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的僳迁正要前往村堂,若娇却无精打采回来了。
“怎么啦?”
“原料严重不足。”
“你不说报名的男女不各有二百吗?”
“没错。”
“这么多还不够?”僳迁吃惊道。
“你觉得人人都能进术界?”若娇反问。
“那有多少给他多少啊!”僳迁道。
“你那祖师爷下了死命,各要五十,一个不能少。”
“现在有多少?”
“勉强凑了7对。”
“那……那就到附近的村子找啊……”僳迁打着呵欠。
“一起去吧!”若娇试探道。
“这事我就不参与了,甄别挑选你内行。况且祖师爷只让我协助。”僳迁眼底忽闪着狡狯。
“是一刻离不开那几个妮子吧?”若娇醋意浓郁的样子。
“娘子忙正事,她们就陪我饮饮酒唱唱歌……”
“别装了。”若娇娇媚地刮了下僳迁的鼻子,“老娘送你个比她们好玩百倍的乐子。”她掏出个药丸。
僳迁接过药丸嗅了嗅:“这是什么?”
“乐通天。”若娇端过一杯水,“包你爽到灵魂出窍。”她一语双关。
“哈哈,为夫就知道娘子有绝招。”僳迁一口吞下药丸。片刻体内劲道十足、烈火升腾,“怎么操作?”他急不可耐问。
“盘膝而坐,两手心向上。”若娇说完与僳迁面对面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背,“闭目,跟我诵《升华经》。”
僳迁一一照做,《升华经》刚刚念上一小段,一股电流由外而内沁入身体,一阵酥麻、飘飘欲仙……
若娇见功力法力高她一级的僳迁已进入享乐的世界,毫不怀疑她。悄然缓缓催动魔法,开始从其筋脉窃取功力和真元。
僳迁虽然狡诈,却想不到“妻子”会对他下毒手,飞升般的畅快,远非普通的娱乐可比,闭目忘情享受。
若娇望着眼前这个贪婪、凶残的男子,“怎能让他这样快乐地死去!”她生出了新的想法,当即减弱了魔法的催动。
两小时后,旺盛、亢奋的僳迁如稀泥般瘫倒在地……
箭勤离开魟鱼村,来到数万里之外的剪魄山魔道护法巫索修炼的山洞。
“人如箭勤的潇洒自在、逍遥快活,方不负来世走一回。”白发白须灰袍、端坐蒲团的巫索示意童儿倒茶。
“呵呵,小弟若能像索兄一样跨档到‘伽神’成功进入修真界,别说人世的快活,天庭的潇洒安逸也不羡慕。”箭勤盘膝坐了下来。
“哎,伽神在你们术界人士眼看来,是得意洋洋、八面威风,在修真界里不过就一刚入列的兵蛋子,哪如你们仙真在术界享受至高无上的舒坦、荣光。”口上谦虚、跨界不到十年的巫索不再将箭勤当同一档的道友。
巫索的确有骄傲,但术界人士能跨界到修真界的的确少得可怜。
巫索捻着胡须,瞟眼满脸羡慕但没吭声的箭勤,心知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一定有事找他,故意道:“又打算何处云游?”
箭勤没立即回答,接过童儿献上的茶,才慢悠悠道:“昨日在一冰寒之地,发现一奇物。”
“你跑冰寒之地干嘛,不怕伤身?”巫索有些意外。
“为朋友,不得不两肋插刀呀!”箭勤抿了口茶。
“是为那个红颜若娇吧!”巫索道。
“人家都嫁人了,什么红颜黑颜。”箭勤别别嘴,“是为了索兄您。”
“呵呵……”巫索抹着白须,一双鹰眼紧盯着对方。
“索兄炼了十年未通的‘覆乾坤’,只要获得此物,只消三两月就能完成心愿。”箭勤故作深沉。
“说来听听。”巫索显得很平静,觉得箭勤说得有点玄乎,这人世间什么样的提级至宝他没见过。
“此物至阴至纯,精炼百年有余。”箭勤故意卖关子。
“百年有余,至阴至纯?呵呵……”巫索认为不可能,只要是生物至阴可能,至纯几无可能。哪有不沾尘埃的。
箭勤吊起了巫索的胃口,并不急着说,起身与他的童儿戏耍起来。
巫索见状,知其说的八成是真,这般模样定有条件,也不搭话,自个调气养神。
箭勤和童儿喜乐半天,也没听到巫索追问,暗骂“老奸巨猾”,示意童儿回避。而后重新回到巫索旁边坐下。
“索兄一定觉得,那好的东西,小弟自个为何不留下。”
“呵呵……”巫索仍是不问。
“目的只有一个,索兄若能帮我赢得大师兄的青眼相加,小弟将免费赠线索。”
巫索见其打出底牌,有些诧异:“你和热德左有隙?”
“索兄知道,小弟的同门多,大师兄关照不过来。”箭勤道。
“那至纯的是什么?”巫索也开门见山。
“仅比索兄低一级的女仙真。”箭勤故意将冷映裳的级别说高了两级。
“呵呵……”巫索哈哈大笑,随即道:“你这谎言,怕是三岁孩童也难信的。”
“索兄觉得小弟会不远万里专门来开一场玩笑?”箭勤道。
“至阴没错,至纯,你咋知道?”巫索微眯起眼睛。
“小弟与她对了两招。坦白讲,她的功力不及小弟,但法力远超。”箭勤故意夸张。
巫索严肃起来:“如此人物,老朽怎未有闻?她师承何人何派?”
“遥知。”箭勤。
“九玄的师姐?!”巫索瞪大了眼。
“没错。”箭勤顿了顿,”严格,说此女是遥知的徒孙,墨尘的徒弟。自从墨尘消失后,此女的功力法力均有遥知指导。”他编了个故事。
“遥知的功力法力与我相当,培养一个仙真没五百年时间你觉得可能吗?”摇摇头,“对了,你不帮热德左围攻过九玄吗,他如何不重用你?”
“当时,我的确有参与,但只是旁边助威……”
“明白了,你是希望我捉拿到遥知的徒弟,逼九玄现身,趁机向热德左报告?”
“是的。”
“但你知不知道九玄和遥知是有矛盾的,两人从不来往?”
“知道。可索兄却不知道九玄前些日子为此女传功的事。”箭勤道。
巫索想了想:“这样的话勉强能够逼出九玄。但你想没想过九玄出现热德左也会带人出现。到时他将此女留下,我且不是百忙一场?”
“大师兄热德左的目标是剪除九玄,捉拿前王侃申秋的三王子,以稳固罕蓝拉鲁的皇位,巩固他的太师宝座。所以,我担保大师兄热德左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与索兄翻脸,而且他不知道此女的事。再说索兄的功力放眼瀚海国、放眼天下何来敌手?何惧有之?”箭勤道。
“这话大了。对了,你完全可以将此女的线索讲给九玄,为何要绕我这道弯?”
“索兄修真界的身份,不用说话只要往那一站,热德左,甚至罕蓝拉鲁也得给足面子。然而,箭某在他们眼中就如尘埃,就算割肝相敬,他们也会觉得理所应当。事情就这么简单。”箭勤道。
“听上去,好像可行。容愚兄再想想。”巫索动心了,一百多年的青头不少,能达仙真级的他可真没见过。
“索兄慢慢考虑。小弟跑了一万里,累了。去找你家童儿安排个地儿歇歇。”箭勤说完径直找童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