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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

回到府里后,因为要准备过几天的婚礼,有她爹的命令,司徒锦柔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倒是享了几天清福,依然一直在装傻。

而从碧香的口中,她慢慢了解到,这个国家叫大爵,是数一数二的大国,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国家,这里繁荣昌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街上没有乞丐,最苦不过种地,这点算是值得开心的,不过震惊的是这里的人都是以吃花叶为主食的,米饭就只是他们的配菜,每家每户都种有最少几十亩土地的花梁,种的是一种叫蜜恋花的花,它的花蜜味道就像蜂蜜一样,花叶跟花体都是可以食用的,并且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还有一些难以抗拒的规矩,比如女子成婚的前一个月是不能跟任何男人见面的,包括自己的父亲,不然就是侮辱了神灵被浸猪笼的。

女子敢二婚要被五马分尸,女子偷情者被抛下悬崖绝壁,女子不生子者则被当作触犯灵神拿去祭河等等都是女子遭殃。

这里,男子就是天,女子要遵守那条死规矩,在家听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最不公平的是,这些规矩只针对平民百姓,不包括那些皇亲贵胄。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出嫁了,听闻未来夫君是第这个国家的九个皇子,传言,不仅样貌出众,年轻有为,武艺超群,书法诗词样样精通,战场上也是十拿九稳,十二岁就被亲“葑南翼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心腹,司徒锦柔也是因为自己嫁给九王爷才会嫉妒得发狂,才接二连三地设下圈套,不过一个听起来几乎接近完美的王爷,同样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竟然,有龙阳之好!!!

导致所有他所有的妃子都只是摆设,十六岁娶妻到现在二十四岁还未有子嗣。

司徒妗挽叹口气,继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嫁了?不不,这已经是第二辈子了,那老乞丐说听他安排,不知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好迷茫,她得好好想想对测,已经坐实了穿越,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总之嫁过去了,这辈子是衣食无忧了,但是可能也是在那深宫里颓废的过度一辈子了。

也好,不用拼搏,反正人固有一死,这下半辈子她就当作提前养老了吧。

反正这里四季分明,不愁吃喝。

五天后

时间就像一个奔跑的老头,看着脚步慢慢,却永不停歇。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一大早她穿上了嫁衣,盖上盖头就被人哄着扶出了门外,临走前按礼数,喝了一杯出门酒,味道有点怪怪的,她还故意撒了点小性子,以免有人发现身份,听闻路途遥远,要尽早出发,这一路上她没有听到锣鼓喧天,也没有鞭炮齐鸣,总之就是上了一个轿子,然后周围的环境就是小小的红色四方体。

她掀开盖头,偷偷撩开轿帘,往外看,只见碧香跟兰婆都喜庆的穿着一身红装,然后满面红光的走着。

这里像是一条乡间小路,草木安静,鸟语花香,风景极美。

她摸了摸头上的装饰品,一头凤冠锦玉她感觉很重,一身又长又重的衣服让她行动艰难,她这一身装扮和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十分精致,极为天姿国色,又得体大方。

可能每个看起来近乎完美的人,都会被上帝笔插一个缺点,比如她美,但傻。

这天不热也不凉,温度刚好,她仔细看这送亲的队伍,带队的人竟然是那个表哥王乔远?

这一定是那个司徒锦柔小姐故意安排想让她出洋相吧?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看看他们呆会儿,如何行动。

关好帘子,继续盖上盖头,一大早没看到司徒锦柔,她一定是去王爷府中了。

她也不知道这里结婚是什么规矩,反正就是一路上都在撒花,然后送花,还好鲜花颜色鲜艳,不然可就像送葬的了,这里果然是花花世界啊,司徒锦柔应该是带队送花去南翼府了。

送的都是稀奇而珍贵的花。

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规矩礼仪。

她头靠着轿子,双手合十,心想,一定要保佑这一路顺顺利利的到达终点。

这一路上过桥匝道,走了很久,摇摇晃晃,大概都走了好几个个小时了,坐的她肢体无力,头晕目眩的。

怎么这么久,大概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她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手都觉得困难了。

马车轿子依然在小路上,颠颠撞撞,而此时,前方的山深水淹的地方,布满荆棘的小坡上,一帮凶神恶煞,各个手持刀,打扮的跟土匪似的一帮人正在暗中观察他们。

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身行高大威猛,手臂上有几条粗线伤疤,眼神凶残又疾暴,一只眼他看的更清楚,他将马车死死的看在眼里,仿佛那是一盘鲜嫩可口的食物,他一定要尝入口中。

“兄弟们,这回,可是大生意,这单做成了可够咱们消遣一段时间了,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独眼龙男人慢条斯理而有气势的对着后面人说,这队伍大概有八九个人。

“大哥,兄弟昨晚那亢奋的现在还没消呢,绝不辜负大哥的信任!”

