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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近那上官子衿表现如何啊!”周梅饶挑着眉头,饶有兴致地望向陆鸣。然而,陆鸣却一声不吭,不知是不知道她在问自己,还是故意不语。

“她行为还没有什么异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旁的老师回答了周梅的话,“而且啊,现在的数学作业,是交到陆老师手里的。”

一系列的谈话中,陆鸣依旧是头也不抬地批作业,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上官子衿没来。”严丁又是板着脸,推开办公室的门,而且径直向陆鸣走去。

“她旷课了,陆鸣老师。”严丁的这句话,仿佛就是有意讲给陆鸣听的,她清楚地记得,陆鸣刚来那天,批评完我那后,陆鸣意味深长地,带上些指责口吻对她说的话。

“我相信,她是我认识的她!”

还没让严丁等来陆鸣的错愕与大跌眼镜,陆鸣很快冲出了办公室。

“这老师也奇葩。”周梅向上翻了翻白眼。

“我睡着了吗?”我翻了下身,但全身感到乏力无比。

“子衿,开门。”

怎么又是他,而且,又叫了我一遍“子衿”。我先是心头一颤,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惊。当他再喊我为他开门,我竟发觉我无力下床。

“密码是601006。”我不记得我用了多大力气说这句话,而且说完以后,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子衿。”

又是子衿啊,为何是这般温柔,可惜,我没有资格拥有……

“手腕处的血虽然流干了,但是伤痕不浅,再加上没及时处理伤口,感染了细菌之后发炎了。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发炎所产生的晕厥”

“要是再深一点,划到大动脉,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与陆鸣的一些对话,随后我便渐渐睁开眼睛。此时我见他轻轻走到我床前。

“饿不饿。”

我只是望着他,一言不发。

“那你先睡一会儿……”他出去了,捎上了门,随后一声拿起桌上的病历单,夹在文件板上,也出去了。

“我给上官子衿请假,她生病了,下午数学课替我代一下吧。”

还没等电话那头说话,他硬是挂断了电话。然后,门外就没有了动静。病房里除了我,空无一人。窗外的树上缀着点点金黄,定睛一看,是桂花。

“很久没留言过桂花了,记忆里,它很香的。”

在病床上躺过一阵后,我的精力恢复了些,下床并没有大碍。我不自觉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扑面而来的是桂花的气息,像当初那样芬芳。

我把身子探出窗外,低头一看,所在楼层并不低,然而窗台相比起我的身躯,也没有那么高。

“上官子衿!”

陆鸣的喊声,把我吓了一跳。他着急忙慌地跑到我面前,但神色上已然没有在我记忆里留有余温的温柔。

“其实有很多话我很想问你。”

“你到底怎么了?”

“遇见我以后为什么是这种面貌?”

“你还会不信任我吗?”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他极尽全力喊出了,我顿时不知所措。他……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但我想,难道还要继续对他沉默不语吗?

“我该从哪里说起?”即便开口说出了这句话,但这对我而言,也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逃避。很显然,我想选择相信他,但我的种种境遇,已经无法使问心无愧地直面他了。更何况,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到底是黯然伤神,冲淡了我的幽幽情思。

“褪黑素、手腕划伤,探出窗外,很抱歉,这该如何解释?”

“你不得不让我怀疑你。”

“坦白说,其实你等会儿可以出院了,可我帮你请了全天的假。”

“这么说吧,你觉得我带你来医院仅仅是手腕划伤吗?”

“子衿?”

陆鸣一长串的话语,实则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和我刚刚想的,还有些偏差。

“你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我稍稍松了口气,带着逃过一劫的口吻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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