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的进化之始,神秘物质的浓郁程度其实是远超常人的,甚至可能比进化之书的男主王阳还要多的多,究其原因的话,只能归功到小鼎上,那淡淡红芒的某种特殊方式释放的吸引力,对神秘物质来说等同于勾魂摄魄,当然其中蕴含的危险程度完全不输于吸引力。
带刺的玫瑰?这种程度的形容完全无法体现二者之间的关系。
如果没有红芒的吞噬转化神秘物质中的某些突变基因,如果缺陷或者失败是另外一种成功的话,可以说阿伦绝对在进化的顶端,预期最终会进化成就像那种没有天敌的食物链顶层生物。
当然,如果没有红芒,或者说小鼎的刻意“煞费苦心”,也不会有这么浓郁的神秘物质找上阿伦。
从阿伦储存物资就能看出,其实阿伦是非常担心这种写起来轻松,真正遭遇起来却危险万分的进化。
至于从一开始就心心念念的脱离书境,从进化之始的到来后,便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当下能生存下去,后面才能去找那毫无头绪的线索。
“朱先生”就像是一张多骨诺米牌。
几乎一夜之间进化之始爆发开来,那些进入身体的神秘物质吞噬,繁衍,被吞噬,或者开始融合,看不见的战场惨烈程度无法想象。
如果被神秘物质侵入,按照阿伦书中的描述,大概会有几种结果。
进化失败,身体的免疫系统无法有效抵御神秘物质,被吞噬,分裂繁衍出二代异核,侵占宿主身体,霍乱、本能的主导躯体,这便可称为行尸或者其他任何称呼,比如丧尸?异种?称呼这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生物前期进化迅猛,能力各异,破坏力极强,或者是本性使然,大多会对活着生物近乎本能展开攻击,当然部分进化出高等智力的除外。
进化成功,自身的免疫系统抵住神秘物质的侵袭,并且逐渐的反吞噬,然后裂变繁衍,最后达到一种平衡,生物的各项身体机能都会大幅度的增强,有些还会衍生出一些特殊能力。这种称为进化者的生物也已经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了。
还有一种,自身免疫系统会完全消灭神秘物质的情况,反吞噬后并没有裂变繁衍,而是随着新陈代谢排出,至于被侵入者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只能看造化了,而那些被排出的神秘物质是否会再度复活,继续侵入其他生物,也同样的看造化。
那种没有被侵蚀的生物如果了解这个过程,不知道是会庆幸还是会懊恼,不得而知。
当阿伦醒来,手机显示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再看看日期,阿伦倒吸口凉气,八月十七日!睡了接近两天!
起床,摸黑走向窗边,掀开一道缝,看向灰蒙蒙的窗外,缓缓拉开窗户几公分,一股燥热的空气混杂着浓郁的腥味传入阿伦颇为灵敏的鼻腔,让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尽量压制喷嚏声到最小,两道英眉相互靠近,“坏了!”。
关紧窗户,拉上窗帘,阿伦从床边拿起棒球棍,缓缓走近房门,侧耳倾听片刻。
顺着不知道几手房门的缝隙向那不长的走廊看去,心里默默吐槽下二房东破门连个猫眼都没有。
走廊也是颇为灰暗,以阿伦进化过的视力依然只能大概看到走廊内的一些杂物。
灯是声控的,阿伦生怕发出稍微大的声音引来什么东西,自然也不敢触发开关。
仔仔细细观察了约两分钟,未发现异常之处,阿伦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右手紧握棒球棍,左手轻缓的打开内锁后,缓缓开门。
“吱……呀”
老旧门打开时发出的声响,让阿伦一惊,赶紧捏住门框制止声响继续发出。
微眯眼睛,微微侧耳,矗立不动,容不得阿伦不谨慎,当初写的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懊恼。
片刻后,继续前行。
当来到小玉门口时,发现门已上锁,开始担心起来这对母女的安全,在退回房间,还是确认早已当成妹妹的小玉安全之间,阿伦没有犹豫的选择后者,“希望没发生什么。”,暗语一句便继续前行。
这层阁楼有四个房间,阿伦住在最里面,接着是小玉娘俩,再往后是一间空房间,靠近铁焊接的楼梯口是一个单身眼镜男名叫沈亚,二十几岁,应该是刚毕业的上班族,话不多,和阿伦也算熟脸,平时见面也会随便唠两句,当然基本都是阿伦开口。
走到楼梯口,断断续续极其细微的沙沙声被阿伦捕获,声源来自这位年轻的上班族房间,阿伦脸带疑惑,缓缓靠近,犹豫再三还是轻声敲了下门,便径直不动。
沙沙声戛然而止。
安静十秒左右,沙沙声再次断断续续传来。
再次轻敲门,沙沙声再次戛然而止。
又是十秒左右,沙沙声再次断断续续传来。
好奇心作怪,约摸过去一分钟,阿伦还是忍不住缓缓推开本就没锁的门,门开一指粗,昏暗的灯光顺着门隙照射在阿伦的脚尖,阿伦侧身探头,灯光便也照在阿伦的脸上,眼上。
顺着光源望去,那是一盏功率不大的灯光柔和台风,台灯前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阿伦蹙眉,刚想轻唤,却发现沈亚那只未握笔的手总是习惯在笔下停下的时候去拽扯头发。
阿伦瞬间屏住呼吸,那每次拽扯动作都会拉扯出一小撮毛发或者头皮!
当咚咚的心跳越来越快,阿伦缓缓换气间也已悄然换成双手握棍。
那应该是沈亚的男子此时也木然转头望向门口。
阿伦瞬间一颤,差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转身就跑,用万字也形容不出第一次亲眼见到行尸的感觉。
谁说的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真正见了也就不害怕了?都TN得扯淡,你要是能当着这行尸的面说出如此硬气的话,老子算你是个爷们。
那是一颗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耳朵,脸上全是脓疱,半边头露骨流脓的脑袋,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阿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