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装修,老余说,冬季的装修要差一些,在家也是闲着,在这里还能找一些活做,国家冬季的大气污染治理的很严格,家里关闭了不少的私人厂子和作坊,像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几乎都要闲坐一冬,年轻的不在农村种地,也不吃那苦,现在的村子里已经成了空心村,。
到冬季来临似乎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装修还有一定的空间,很多业主也在这春秋两季的好时机,要求装修的大有人在,,老余的装修活,似乎多起来,总能早出晚归,不辞辛苦。到立冬的时候,老余却接了一个市郊区水静界富人区,一个整体装修活,是一栋上下两层的花样洋房,说是主家一切都要按标准来完成施工,从毛坯房到整体的装修,都要在老余的手上经过,老余计算了一下,一切下来要二十五万左右,自己也能有七八万的收入,这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活,我为老余高兴,同时也为他担心,装修是最抢手的生意,但也是争议最多的行当,踏百家门,什么人都有,就这么大的一个四级城市,要如此豪华的装修,说明人家有钱,但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就这样的装修,起码要装饰公司的参与,不然交到单人手里的情况下,不会是很多,除非是有关系和亲属关系,不然这事有点离谱,我提醒过老余,处于关心,我提议让老余和人家签一个私人协议,算是有一个依据。我怕老余上当,但我的提醒似乎没有引起老余更多的注意,我们是门外汉,还能说什么,老余开始张罗市外郊区水静界高级住宅的装修,一连三天的时间,老余都没有回来住,我知道如此诱惑力的装修,老余是要拼命了,果不其然,老余在第四天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家,连招呼都没有给我们打,盖上被子就睡了,一觉就睡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不好去打搅他,等他醒来,我们一起吃饭,并问了这几天的情况,果然是这样,老余在从基础的改水改电开始,别人十天做的事,他三天两夜就做完了,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敬业精神,我问:“你见到主家了吗,?”
老余说:“ 来的还是以前跟自己谈活的那个小伙子,他说自己的老板没有时间来,墙上装的不少的*****,从上面就能看到老余做活的好坏,不行的情况下,老板会及时提醒的。”
真是日理万机的老板呀,真忙呀,连见一面交代一下装修的事都没有时间,这毕竟是以后自己要居住的地方,真是有钱呀,女人不断数落我说:“你就是个书呆子,知道啥?现在的富人有的是钱,多处的豪宅,还要有小三的去处。我心里好笑,真是这样,人已经不知道咋活了,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一个多月的装修,老余完成了,到交工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人家不满意,说到处都是问题,老余一下眼瞪直了,这可不是三瓜两枣的问题,一说不行,要重新装修,这意味这老余是要赔大钱的,一个多月的辛劳付之东流不算,起码所赚的那些利润,都要赔进去,老余木纳的听那个小伙计拿着一个本子,说老板对所做的这些活都要求重新另作,这对于老余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老余已经在在里面垫付了三万多,不履行这口头的协议,老余不但赚不到一分钱,投进去的钱,也是打了水漂,这是一个两难的决定,我早就提醒过老余,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我有心让老余放弃这种不讲道义的装修,但老余说,自己没有给人家装修好,是自己的事,给人家重做,话好说,钱的问题,人家说还可以提供一部分钱,这让老余很感动,这次一定给人家做好,不能再出纰漏,基础性的东西已经没有办法修整,其实没有什么毛病,就是业主很挑剔,这没得说,要重新开始,即没有合同,又没有协议,出现问题,只有听天由命,我真心的希望好心的那位老板,看在一个受苦人的份上,得过且过吧,把人整残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就那么忍心吗?我从开始就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我试着让老余按照我的建议,提出不再给那个没有见过面的老板,看他咋说?