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才结束。
久到离谱,孙国瑞还真没见过有人这么能吃。
索性他在前一个时辰就离席了,或者说是被赶出来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破规矩,孙国瑞就出殿尿了个尿,然后就不让他入席了。
不对,是连太虚殿都不给进了。
而太虚殿外的宴会氛围又显得十分诡异,总觉得殿外的大臣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想来也是,殿内吃席的都是抖抖腿就能让大梁抖三抖的大佬们,这些屁大点的官在门外自然也敞不开肚皮大吃大喝。
不过这样也好,殿内进不去,他又不想在殿外待着,索性早早回去歇着了。
孙国瑞现在记起来三戒刀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原先只觉得熟悉,直到梁帝提起天条龟甲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任务面板2.0里面的东西么?
搞什么鬼,梁帝为什么会知道他任务面板里的道具。
难道我面板里的东西都是仿制品?
孙国瑞没想到梁帝手中才是仿制品的那个可能,这个简陋的任务面板,他不配。
这么一想,心瞬间就不疼了。
换个角度再说,他可是皇室,而且在今天已经明文确定了他以后是要当王上的。
哪家王上是佩刀舍剑的?太丢身份了。
还是等以后有机会把武帝天子剑搞出来,反正任务也简单,随便盖个金屋就好了。
连思路他都想好了,原本的想法是就盯着孙家祥的大腿抱。
孙家祥干什么他就参合什么,攒足了金银就直接盖一座金屋。
现在嘛,更方便了,裂土分封啊,什么概念,整个藩国都是他的。
到时候不是想象怎么搂钱就像怎么搂钱。
大梁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虽然北河七郡在大梁并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那也得看跟谁比。
三阳同天这么优渥的环境下,七郡百年来积累起来的财富比个隋文帝不过分吧。
只要他不学杨广死命折腾,挥霍完一世应该没什么问题。
完美!!!
至于大肆敛财会不会搞得民怨沸腾,听说过一个词语叫及时行乐吗?
我死后,那管他洪水滔天。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原本孙国瑞以为国宴开了六个时辰,怎么说先生也得请休一天。
谁曾想,当孙国瑞步入学堂之时,老者的身影不可动摇的坐在其中。
孙国瑞腿肚子都有点打摆,在蒲团上坐下后,脑中回想起昨天结课前老头子问的那个问题。
em...是什么问题来着?
卧槽,怎么想不起来了。
孙国瑞依稀记得跟二虎有关,最为关键的是,更依稀记得老头的题目他会。
只是怕当场答出了问题以后老头会问新的,所以才打算在第二天把死老头应付过去。
谁曾想昨天竟然在课后被拉去了国宴,又是跳舞又是舞剑,还册封什么的,把孙国瑞脑子搞得乱乱的,以至于现在记不起老头昨天说啥了。
孙国瑞努力回想当晚的情景,只见老头在草场中对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完蛋,真的想不起来了....
提心吊胆的偷偷瞄了一眼老者,见其脸色并未有太多变化,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习惯了。
见到孙国瑞这副模样,老者心底的怒气一瞬而逝。
没办法,他还想多活几年,万一被气死了,那多年以来积攒的的名望可就要毁了。
左春秋可不想晚节不保。
揍依旧是要揍的,只不过以前的他把孙国瑞当成自己的学生来培养,而现在的他,把孙国瑞当成一个白痴来教导。
啪啪两下戒尺下去后,左春秋作出了解答,“老夫之所以让二虎先去习马术是让你知道,一个君主无论想做什么都得经过缜密的思考,面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将来你到了藩地,你得明白怎么去处理属臣之间的关系,让什么人去做什么事情,谁能做,谁不能做,谁做了事加官进爵,谁做了事兔死狗烹,你的心里都必须有杆秤来衡量。”
这特么我怎么知道。
孙国瑞瞬间蒙了,他对藩王的了解只限于前世残存的记忆以及大梁宫中的闲言碎语,一直以为藩王就是混吃等死去享福的那种。
可现在听左春秋的话,怎么感觉藩王像一个不受中枢管辖的法外之王。
他知道大梁藩王的权力很大,可一个藩王就能给臣子加官进爵,这权力是不是太大了?
这确定是个藩王而不是外王吗?
哦,我确实是外王,那没事了。
“老夫知道你一下子明白不了,不过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学习,这里是老夫近日来整理的课表。”说着,左春秋将一张帛纸交给孙国瑞。
孙国瑞盯着看了半天,好家伙,没一个字认识的。
“这样的安排你有意见没有,说出来,老夫可以再调整调整。”左春秋见孙国瑞低头不语,顿时不悦道。
孙国瑞可不想再加上一门课程去学习这个世界那乱七八糟的文字,当即便答道,“没,没有,先生您的安排学生觉得很好。”
左春秋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白须,“既然如此,我们就接着上课吧。”
左春秋为孙国瑞安排的课程很是详细,有心术,剑术,射术,马术,礼术,算术,又称作帝王六术。
这是为君者最重要的学术,分别从六个方面来教导孙国瑞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