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
我去,开什么玩笑呢?这玩意儿不是电视剧里才有吗?谁这么无聊玩这种恶作剧?
周子翔拿着所谓的邀请函翻来覆去的看,放学之后就不见他人影的小七刚好找来,于是他就随手把东西扔在了草丛里。
这事儿也就这么被他给遗忘了。
晚上回寝室洗漱完了爬上床的时候,诡异的发现下午被他丢掉的邀请函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床上,惊悚得他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赶紧爬下床给小七打电话:“小七,那个啥,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函之类的东西?”
小七在那头想了一会儿,肯定的否定:“什么邀请函?我没有啊!”
没有?周子翔踌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武林大会吗?”
小七噗嗤一下笑出声:“武林大会?你做梦还没有做醒啊?武林大会是小说里才会有的东西吧?”
周子翔看了一眼床上的大红底金色字体的纸张,对着电话那头很严肃的说:“我收到了一张邀请函,就是武林大会的。我本来以为是恶作剧,但是下午我把它丢了,现在它出现在我床上!”
小七这下子也沉默了,想了半天,这才说:“带上你的邀请函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见个人!”
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子翔把手机揣在兜里,穿好外套和鞋子,一言不发的离开寝室。
到了学校门口时小七还没来,他蹲在那里抽了两根烟,小七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站着喘了会儿气,她打量了下周围:“怎么?你的许汝没跟来?”
周子翔摇摇头,老老实实的说:“她虽然口口声声叫我主人,但毕竟来路不明,怎么能事事都带上她?”
小七这才又笑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也来路不明啊,你怎么就不怀疑我?”
他又摇头,老实说,对许汝设防是本能问题,但是对小七,他不但没有怀疑和防备,还十分的信任,好像对她不信任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
于是小七是真的高兴了,扑在他身上就给了他一个奖励般的吻。
周子翔已经对她动不动就扑上来非礼自己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并且他还得出一个结论:这位小七美女是个十足十的女流氓。
不过对他耍流氓他还是很高兴的,这么漂亮的小妞每天都会送上香吻一枚,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求不到的事。
小七高高兴兴地耍完了流氓以后,还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妥,松开吊着他脖子的手,转为拉住他的胳膊往前走。
现在正是马上就要门禁的时间,还在外面溜达的学生已经不多了,偶尔有那么几个神色匆匆的从他们旁边跑过,就算注意到这两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来不及细看,拔腿就往学校里跑。
所以他们俩人在学校就快关门的时间点出去,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小七带着周子翔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京都市最大的酒吧门口下车。
他本来以为小七要带他见的人在酒吧里,结果小七拉着他的手就从酒吧旁边的小巷里钻了进去。
七拐八拐之后,到了一个很破败的胡同里,这里的房屋大部分已经废弃,只有胡同深处的一个茅草屋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小七到了茅草屋前,动作轻柔的敲了三下门,只听得屋里面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传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小七这才乖巧的推开门,领着他进到屋里,又轻轻的把门给关上。
屋里和外面看到的情景一样破败,不到七十平米的小屋里,只摆放着一张很破旧、很窄小的单人床,床的旁边是一个用砖头搭起来的桌子,上面放着几副碗筷和几碟过夜的饭菜,石桌旁边是一个很是老式的炉子火,上面还架着一口锅。
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的则是那几乎占据了半个屋子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籍,堪比一个缩小版的图书室。
周子翔怎么也没想到,在京都市最繁华的地带、最大的酒吧后面竟然还有这么一条破烂不堪的胡同,胡同里还有这么一个像是要随时坍塌的茅草屋。
先前出声唤他们进来的老人从高大的书架里走出来,弯着佝偻的背,走到小七面前,和蔼的笑笑:“小七又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哟,还带了男朋友,快坐快坐,爷爷去给你们泡茶。”
小七乖巧的笑笑,拦住他要去烧水的动作:“邓爷爷,不用麻烦了,小七这次来,是有件事情要麻烦您!”
被叫做邓爷爷的老人听小七这么说,往油腻腻的棉布衬衣上擦了擦手,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又看了一眼她旁边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呵呵笑了:“带着男朋友到爷爷这儿来,是要来求姻缘的吧!快坐,爷爷给你算算。”
小七拉着周子翔在铺着洗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床单的单人床上坐下,笑着对老人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男孩,“爷爷,我们不是来求姻缘的,是他遇上了点儿麻烦,所以来找您问问。”
说着,小七用手肘拐了一下周子翔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说。
他也还算机灵,连忙掏出那张邀请函递给坐在屋里唯一一张凳子上的老人:“爷爷,这个,还麻烦您看看!”
老人接过去,先是翻开看了看,有些不相信似的取下眼镜擦了擦,等完完全全看清楚了这张邀请函上面的字之后,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颤抖着抬起头看着周子翔,问他:“这个邀请函是给你的?”
周子翔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
老人又担忧的看了他两眼,把坐在他旁边的小七拉到一边,确定这个距离他不大能听得清,这才小声凑到小七耳边小声说:“我的乖孙女呀,这个男朋友要不得!赶紧分了吧!”
小七疑惑的看了下身后脸上写满了不解的周子翔,同样小小声的问老人:“为什么呀?”
老人焦急的一拍大腿,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大了点儿:“他都是个将死之人了!你怎么还可以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