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我与晓夜组织的线人接上头,汇报了了目前的进展,几日后组织也传来了消息,让我尽快动手的决定。我内心忽然飘过一丝不明的感受,一闪即逝。我默默的点点头,转身离去,回到了一水间。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时刻,我们也终于踏上课圣雨的路。
出发的第一日,我们边走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从小面对的都是各种杀戮,从未见过没有沾血的花花草草,整个人欢欣雀跃的如同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娃子。圣雨也不说什么,满眼温柔的看着又笑又闹的我。我们就这样在山林里行走,翻山果岭,还好这一路有圣雨的好身手和好厨艺,我们总能吃到美味的野物,圣雨不愧是饲弄草药的高手,他能精准的辨别什么样子的果子可以食用,什么样的植物能吃,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什么东西不可以碰,他虽然话不多,但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叫住我,有的时候我调皮的拿起他令行禁止的植物中毒后,他也能让我安然无恙的活过来,我总问他:“是不是在你身边,我死不了啊?”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嗯。”“怎么又是一个字,哼,你就不能多说点话吗?在你身边我都成话痨了!”他看着我笑笑,摇摇头,我们就继续在这山林里穿梭了。天为盖,地为床的日子以前不是没有过过,但这次出行,我却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感受,以前单一的杀戮显得那么刻板,我好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最近头脑里总是会冒出这样的感受,我使劲摇摇头,你可是无爱啊,怎么会这样?
圣雨看到我使劲摇头,以为我头痛,走过来关切的问我“头疼?”“没有没有”。他见我没事,继续了行进的脚步。
三天后我们的到了清溪镇,第一个目标地点,圣雨把我安排到福来客栈里,自己开始去布置接下来的毒杀计划。
经过几天的跟踪圣雨,我大概明白了他此次的任务,他要去杀镇上一个独居的男人。他每天观察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整整五天的时间,圣雨一直跟随观察,细致入微。回到福来客栈他就躲进房间里,开始捣鼓他的小药箱,想必是选择使用什么药物。我感觉很是奇怪,堂堂冷面毒王,为什么要去毒杀一个独居男人。而这个男人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去离清溪镇三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一片花田,旁边好像是一座坟茔。除此之外这个男人和一个普通男人一样。
当当当,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思绪被这敲门声拉回“谁?”“是我。”圣雨的声音,我走过去开了门,迎他进来,我问道:“是要动手了吗?”圣雨点点头“今晚你不要出门,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明天见我还没回来,就不要等了……”“让我自行离开吗?”我打断了圣雨的话,他看着我,似有些不舍“圣雨,你个没良心的,我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他没等我说完,突然站起来一把把我拥在怀里,“好好活着……”我浸在他的怀里,半晌说不出话,他的拥抱太过紧实,“你不要死,如果你死了我给你收尸……”圣雨低头看着怀中的我,“如果我不死,我回来告诉你我的一切!”没等我说什么,他转身大步走出屋子离开了客栈。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复,不是因为圣雨的话,而是我一直在问自己怎么了,我不是要拿秘籍然后杀了他吗,为什么我会开始惦念他的生死,而更可怕的是我不希望他死,我不应该盼着他死然后我顺利拿到秘籍,连杀他这一步都不用自己做了,我不是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我开始失落?那种感觉萦绕在心头。我摇了摇头,不行,圣雨不可以死,我要知道秘籍在哪,我要让他死在我手上,我要让他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这才能显示无爱的本事,我不能让他死……
我换上夜行衣,我起身,抬步上房,穿梭于黑夜之中,奔向清溪镇三里外的花田,我知道那将是圣雨决一生死的地方。
当我到达花田时,圣雨已经开始与其对峙,用毒之人之间的较量绝是简单的见招,我潜伏在花田边上的一棵大树旁,静静关注着他们之间动向。
“师弟,你的毒功得到师父的真传,真是炉火纯青啊!”那独身男子说道,手指尖捻起一小撮药粉。什么?师弟?冷面毒王有师兄?师弟杀师兄?什么情况?我疑惑道。
“师兄,当年你叛出师门,偷走师父的万毒秘籍,可曾想有今天?”什么?万毒秘籍没有在冷面毒王身上?再一次颠覆了我的认知,组织给的情报有误吗?
“师弟,你可知师父他老人家为何收留你,并且毫无保留的培养你?”那独身男子问道,什么冷面毒王的师父还活着?组织的情报真的是错漏百出,幸好没直接去杀圣雨取秘籍,否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心里这样想着,但一丝无名的情感突然升腾起来,一下子又消失不见。
“师父说,不要听你废话!”圣雨冷冷的说,“当年,除了师父之外,你对我最好,可是你为什么要叛出师门,就为了那个女人?她值得吗?”
“圣雨,当年我被师父蒙蔽,一心只想成为天下毒王,我是嫉妒你被师父宠爱,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离开师门是为了……”
“别废话了,你抛弃了师父,抛弃了我,师父今日命我拿回秘籍,了你残生,你受死吧!”
“师弟,你等等……”圣雨没有停止手上的毒针,一支支向着他锥刺过去,只见独身男子不断后退,躲闪,圣雨紧追不舍,就在双方都不相让的一刻,圣雨步步紧逼直至独身男出手,“师弟你不是我对手……”“别废话,看招……”圣雨拿出了他的一直别在发间的白玉发簪。而独身男也从背后祭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在夜色中透着莹莹绿光,一看就是他的杀手锏,在圣雨掷出白玉簪的一刹那,那莹绿色的匕首冲着圣雨胸口刺去,我惊叫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