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眼神惊慌,双手颤抖着,戴在手上的银拷不断轻碰桌面发出响声。桌子上方的天花板吊着一盏白色的灯,明晃晃,照在桌面和男人的手上,手铐上不时闪着寒光。男人一点点向旁边看,那是一大面镜子,他知道,另一端有不少人在看着自己。桌子对面,是一个面露焦虑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男人身上,而是看着桌子,大抵是在思索着什么。
“警官,你...你听我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我哪里敢刺杀财团的大人物呢?!”男人头往工作人员那边伸了过去,紧张不已。
过了两秒,对面的工作人员才将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苦涩地看了他一会儿,咬了咬牙。“拜托诶,老哥,那颗用于刺杀的子弹上,分明有你的指纹。那颗子弹也分明是你手里握着的枪里发射出来的。你甚至是当场被抓获的,都这了你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吗?这些话你跟律师说吧,跟我说没用。”
“可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啊......那个时候,我甚至是没有意识的!我只知道,我被你们抓了!”男人没有放弃,继续尝试跟工作人员交流。
工作人员相当不耐烦,“你在说什么?啊?都说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不要再讲那么多了。没有意识?你精神病吗?”
工作人员刚说完,审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先生!您不可以进去的!”尽管背后有人劝阻,但有三个穿着西装的人还是快步走到了被铐住的男人面前。为首的西装男抓住作案人的脑袋,说:“关于没有意识的事情!多说一点!详细一点!”
“是!是有一个,有一个......”嫌疑人急促地说着,但说到一半就没有声音,瞳孔开始收缩。
“说啊!”西装男对他吼道,死死盯着他。
在后面的另一位西装男迅速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电话。
财团大佬的病房门口,两个西装男守着。“那个人为什么要刺杀老板,那么多年老板也没有树敌,继承人的事情也尘埃落定了,没啥道理啊。”
“不明白,希望雷雨哥那边能问出点什么来。”
一位医生拿着药液瓶走了过来,“我是患者的主治医师,我来换一下药。”
两名西装男审视了一下医师,确认了一下身份,让他进去了。
“嗡!嗡!”其中一名西装男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只听了两秒钟,就神色紧张,立刻撞开房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进去按倒了马上要将输液管扎进药液瓶的医生,并将药液瓶甩飞到墙上。
“哗啦”药液瓶在墙上砸得七零八碎,里面的药液也溅射开来。玻璃碎片和药液将原本整洁的病房变得狼狈不堪。
“怎么了?!”另一位西装男冲进来看着四周。问在地上按着医师的同伴。
按着医师的西装男抓住医师的脑袋,对不省人事的医师叫道:“混蛋,你怎么敢的!”但是那个医师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西装男放开昏迷的医师,站了起来,咬着牙转过身,对同伴说:“老板在这里不够安全,我们要把他安置在只有我们自己人的地方。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要杀他。”说完便开始联系其他同事。
“是什么情况?!”身旁的同伴检查输液管的情况,问。
“叛徒还在, 他没有死透,”西装男把手机凑到耳边,“而且还在对老板动手。”
同伴回过头看着他。
西装男试着冷静说:“刺杀是不会停止的,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外,剩余所有人,都会是他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