“启禀狼王,我我的眼前有一盘洋葱,看着有点辣眼睛。”
卧狼斜眼一看,还真有一盘洋葱,不得不说,这疯丫头还挺机灵的。
“哦~真是这样吗?”
“是的狼王!”
“猴九,事办的顺利吗?”
“启禀狼王,我们只是打晕了他们,除了留给您的,其余的我已命人拉回了狼寨。”
“吃完了早饭你们先回狼寨,我跟疯丫头还有事要办。”
猴九拉了拉身边的蛇六,可是蛇六没一点反应,坐在那一直发愣。他又看了看兔四和羊八,哥仨的神情基本是一个样。
疯丫头也不是瞎子,她就是要吓吓四六八,让这哥仨永远都记着,这招兔眼蛇心羊蹄子的厉害,要让这哥仨尝尝,疯神医疯起来可不好惹。
“四六八赶紧吃饭,等我回到了狼寨,再找你们仨算账!”
“好了好了都别愣着了,四六八你们仨没什么大事,等吃完了早饭,我让人送哥几位回狼寨。”
猴九话里的意思,四六八算是都听明白了,疯神医说的绝症是假的,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是假的,都是在吓唬他们哥仨。
疯神医就是疯神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蛇六真服了。明知道是在开玩笑,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兔眼蛇心羊蹄子?哼~真敢往茅坑里丢炸弹,您是真不怕激起民愤!
这是一段日常生活,也是一种交流方式,对于现实枯燥的宣泄,表达日常中真实的生活情感!谁都不会产生怨恨,更不会在心里因此记仇。
十名铜浇铁铸的大汉,挎着盒子炮骑着快马,保护着卧狼和疯丫头一路疾驰。马背上的疯丫头神情凝重,四年的光景悄然已过,她已经认不出回家的道路。
没办法,只能边跑边打听,加上疯丫头四年前的记忆,经过两个时辰马不停蹄的疾驰,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浮现在众人眼前,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庄子~梅庄。
为了不引起慌乱,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卧狼命大汉们守在了庄外。看了看这个破落的地方,他陪着疯丫头走进了庄子。
途中碰到了几个庄民,看到他们好奇的眼神中,卧狼看出了一丝迷茫的慌乱。在他们尽显沧桑的脸上,无不证明着他们都是,最朴实的劳苦大众。
“吆~这不是梅丫头吗?穿得还挺阔气,你回来做什么?你还有脸回来!”
看到这个阴阳怪气的女人,愁容满面的疯丫头眼里闪动着泪花。
“大大娘,您您还好吧?”
“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娘?我呀好得很,日子过得那叫个舒坦,怎么滴,你还想咒我死呀?”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的大娘。”
“冲你还叫我一声大娘,就让你见见那个老东西,不过呢?也不能让你白见。”
“大娘,只要能见到我爹,你说的我全都答应。”
“梅丫头,你要是敢糊弄我这个大娘,那个老东西,我可就…”
“大娘大娘,我说到做到,决不会反悔。”
“真的,你全都听大娘的?”
“真的!先让我见见爹,我爹他~他在哪?”
“老顽固带着小顽固住在庄外,说是给你二娘和你娘守墓,不是我这个大娘心狠,老东西不听我的,我也没辙不是。等看过你爹之后,我带你…这几面可真是遭老罪了,总算是解脱了,呵呵呵…走~我带你去庄外。”
工夫不大,二人跟着大娘便来到了庄外,一片荒凉的乱坟岗,出现在二人眼前。疯丫头看了好半天,只看见一座低矮的茅草屋,根本就看不到爹的影子。
就在疯丫头疑惑不解的时候,她的大娘指了指茅草屋。
“赶紧去吧!老东西就住在那里,有小东西陪着死不了。”
疯丫头转头看着大娘,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要咬断她大娘脖子的母狼。
“哥~陪我去看看我爹。”
卧狼鹰瞵鹗视的眼神,直对疯丫头的大娘,拳头捏的咯嘣蹦响,眼前虽是一介妇孺,但他已然动了杀意。
疯丫头深知狼王的杀意,根据她的估算,这几年杀的人就算没有一万,但绝对在八千以上。大娘虽是妇道人家,但却刁钻刻薄坏事做尽,算得上死不足惜。
狼王的杀孽太重,疯丫头不想狼王继续杀人,她也是见爹心切,硬拽着狼王向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越来越近,疯丫头的心跳加速,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爹以前的样子。此时一个衣衫破烂的青年,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他猛然睁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疯丫头。
“你你~你是雪雪~雪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