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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源

记得那天好像是除夕,我在一片鞭炮声中向门口走去,那是我所能追溯到的最早记忆了。在一片爆炸声中,我开始探索这个世界。

我家一共五口人,我、爸妈和二个姐姐。我爸长得特别像《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石光荣,脾气也像,除了我爸没有当过兵。我妈长得像我二舅,个子不高,微胖,一直都是山口百惠头,从来没有见她留过长头发。我二个姐姐是双胞胎,异卵双胞胎,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不知为何外人都说像。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备受宠爱。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很晚才断奶。一般小孩在1岁多一点就断奶了,而我一直5、6岁才断奶。也是因为长大了,被周围喂奶的大人调侃,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就不吃了。

我家位于河南省洛阳市宜阳县一个很小的村子。这个村太小了,和另外二个显存合并才组成了一个行政村,但加起来还不到二千人。村北边有河,南边有山,中间有公路,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们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20平方左右的小平房里,屋顶一个灯泡,没有风扇。屋里有二个木板床呈直角紧挨着,二个姐姐一个床,我和爸妈一个床。爸妈的床头有一个桌子,上面有一个黑白电视,紧挨着一台缝纫机。姐姐的床头是一个红色大衣柜,二开门的,中间是大镜子。

厨房是在平房对面,一间特别破旧的小瓦房。房子虽然小,但是院子特别大,至少得有400平方。院子里有一个压水井,里面的水特别甜。它旁边有一个红薯井,有好几米深,没有封盖。从我记事起,它就已经废弃了。

院子里种了好多树,平房和厨房中间就有一颗歪脖子泡桐树,它长得不高,也就刚过房顶。其他的树一个比一个高,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夏天的时候,院子里全是阴凉地,一点也不热。

院子的墙特别矮,不到2米的土胚墙。大门也是特别破旧的木门,连个门檐都没有。院子最南边有一个很大的废弃猪圈,没在里面养猪,倒是养过鸡。

院子地面是纯天然的土地,虽然稍微修整过,但是下雨过后,地上到处都是小水洼。这时候我最开心了,可以玩泥巴了。

小时候我可爱玩泥巴了,一玩就是一天。把泥捏成一个碗,往里吐口痰,接着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把它砸向石头,就为了听那一下爆炸声。只有碗捏得好,爆炸声才会响。好几个小伙伴会一起比赛,看谁的响声更大。如果碗没有捏好,可能根本就不会响,会受到大家的嘲笑。

除了捏泥巴,还有一项活动最深欢迎,那就挖沙。谁家门口有了沙堆,就有吸引一堆小朋友过去,也包括我。只是在上面挖洞,看谁挖的深。等开始上小学以后,就不会再玩泥巴、挖沙了,但会有下一波小孩子接替这个活动。

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这个简陋的小院,天天就是吃喝玩乐,无忧无虑的。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时候没有养只狗或养只猫,只能眼馋别人家的。

我7岁那年(1998年),我家也搬走了,搬到了村子的南边。这个老院子的宅基地成了我三伯孙子的,他孙子比我还小,这片地方就一直空着。后来我家翻修房子需要砖,就把小平房拆了。院里的几颗大树不知道啥时候被卖了,歪脖泡桐树也早就没了。这片宅基地的主人(我三伯大孙子)也早在县城买了房子,不可能回来盖房子了,这块地方估计要一直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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