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狂风暴雨之夜,又一个无牵无挂,无亲无故好女郎,穿越了。
临安知府家来了个带着先进思想的女郎,这人没什么大学问,不过是个都市小职员,平时看些脑残文。如今这老父亲是个贪官,老母亲娘家是个富商,单是吃老本,老陈家的现银都够全家吃三辈子,更别说钱庄里的存款了。
“闺女,过几日李知州家里大公子,进京赶考顺便寻个好大夫,要在家里住几日,你可要见见?”陈隼拿着一个瓷瓶子把玩,笑着说。
“懂,人我就见见,不过我听说这李公子就知道读书,恐怕不会带什么值钱的东西?”陈蕴凡边啃苹果,边说话。
“他不知道带什么东西,但是他老子知道啊,虽然这几年我和老李没什么交集,但礼尚往来都是懂得。”
“放心,不管他拿多少钱,我都不会跟他走的,下个月我就招个赘婿,咱们家的钱可不能叫那群外人拿去了。”
这里和各位说一句,老陈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虽然陈隼娶了好几房妾室,但就连这个女儿都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如今五十多了,要孩子估计是麻烦了。
“明天你大舅舅从西域回来,路过临安,要休息几天,你又有的玩了。”陈隼笑着说。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陈蕴凡把苹果核放在盘子里,擦了擦手,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琉璃瓶。
“好宝贝,这种品质的琉璃瓶,头一次见到。”陈隼一看见这个琉璃瓶,眼睛就发光。
“我打算将这买到西域去,在西域置办些田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您谋的那点钱,别再把自己搭进去。”
这西域多是黄沙漫天,鲜有绿洲,故西域诸国商队少有往来,也因土地稀少而多次发动战争,故而物质紧缺,这陈蕴凡这个大舅舅就是发这个财。
话说这李家的大公子,自打出门以来,日日抱着书啃,一日除了吃喝拉撒,拉屎撒尿放屁外,便是苦读诗书,忽有一日,遇见了一樵夫挡路。
“前面的!赶紧滚开!”马夫旁边的小斯吼道。
这樵夫权当没听见,慢慢悠悠的走。
“给点钱,赶紧打发了。”这时候,李公子发话了。
车夫把马车停下来,小斯拿出几个铜板,递给樵夫,叫他赶紧走开。
“小兄弟,我可不缺钱。”樵夫是个年轻男子,衣服干干净净,就是洗的褪色了。
“我说你这个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轿子里的是谁吗?”
“不知道。”说完,笑着,慢慢悠悠的走了。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欠打?”这小斯挽起衣袖,攥紧拳头,眼看就要打下去,樵夫一转身,肩上的一担柴将这小斯撞倒了。
“我说你这小斯,脾气怎么这么大?”
这时,李公子从马车上下来了,虽是春天,但依旧穿着狐皮大氅。走进了一瞧,才知道是个文文弱弱的公子,用樵夫的话说,他就像个老娘们。
“呀!肾虚啊!”
“兄台,我们是往临川去,可否让一下?”
“看病去啊,这么虚还坐马车,不怕颠死你啊?”
“我这病是打小就有的,治不好,这次去临川是瞧病,顺便休息几日,进京赶考。”
“公子是不是体弱多病,食欲不振,除了看书,其余的事一概不问?”樵夫把柴放在地上。
“正是,兄台可是知道如何治?”李公子一听到有得治,立马兴奋了。
“每日砍两捆柴,去秦楼楚馆里喝两杯花酒,要不了几年便可痊愈。”说罢,樵夫将自己的砍柴刀给了李公子,挑起柴便离开了。
“公子,这个乡野村夫敢诓公子,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打一顿?”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惜了,不知道他姓名,家住何方,赶路吧。”
几个时辰后,李公子到了临川。
“小侄见过陈伯父。”
“快坐,贤侄无须多礼,屋子已经清出来了,赶明儿我叫人将大夫带来,给你瞧瞧。快去叫小姐来见见客人。”一个下人跑了出去。
“谢伯父,家父知伯父喜爱字画瓷器,便叫我带了几件。”
这陈隼眼睛可尖着呢,这有几件高仿的,那可一眼就瞧出来了。
“老东西几年不见,就凭这么点东西就想拐走我闺女,做梦!”陈隼心里暗自想着。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还有一股酒味传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