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
听到这句话,问芊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只是很普通的和刘叔聊了起来。
陈寻本以为她会有所触动,但这自然到毫无违和的举动,却让陈寻觉得意外。
刘叔一家的热情招待也好,以前的旧事也罢,问芊待自己恐怕从没想过要融入这个家庭吧。
明明害怕孤独,却躲着别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陈寻捧着手中的茶水在一旁沉思,他总是习惯在一些话语间做过多的思考。
看上去无所谓一副的样子,内心却敏感与执着。
他的前女友也总觉得陈寻在一些事上,是在过度的操心,不知不觉间就给自身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压力。
“你身体还好吗?”刘叔关心的问了句。
芊待叶很平常地回答:“挺好的。”
可这时璐璐却问了一句:“那姐姐还要去青岛?”
这句话一下引起了陈寻的注意,果然芊待是有难言之隐吗?难道是得了什么病?
问芊待摸着璐璐的头说:“姐姐没事哦,只是去见朋友。”
璐璐又道:“可每次姐姐从青岛回来都会很难过。”
芊待刮了下轻轻璐璐的鼻子,让她不用担心。
这个一身迷的女人,好像真有什么事瞒着刘叔这一家人。
刘叔又说了两句,就回厨房做菜了。
问芊待似乎是察觉到了陈寻那不寻常的目光,她趁璐璐不注意时,撇了眼陈寻,那意思是好像在提醒他别多管闲事。
不一会儿,黄姨与刘叔又陆陆续续端了几个菜上来。大家围坐在桌前,刘叔又翻出一瓶白酒给陈寻倒酒。
陈寻不太好意思,本来他和芊待最多也只是租客与房东的关系,看刘叔这架势,这是要对他像亲女婿般好好盘问了。
黄姨拍了下刘叔,拦着他对陈寻道:“你刘叔就是爱瞎搞事,孩子你别管他。”
刘叔却不服气了,一手拿着酒瓶站起身道:“怎么就瞎搞事了?没事就不能喝点?你说是不孩子?”
陈寻也不好推辞,他配合着接过一杯酒,对着刘叔一家人道:“我叫陈寻,刘叔你们叫我小陈就好,今天真的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就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之后刘叔又为他满上了一杯。
芊待知道刘叔的性子,一找到人喝酒怕是不会轻易停下,万一给陈寻喝趴了就难搞了。
她赶忙劝刘叔:“我们就随便来吃点,刘叔你外面还有客人等着上菜呢。
刘叔却摆着手说没事,又与陈寻喝了一杯后,一桌人聊了起来。
虽然时儿打问一些陈寻的情况,但刘叔其实也没有非要撮合两人的意思,反而与问芊待聊了起来。
芊待还时不时地给璐璐夹着菜,黄姨有时会出去照看下生意,回来时顺带又给芊待拿来一瓶新上市的饮料。
陈寻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气氛,内心不经替芊待高兴,却也有股孤独感。
想想自己,又是多久没回家了呢?想着就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
桌上的菜了吃了大半,刘叔借着酒劲提起来一些以前的事。
原来璐璐说芊待救过她的命是因为七年前,那时刘叔一家人还在安徽阜阳生活。
那时璐璐和村里的孩子在河道旁玩,被同学一小男孩恶作剧,推进了河道中。
因为刚发过大水,河道水比平时深很多,璐璐又不会游泳差点淹死在河道里。
那时芊待正好在河道旁发呆,她听到几个孩子呼救的声音就走了过去,却看到了在水中挣扎的璐璐。
之后就是芊待将璐璐救了起来,送回了家。
但故事到这儿还不算完,芊待那时好像每天都在那个村子旁游荡,然后走到河道边发呆,村里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女人很谨慎。
有一天芊待路过村子时,被村中突然窜出的一条大黑狗追咬,还是刘叔碰巧遇到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那时的芊待像个失去记忆的人一样,见了人也不说话,一身看上去就很名贵的衣服沾满了泥水。
刘叔和黄姨当时还以为她哪家有钱人买的傻姑娘,也不好放着不管,就将芊待接到家中住了一段时间。
不过刘叔一家似乎现在都不知道,其实问芊待挺有钱的。
聊起那时的事情时,芊待难为情地解释着:“当时受了点意外,然后人就那样了。”
不过刘叔和陈寻都能看出来她在撒谎,因为关于那场意外的原因,芊待一直都是支支吾吾地说想不起来了。
但刘叔一家人一直都没有多问过,毕竟她还是璐璐的救命恩人。
他们又一边吃一边聊了会儿,陈寻和问芊待看时间也不早了,想着就不继续打扰刘叔了。
外面确实还有许多客人走后的桌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黄姨和刘叔也没继续留两人,可璐璐却抱住问芊待不想让她离开。
问芊待也抱着璐璐轻声道:“姐姐还会来的,过段时间就带璐璐出去玩好不好?”
璐璐却还是不放心,扯着问芊待的手说:“那姐姐拉钩!”
这时刘叔拍了陈寻的肩,将他叫到一边,他贴在陈寻耳旁小声说:“能帮我个忙吗?”
看刘叔这么神神秘秘,陈寻也好奇起来,他道:“刘叔你说吧。”
“过段时间小芊她要是去青岛的话,你能偷偷跟着去吗?我们实在不放心,我之前也跟着去过,但总......”
两人说话间,芊待已经向着自己的车走去。可她似听到什么般,扶着额头摇头叹气。
话语间,陈寻看着她的背影也感觉到一丝异样。
刘叔以为陈寻想要拒绝,就又掏出一些钱。
陈寻见状赶忙推了回去,又给刘叔使了个眼神道:“我尽力。”说完,他就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了车上,但问芊待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靠在驾驶位上闭上了双眼。
一顿饭下来,陈寻的心中生出了许多问题,他试探般的问了句:“你还好吗?”
问芊待也没说话,她转过头好像很生气似的看着这个男人。
陈寻一时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尴尬的笑着问:“怎么了?”
“你啊!就不能少管些闲事吗?”说完,问芊待便握紧粉拳锤了下陈寻的肩头。
而后她又无奈般的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为什么只有你每次都不一样,你真是我遇到过最难缠的人,烦死了!”
陈寻不好意思搓着头发,可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开口问:“不是你约......”
可还等他说完,问芊待马上打断:“再多嘴涨你房租信不信!”
话罢便立刻发动了车子,鼓着小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让一旁的陈寻又无奈又想笑。
车子缓缓使动,但她并不急着回家。将车开上路后,开始漫无目的瞎逛。
想着刚刚吃饭时发生的一切,陈寻叹道:“还真一种缘分呢。”
听着他的话,问芊待喃喃说着:“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背后,只是又一场轮回报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