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的家族灵位摆放在一个很隐蔽的房间内,蒋家的祖先们早已皈依基督徒,可是祭拜祖先的这一传统始终没有怎么改变过。
虽然基督的教义中明确的表示了不能够崇拜偶像,可是几千年的传统怎么可能会被清除掉?所以蒋家的灵位一直保存了下来,不过这不是能够摆放到明面上的东西。至少在耶路撒冷王国中,除了蒋宽、柳月瑶夫妻两个之外,还有就是蒋子良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了。
摆放家族灵位的房间并不大,房间内的摆设都是按照中国的传统在制作的。摆放灵位的花梨木的大台子和房间内的一张红木的桌子和几张凳子外,除了几张用来跪拜的蒲团,什么都没有了。
蒋宽在给自己的家族的灵位上过香之后,就寒着一张脸看着跪在地上的蒋子良。
“蒋家的祖训你背下来了吗?”蒋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是的,父亲。”蒋子良低下头,不敢看蒋宽的脸。
蒋宽听到了蒋子良的话,坐在了边上的一张凳子上,冷冷的说:“背一次给我听听。”
“蒋家祖训,子孙牢记。一为‘忠’,二为‘孝’,三为‘仁’,四为‘义’。”蒋家的祖训十分简单,只有短短的二十个字。不过着二十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了。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蒋宽的语气依然冰冷。
“何为忠?”蒋宽大喝一声,询问道。
“忠于国家,忠于君主,忠于人民!”蒋子良回答道。
“好一个忠于国家,忠于君主,忠于人民啊!你做到了吗?你的君主和国家毁灭了吗?”蒋宽的语调带着一丝愤怒。
“可是,父亲,博杜安得的是麻风病,那是上帝要惩罚某些不纯洁的人所降下的疾病!”蒋子良反驳道。
“小畜生,你敢顶嘴!”蒋宽愤怒了,他在摆放灵位的房间内寻找着,不一会就找来了几跟粗短不一的棍子。
蒋宽首先拿起一跟很粗的棍子挥了几下,发现太粗了,丢到了一边。又拿起一根中等的,又挥了一下,然后放在一边。然后又抓起那根最细的,掂了掂,最后才拿起那根中等的木棍一脚将蒋子良揣到了地上,然后拿着那根木棍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
蒋子良的脸一下子被身上的疼痛变的苍白,他一声不叫的忍着,手握成拳头,关节在用力的情况下变的苍白。
在打了一阵后,蒋宽将木棍握在手中,咆哮道:“想我堂堂汉家郎,为何要去尊崇一个不知所谓的鸟么子上帝!”蒋宽的这番言论如果放到外面去,绝对够他上火刑架的了。
看到在那里依然默不作声的蒋子良,蒋宽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拿起棍子又是两下。虽然蒋宽在外面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可是只要一涉及到祖宗方面的事情,蒋宽就显的有些歇斯底里了。
就在蒋宽还想继续抽蒋子良几下的时候,柳月瑶进来了,她发现自己的蒋子良正被蒋宽抽着的时候,疯狂的跑了上来,拉住蒋宽的手。
“夫君,你疯了吗?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柳月瑶一把抢过了蒋宽手上的棍子,才发现上面已经沾上了鲜血,可见蒋宽下手有多么的重。
柳月瑶又将蒋子良的衣服翻了上去,才发现儿子身上早已经被打的皮开肉裂,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柳月瑶看着儿子的样子,让她一直在流眼泪。
不过柳月瑶接受的是中国传统的教育,在她的心里认为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不过涉及到自己儿子的事情柳月瑶可是在丈夫面前是不能够退让的。
看着在一边喘着粗气的丈夫,柳月瑶一把将蒋子良抱在怀里说:“夫君,你想打死子良吗?如果是这样,你连贱妾一快打死好了,反正蒋家只留你一个人好了。”
“夫人,你摸替这个小畜生说话!”蒋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对着柳月瑶将事情说了一篇。
听到蒋宽的话,柳月瑶的开始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蒋子良问:“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蒋子良看到柳月瑶的眼神,羞愧的点了点头。
“子良,别人说耕读传家。但是我们家不同,我们自师仁公以来,我们家就以刀剑传家。一个异族人在这里立足是很不容易的,师仁公能够做到凭借的就是忠孝仁义四个字。你说你已经失去了忠诚,那么你认为一个博杜安殿下能够代表耶路撒冷吗?” 柳月瑶问道。
蒋子良摇了摇头,身上的巨大疼痛已经使他开不了口。
“你既然知道博杜安殿下不能够代表耶路撒冷,那么你还会失去忠诚吗?”柳月瑶继续问。
蒋子良又摇了摇头。
“虽然说博杜安殿下这个孩子,将来肯定是个明君,也符合我们家明君的标准,可是……” 柳月瑶说到这里在也说不下去了,看样子博杜安的麻风病的传闻已经在贵族群里开始流传了。
看到在那里低头不语的蒋子良,柳月瑶对蒋宽说:“夫君,把子良抱到卧室里去吧,我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金创药,给他敷上吧。”
“这小畜生……”蒋宽还想再骂,不过却被柳月瑶看了一眼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接过蒋子良将他带回了卧室。
柳月瑶看着蒋家祖先的灵位跪了下来,轻声说:“蒋家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子良在也健康成长,请保佑我夫君得胜归来吧!你们的媳妇给你们磕头了!”
耶路撒冷上空已经黑了下来,一道道闪电从上课劈了下来,犹如一个发怒的天神在惩罚地下对他不崇敬的凡人一样。
过了没有多久倾盆大雨从天上落了下来,砸在了耶路撒冷所有建筑上,蒋宽搁着窗户看着呆呆的靠在一边,蒋子良转过头的艰难的看着外面,身上已经被敷好了药,蒋宽虽然打的他下不了床,不过在他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忠诚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