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咋回事啊?”
安初暖没见过这阵势,连忙撒腿就跑,可是光团像是不放过她,又像是在逗她玩一般紧追慢赶。
“大哥……不……大……大爷……你能放过我吗?”安初暖跑不动了,掐着腰俯身站在地上大喘息的哀求着,“我平生也没干啥坏事啊,要不,要不你就把这五千万带走?”
光团似是听懂了话一般,忽闪了两下光芒瞬间消失不见不见,连带着一个“啊”的叫喊声,安初暖也不见了。
倾礼王朝东山村柳家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安氏瘫坐在一旁流泪满面,苦苦哀求着。
而不远处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姑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颤抖两下的身子告诉众人她还没死。
趴在柳家门口看戏的也都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更有位大娘出声劝阻道,“大海家的,别打了,再打这丫头命就没了。”
孙氏打的还不解气,而这声大海家的更是激怒了孙氏,只有外室或者妾室才会被人称呼成谁谁家的。
不听众人劝告,高高举起棍子又是重重落下。
“嘭!”一声,柳初暖原本轻微颤抖的身体此时更是一动不动了。
“暖暖!”随着一声哀嚎,安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一直禁锢着她的柳大海,朝地上躺着的娇小身躯扑了过去。
柳初暖的面色已经苍白一片,嘴角流出的血迹早已干涸,脸上全是尘土,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
“村长来了!”不知道是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刷的一下,人们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为首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留着胡茬,双手背在身后,满脸严肃。
当目光扫过众人后,见过地上被安氏抱在怀里已经没有声息的柳初暖后,村长脸上显现出暴怒的情绪,只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儿?”
见村长的情绪变的阴沉,柳大海先是害怕的哆嗦了一下,连忙上前讨笑道,“村长叔,您咋来了呢?”
“再不来,我东山村就要出人命了!柳大海,你要干什么?”村长那混浊的眼犀利一扫,将众人心里的小九九都记在心里。
“叔,这丫头不懂事,咬伤了月月,您看月月都疼成啥样了,月月来,给村长爷爷问好。”柳大海打着哈哈,给孙氏使了个眼色。
她连忙丢下手里的棍子,带着柳月月到村长面前,柔声,“村长叔,是奴家的不是,惊动您了。”
柳月月得到亲娘的眼神,也连忙上前,一副可怜不敢哭的样子弱弱地拘礼,“月月见过村长爷爷。”
手腕上的咬痕也非常巧合的裸露在空气中,村长见此也是头疼不已。
这柳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管,都是些女人家的斗争,但是……他叹了口气,看向柳大海,“管好自己家的事,再怎么样也别把孩子往死里打啊。”
柳大海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您说的是,今天有劳叔了,改日请您喝酒。”
将村长送走,众人也就都散了。
孙氏给了柳大海一个眼神,随后鄙夷的看了眼地上脏兮兮的母女,扭着腰朝堂屋走去。
“不要啊,大海,求你,留给孩子治病吧!”安氏悲痛地喊道,但得来的只有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安氏脑袋被扇的嗡嗡直响,随后钱包被柳大海抢走,一口唾沫吐到安氏头上,临走还骂了句,“ 贱人,死远点儿!”
“嘶,好疼!”
安初暖再醒来,只感觉全身都被车撵了一般疼痛,特别是后脑勺,刺痛感遍布全身。
尝试了一下,她发现眼皮沉重根本睁不开,这时身边好像有人拿着湿布轻柔的在她面上擦着。
是谁?
刚一细想,脑子便是炸裂般的疼痛,安初暖疼的用牙咬着自己苍白的唇,丝丝血渍又沁出嘴角。
滴滴汗水自额头冒出,然后再缓缓留下,不一会儿,她的脸便像在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娘给暖暖呼呼,不痛不痛啊。”身边人的声音犹如一片羽毛抚摸着安初暖有些慌张的心脏。
一阵抽疼后,她感觉有好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在填充,挤压她的脑海,终于,在接受了这些东西后,安初暖震惊了。
她…她穿越了!
根据记忆她得知,原主本是冬山村柳家二房的闺女,跟她同名叫柳初暖。
不过柳初暖的命比她还不好,父亲是个赌鬼,母亲又无子傍身,于是父亲在外养的外室孙氏也就是刚才的女人进门了。
但这孙二娘并不是一人进门的,还带了一双儿女,进门就对安氏母女冷嘲热讽的,还把俩人赶到了柴房去住。
原主又是个性子烈的,见有人这么欺负她娘,上去就是一口。
而孙氏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欺负,拿出棍子就朝柳初暖打去,再然后原主就被打的咽了气。
柳初暖有些气愤,虽然她没有原主的情绪,但是身上的痛感也在提醒着孙氏的狠毒。
刚才照顾她的应该就是原主的亲娘安氏吧,柳初暖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封建社会的女人最是悲哀啊。
没想太多,困意就袭来了,抵不过身体发出的信号,柳初暖只好深深睡去,再醒来,已是半夜。
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了,凭借原主的记忆,她知道柳家一共有三间房,柴房就是她和安氏所住的地方。
因为没床,安氏便和她睡在草垛子上,只盖了一床棉被。
屋里漆黑一片,可柳初暖右眼皮突然不停的跳动,心里也有了不好的直觉。
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柳初暖使尽浑身力气,终于“呼啦”一声,将身体翻了过来,但是,她为什么感受不到旁边安氏的气息呢?
柳初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伸出伤痕累累的胳膊去摸着旁边,可是,没有!
“娘?”
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柳初暖心里更加慌乱了,她强自镇定着又高声叫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