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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雷克夫人

雷克视频会见的是他老婆,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漂亮,就是现在也很漂亮,而且雷克家应该很有钱,她老婆有时候坐在院子里视频,可以看出后面一栋别墅,可惜,雷克这辈子享受不到了。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转眼一年过去了,所有人对雷克的猫已经习以为常,但是雷克真的很像那种要挑起话题的人,他在视频里面要他老婆搬到监狱附近来。然后想办法把自己调到监舍的顶楼五楼,虽然2楼条件最好,5楼夏天热,冬天冷,菲博特很快帮他搞掂这个事,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雷克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谁知道这个调动监室倒引起了大麻烦,为了让猫进出,把五楼的楼道门的铁丝网弄个洞倒没什么,只是因为雷克的工作关系,他总是是最后一个归室的,要把监区的杂物做完,检查一遍,才能归室,而监室门和楼道门都是随时锁的,这种老监狱还没有用电子锁,再加上不允许囚犯独自一人走楼道,因此每次晚上雷克忙完归室,都要一个警官陪他上五楼。楼道门是从来不锁的,虽然按照规定要锁,不过警官一般只是掏钥匙装样子弄一下,因为中心监控的看着囚犯也看着警察。一楼是大厅,原来杂工等都在201,就是从办公司到监舍最近的监室,现在要警官陪雷克爬五楼,肯定有抱怨,但是又要看菲博特的面子,菲博特也很为难,因为现在都知道雷克家里很有钱,住大别墅。而且后来民事赔偿一分钱没少,还额外给了死者家属一大笔钱。警官们都听到他在电话里很轻松的对夫人说:”那个赔偿,你去交了吧。“

交赔偿款这个事也让雷克很为难,因为他从未认罪,如果他赔钱了,那不是他认罪了吗?假如他不赔钱,可能连申诉书都寄不出去。律师来见过他也没用,只能谈话,不能递材料,而且如果雷克不赔钱,不但没有减刑,在监狱里面很难过,不能买副食品,只能买生活用品,现在警官们的伙食也限制了,因为被记者报道,说监狱里面每天倒掉大量的饭菜,弄得警官的伙食也受到影响,警官也要抢肉吃,这都是经济危机惹的祸。所以后来雷克也放弃抵抗,加上不差钱,就把赔偿交了。有些警官有些疑惑,曾问过雷克,你家不是有大别墅吗?你没离婚,你老婆账户里也应该有资产可以强制执行啊?雷克眨眨眼说:“我和妻子名下没有财产”旁边一个警官说:“可能你老婆在外面,如果有人举报,你老婆就不能住豪宅,开豪车,不过,这个简单,你们只要离婚就行。”另一个警官说:“这个赔偿算共同债务吧?”“应该老婆不承担那一半---”雷克说:”我不离婚“。这也让菲博特产生不好的感觉,什么人能过着富裕的生活,而名下不保留财产呢,除非他早有预谋。如果帮助雷克太多,会让其他警官产生怀疑:会不会雷克安排他老婆给菲博特一大笔钱呢?

雷克搬到五楼的目的很快揭晓了,因为从这个监区五楼往外看,可以看到监狱外面一条小路,每天早上,中午和傍晚,都有一个女人开车到那条小路上,对着监狱挥手,雷克也会对着她挥手,有时候还抱着猫,开始整个五楼的囚犯都会在床边叫嚷:“嫂子好”。雷克赶紧和大家打招呼,要大家不要这样,这样下去会有麻烦。菲博特有一天中午故意走到五楼,看见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站在一辆普通的小车旁边。等菲博特下去吃饭,果然只剩下一点素菜了。现在开销大,菲博特家里吃的也一般,老婆特抠门。有一天菲博特竟然神差鬼使的带了个望远镜,弄得进监狱大门检查的时候,检查人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菲博特心想自己真傻,其实在雷克视频会见时,自己在屏幕上就看到了他老婆,还是高清的呢。

