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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罪过——故事起点(1)

舒永年的母亲是被卖给父亲的,卖的时候就怀了孩子,所以父亲对他们并不好,成天打骂。

直到舒永年出生——早产虚弱,可能舒漠也有一丝怜悯,所以一开始对他还行。

可是后来,母亲因病去世了,父亲也不知所踪,可能去找了别的人?不过舒永年倒是自由了,他果断离开了原先的“家”,去了一个新的地方。

新的地方,新的开始。

森城虽然贫困,但民风不错,每个人都各安其事。

在外几年,舒永年遇到了一位老师,他教授了自己一些知识,在老师的帮助下他也有了一些积蓄。这次来到森城,他是为了任职——森大的教授。

三十多岁的舒永年脸上洋溢着欢笑,纵使过去再不堪,现在的他还是光鲜亮丽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偶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哥哥。想到他的背景也大概猜到,他的这位哥哥应该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好歹是同一个母亲,舒永年和他关系也还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舒永年正在上课,教室后面进来一个男人。

这位先生生的明眸皓齿,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坐在那儿就是一副画卷,一看就身份不凡。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探究,带着一丝敌意。

教室里的同学们很快被那个人吸引了目光,任舒永年怎么召唤也唤不回出走的注意力。

“好吧,那就提前下课吧。”他无奈放下书本,“同学们别忘了思考这个问题,下节课再问。”

那位先生依然正襟危坐,向路过的同学微笑,就激起阵阵惊呼,好像是什么小型明星见面会。

学生们走光,又进来一个。

舒永年微笑着看他,恭敬道:“安教授,久仰大名。”

安时不理会他话语中奇奇怪怪的味道,目光上下打量他,忽然嗤笑一声。

“舒教授,最近森城有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和您有关,希望你配合调查。”

后进来的那个人拿出警官证,陆琛。他的面容比较有攻击性,看着很像是身居高位。

舒永年当然配合。

“听说过,传的很厉害。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呢?”

三天前,森城警局接了一起恶性杀人案,发生在××酒店三个房间,三位死者,他们身体表面都没有任何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药物致死。

舒永年坐在他们斜前方,目视两人,神色严肃,诚心配合。

“舒永年,37岁,根据调查,您似乎不是森城人。”陆琛问。

“是,嗯……不是,我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地方,来到了这里。”舒永年笑道,“陆警官这是排外?外来人也不是犯罪的理由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三天前,××酒店,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的一个朋友在那儿,请我过去和他玩玩。他很久没来了,我正好有空就去了。”

“正好在案发现场?”

“嗯……只能说,不巧?”

安时瞧他的动作自然,语言上也不像编造出来的,和陆琛对视一眼,起身走了。

舒永年注视两人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的手轻轻抚上腹部,又在鼻尖蹭蹭。来森城很久了,还不知道这里的警察怎么样,倒是可以试试。

很快,森城又传来的新的案件。

这次的事件发生在某小区,因为有一具尸体就暴露在小区内的花坛中,因此一下传开了很远,闹得人心惶惶。

警局领导勒令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破案,陆琛带上人去现场。

“第一位死者曹某,43岁男性;第二位死者关某,21岁女性;第三位死者蒋某,40岁男性。没有外伤,和上一起几乎一样。”

曹某穿着精致,手提公文包也可以看出是公司经理高管级别,事业有成,葬身此处也是悲惨。

他家中有一妻一子,儿子曹洋还未成年,妻子听到消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可是调查结果出来却令众人大跌眼镜。

警局内,小燕调出刚查到的信息,目前这些还属于是未公开信息,只有警方介入。

“这位曹某不想传闻中那么憨厚老实,也绝不是位好丈夫、好父亲!”小燕情绪激动,手上“啪啪”两声,信息全部出现。

曹某是典型的凤凰男,大学时靠攀附其妻子入赘,继而获得了人家的财产,顺便在人家公司里任职。

从九年前起,曹某就不断在外拈花惹草,前前后后祸害了两位未成年。六年前,他与交往已久的关琪、蒋桂形成更加密切的关系。在小区里给他们买了房子,每一周去一个地方。

“啧啧,这男人,是怎么传出老实这个称号的。”安时嫌恶地摆了摆手上的资料。

这次事发现场很突然,关琪、蒋桂都是在家里被发现的,曹某是在路边,好像是走着走着突然倒下去。

但是他在这个小区本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并不认识任何人,如果是因为药物,极有可能来自那两位情人。可是他们也都因为同一个原因死了!

一时陷入了困境,陆琛在办公室里摸着下巴来回走动,思索着整个事件发生中还未被注意的细节。

舒永年上完课回家,听说又发生了一起案件,面色严峻。他打开角落的柜子,拿出一本东西,上面印着的是一些人的信息。

他从中挑选了几张,抽出来,把剩余的放回去。

捏着纸的手攥得发白,文雅的面容上是截然不同的愤恨与变态的执着,他的声音也因为身体紧绷而颤抖。

“乔景山,到你了……”

新的现场来得猝不及防,陆琛接到自动报警立马赶到现场,然而还是只来得及看到三具尸体。

这次的尸体有些不雅,三人一男两女,身体交叠在一起,某些部位相连。

可见在此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小燕很快查到了基本信息:“乔景山,32岁男性,重山集团的二公子,一直在隔壁市,应该是不久前才回来的;戴思琪,29岁女性,当红一线明星;胡莹莹,22岁女性,胡氏集团千金,一直在国外,这个……”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琛捂着鼻子,洁癖令他不想走进半步,职业又要求他近距离观察。两相矛盾下,突然听见外面的人传来喊叫。

“站住!”

陆琛几乎瞬间行动,跃身而起,翻过二层栏杆,一步到达发现偷窥者的地方。

“陆长官,刚刚这里有人偷窥。”那人跑得不快,以陆琛的眼力还能看见。他向楼上探出头的安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追了上去。

回到警局,法医验尸,而他们审讯嫌疑人。

这次舒永年坐在审讯室内,依然不慌不忙,挂着谦逊的笑意,看不出一丝破绽。

“警官,真的是误会。今天是学校为了感激乔先生对学校的资助,让我来送感谢信的,还有一面锦旗——被你们没收了。”

“那你跑什么?”

“人的本能,看见警察和现场难免紧张,我胆子小。”

安时在观察室里冷哼一声,他可没看出他哪里胆小,惺惺作态。舒永年明明就是一副衣冠禽兽的作风,若不是看着弱不禁风,本身没有什么攻击性,几乎就可以锁定凶手了。

“有查到什么吗?”

小燕回:“舒永年和这些人都没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乔景山之前一直在依米市,森城没有太多关于他的信息。”

“派人去向依米市获取信息。”陆琛从审讯室出来,“安时,你有什么想法?”

“曹某那边查得怎么样?”

“他的儿子曹洋有问题。”

安时眉头一皱,“怎么说。”

“在审讯过程中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注意力无法集中,总是一个人嘀咕。”

“曹夫人怎么说?”

“青春期压力大,有些自闭。”陆琛看着安时,摆明了他不相信这个说辞。好歹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很多事都明白了,从家庭关系来看,父母之间相敬如宾,经济实力丰厚,对他的要求也不高。曹某更是从来不管孩子,哪里来的压力?

学校里,曹洋也很受欢迎,身边朋友很多,对他的评价也好。

“那看来就是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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