老余却不同意,恰在这时,老余的媳妇从老家枣南到这里来了,媳妇给老余做好了一床棉被送来,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老余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进了家门。后面跟着一个女人,我想就是老余的媳妇吧!老余说:“本来是要八点钟到市里的,结果我们县修路呢,耽搁了四十分钟,女人急忙让老余媳妇进屋歇歇,女人跟人家客气几句,使眼色给我,我们退出老余的屋子,来到自己的屋子,女人开始对老余的媳妇,评头论足般地说道:“长得还算标志,但看上去身体很有些结实。我能理解长期做农家活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的体魄,只能算是一个花瓶,什么都做不来,我想起老余曾说起自己的媳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余靓菊,俩口子都姓余,但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村的余姓。我们说话间,忽听老余的房门一响,老余媳妇低着头走出来,在院子里站了站,好像向这边看了一眼,女人冲我望了一眼,老余的媳妇,欲上前。但看得出,又很踌躇的样子,我们急忙走出来,老余和自己的媳妇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她说:家里有事,要回去。天气凉了。”老余说:
“他来时急着赶路,忘了带被子,自己就赶制了一床新被子送过来。”
“既然来了,就住下吧,明天再说。”女人急忙打断他们的话,并示意老余。
“老余媳妇红着脸说:“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不少的事。鸡鸭一大群也没有人管,白菜还没有入窖,说这两天天气不好,把菜冻坏了,一冬天是没有白菜吃了,下次吧,一定住下。老余媳妇说了许多的客气话,我们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老余送媳妇到汽车站回来,女人很不客气的数落了老余一通,老余说:“她是来送被子,也是来送钱的,我不想让她知道,目前这种状况,让她担心。
我们能理解老余的心情和目前的困难,做人要厚道,能饶人处且饶人,不能得理不饶人。差不多能看得过去就行了。我在心里又一次的暗自但愿那位事多的老板。
“你说得轻巧,人人都像你就好了。”女人在一旁反驳着。
也对,人分三六九等,不能一概而论,人家要求高,本也没有错,我只是觉得老余有些的倒霉。
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又经过一个月的装修,总算重新弄好了,,好说歹说,总算交上工,时间也用去了两个多月,下面就是给老余结算工钱了。天气也已经上了大冻,装修的活,也已经不能停工,再说年的气味已经有了,时间快进腊月了。一连四五天,主家都让老余去装修的地方,但总是见不到那位神秘的老板,老余在焦急的等着交工,虽说工钱所剩不多,但多少是要给些的,就是处于良心也要给些,我是这样想的,这天老余兴奋的跑到我跟前说:“老板今晚上要请自己在昆仑饭店去吃饭。”看到老余一脸的兴奋,我也松了一口气。晚上六点出去吃的饭几乎到夜里两点才回来,我熬夜已经成为了习惯,刚躺下,听到老余回来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以为老余已经回去睡觉,但并没有看到南屋里的灯亮,自己并没有多想,但后来老余却在院子里坐了很长的时间。几乎坐到天明,我后来才知道,第二天,女人迫不亟待的把我叫起来说:“看看老余昨晚上和那个老板谈得咋样了?”
我迷迷瞪瞪坐起身,看了一眼好事的女人,脑子还是迷糊,继而还是想睡下,女人再次的唠叨,我已经没有了睡意,我起来坐在屋子里,看老余舍时候开门后,我就去问问他,可一直快到天黑的时候,老余也没有开门,我有些担心,我怕老余喝多了会吃亏,一天都没有开门,我有点害怕了,我走到老余居住的南屋,敲敲门,老余开了门,把我让进去,我看到他没有事,心里放心了许多,问询老余吃中午饭没有,老余说没有吃,我已经从老余的表情中看到事情有些的不妙,恐怕钱没有拿回来,老余已经倒了大霉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以后的日子咋过,老余看来我一眼,知道是我为他担心钱的事.他说:
“人家要给我四十万。”
“我听出他的意思。那你呢?”
“我没有要,我要了我应该要的。”
我被面前的事弄得迷迷糊糊,这到底是咋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