不过菲博特的望远镜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他某天发现雷克的老婆,已经搬到他家附近,就在监狱旁边那个村子里。碰到几次,越发确定了,但是菲博特不敢上去搭话,因为好几个狱警住在他附近。但是雷克的好日子也没过多久,因为这个事传开了,虽然以前也有这样的事,但是雷克的老婆来的太频繁了。菲博特也抱怨了几句,说不管怎么样,这个也不算违规,总得有点人情味吧,每个月才能会见一次,雷克每个月都会会见。监区长也和雷克谈了话,要他注意影响,可是雷克一个月才能打一次电话,这个月雷克的老婆天天来三次,雷克要么挥挥手,就从窗口消失不见,或者雷克不在窗口出现。这些菲博特都能在监控里面看到,心想那个女人肯定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他如果要真的拿望远镜到五楼楼梯那里观望,只怕给监控中心或者本监区在监控室的人看到,以前可以调动屋顶那个大的高清长变焦摄像头,现在没权限了,因为曾有个刚进来的小狱警用屋顶监控去看旁边村庄里,鬼知道他看什么,看别人卧室浴室什么的,被通报了。所以当下一个月到来的第一天,就赶紧先安排雷克打电话给他老婆。犯人是一个月打一次电话,因为电话要监听,而监听的人只有那么多,要是按照次序打,雷克要到月尾,雷克的老婆要担惊受怕一个月呢,信件也是一个月才收发一次。结果那天在大厅的犯人都听到雷克安抚他老婆的声音,不少人心想“30多年啊,我要有这么个老婆死了也值。“

慢慢地雷克的老婆两三天才出现一次,但是这样的日子也不长久。监区长知道菲博特和雷克关系好,有一天找菲博特谈话,一般这种谈话都是晚上,但是中午监区长就找他谈,开始向菲博特炫耀他新买的手机,菲博特心里抱怨:“你知道我就那么一点工资,哪比得上你。”但是又觉得奇怪,这不符合监区长的为人啊,果然监区长步入正题:”你看看这个摄像头,防抖的,而且变焦的,你看看,对面大楼那里,那个窗户上贴的那个都看得到------那个雷克吧,其实我也觉得他不会杀人,为啥,不值得啊,但是,判下来了,有什么办法。而且这个人高智商,有钱,而且,钱还不在自己名下,也不在老婆名下。你看看,假如他要传递什么消息出去,比如用手势,哑语什么的,这个不怕,我们也不可能整天盯着他,要是他写一张纸,字写大一点,一张纸写两三个字,在监狱外面用现在的手机都能看清,当然用长焦的摄像机,大炮筒,躲在车里,更好。当然了,我可能想多了,以前这个监狱里犯人手机都有,现在管得严了,三五天就要把监室彻底搜查一遍,以前警官随便帮犯人带信出去,当然现在要带个小纸条,也还是查不出来。我不相信现在谁还会带纸条,不过呢,以防万一嘛。可能监狱会有些调整。“菲博特心想,那把雷克调到二楼或者调个监区都不是什么事,监区长又说:”本来想把雷克调到别的监区,估计怕你有意见,人总是有感情的,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对那些判无期的,不管他犯了多么严重的罪,接触多了,还是会那个那个,也不是有感情吧,就是很熟悉了。或者把雷克调到二楼,这个事连监狱长都知道了,不过呢,现在不必要了,因为整个监区要搬了,和别的监区合并,因为车间要合并。“

关于监区合并的事,菲博特早有耳闻,心想,那你就什么都别对我说啊,合并监区以后,就啥事也没有了。从监舍能看到监狱外面的也就这一个监区的五楼和医院,老弱残监区,难道雷克还能想办法去弄成老弱残和病号?也许是监区长闲的无聊,异想天开。因为雷克知道监区长学历很高,法律硕士,老婆文化不高,两个人没共同语言,老是吵架,监区长很喜欢在囚犯集中开会的时候发表长篇大论,开始囚犯们还觉得他很有水平,讲多了就不乐意了,因为监区长讲话占用了囚犯看录像的时间。再说监区里有时候也有高智商犯罪的,监区长找别人谈话,结果碰到一个对司法很熟悉的,弄得很没面子。不过雷克一向不喜欢和警官谈什么。老警官们都不喜欢和囚犯谈太多的东西,都是日常话题。

看来监区合并的事肯定要施行了,一般一个监区有自己的一个或者两个车间,一个车间的产品旺销,人手不够,而现在这个监区产品不旺,开工不足,就需要调整,但是这个车间的利益分配啊还有警官们的工作也要调整,无论是犯人还是警官都懒了,不愿意动,但是生产指标达不到,上面压着下面要动,然后监狱长想了个办法,对这个监区的大楼进行检测,检测的结果肯定是危楼,这样合并监区就理所当然,当然程序是要走的,施工队来对承重墙钻洞取芯测试,危楼的报告还没出来,结果外部环境出了变化,那个旺销的产品也不旺销了,因为某个配套厂家的某个零部件是国外采购的,现在采购不到,马上下个月就没订单了。这样,合并监区的事就告吹了,犯人和警官们都松了口气,犯人不愿意折腾,警官们也怕合并以后的岗位调动。菲博特只好告诉雷克,说他可能会被调到二楼,这已经算很优待了。一般犯人调试,从通知你调室搬完东西也就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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