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小哥猥琐的说道。

“这可是个大单,此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咱们这次行动二小姐已经暗中安排好,咱们只要劫走那个傻子,皇家护卫一律不能动,听到没有?”

独眼龙谨慎道。

“大哥,皇家护卫大概有一小队,咱们能顺利劫走人吗?”

”疤痕脸看到后面气势恢弘的军队有些惶恐道。

“哼,他们再厉害也没有红叶真散厉害,二小姐竟然敢叫我们下手,那一定是她已经暗中行动了,再说,咱们兰泥湾劫人什么时候失手过?”

独眼龙有些不屑道。

“是,是是,咱们兰泥湾有大哥您的调教,可是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不然二小姐也不会找上咱们。”

疤痕脸立即拍马屁。

“好了,别废话了,开始行动!”

独眼龙看到马车越来越近,立即指挥严肃起来。

走在最前方的王桥远朝坡上看了看,眼中划过阴狠的计谋之色。

傻子表妹,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的命吧!

按计划,他只需要帮助兰泥湾的人把司徒妗挽劫走,待他们入了林,完事后,再带皇军护卫找寻她,这样一来,所有护卫为摆脱罪名绝对不敢向任何人提及这一事,等晚上,查婆检查身体的发现她已经失身,就会被南翼府的人加上不洁之罪拿去投崖,那她的死可就是理所当然了,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只有这样借口杀人才能保全柔儿。

为了柔儿,他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想着,拉紧马鞭,左顾右盼,发现身后的军队都满头大汗,有气无力时,与远处的独眼龙对了对暗号。

收到信号,紧接着,土匪就从坡下举刀飞奔而下,来势汹汹。

“土匪来了,快,保护轿子!”

随着王桥远大喊一声,所有护卫都拔刀而出围着马车。

“保护小姐,保护小姐。”

碧香和兰婆躲到了轿子后面,碧香着急的大喊着。

轿子里的人听到动静,拉开帘子,发现形势不对,这么倒霉,还遇上了土匪抢亲这一事?

惶恐不安的观看,不过对方只有八个人,而这边护卫有一个小队,应该,不怕吧?

这些土匪胆子好肥,皇家的婚礼都敢抢?

不由得她多想,轿子外打了起来,兵刃相杀,一不小心,就被砍伤,这血腥场面,真的亲眼看到这画面时,她是相当的恐惧,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怎么办,怎么办?

她内心控制着自己,这只是一帮小土匪罢了,身后有皇家护卫呢。

外面,皇家护卫竟然一个个被土匪打倒在地,表哥王桥远和土匪头对打也是快被打趴,动作快很准,她们这边的人眼看就要输了,妗挽急得团团转。

“啊,不要,救命啊,救命!”

所有护卫倒下后,碧香被疤痕脸土匪,持刀靠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碧香拼命的后退,哭着喊着。

“小姑娘,别怕,跟着大哥,有肉吃。”

忽然,疤痕脸男人丢下刀子,猥琐的就冲上来一把抱住碧香,对着她的香脖就是一阵饥渴的啃咬着。

“救命,不要,不要碰我,就命啊。”

碧香拼死抵抗着,无奈这男人力气过大,她难逃 魔 爪。

“救命,放开我,放开!放。。”

碧香疯狂挣扎着,大概一会儿,就忽然感觉男子一抖动一下,身子松开,慢慢倒下。

碧香内心松懈后一头雾水,紧张的看着他,他怎么会这样?

待他倒地后,碧香才看到手持石头神色苍白凝重的司徒妗挽,此时,她晕晕沉沉浮浮。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碧香心提到嗓子眼了,刚想小跑上前抓住小姐,司徒妗挽就被独眼龙一把掳走。

“啊,放开我,放开我!”

司徒妗挽感觉自己被人一手抱起,晃得她头晕目眩的,不知为何感觉全身麻醉无力,怎么回事?只有神志清醒,身体却像睡着了一样。

“放开我表妹,你个土匪!”

王桥远在后面对独眼龙大喊着。

却被独眼龙返回一脚蹬懒开,滚到在地上。

司徒妗挽心不明,这表哥的武功这么脆,为和让他保护花轿子呢?

独眼龙一手掳着她跑进了林子。

“小妮子,傻是傻了点,但是这模样还真不错。”

独眼龙把她抓到了某个树底下,一脸猥琐的仔细端详她。

从头到脚,都比二小姐顺眼多了,怪不得,二小姐非要置于死地。

这个土匪模样是想要劫色的节奏啊,她该如何呢?

她现在又说不了话了,只能干蹬着警告他,眼神很模糊,像打了麻醉一样,完了,她要被这个恶人在这里给就地解决了吗?古代人最注重名节了,若是这个时候被失身了,那一定是当作偷情拿去投崖了。

这样一想,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死,谁会这么想她死呢?

这一定都是司徒锦柔搞得鬼,一帮烂山头土匪敢劫皇家婚礼,肯定有人前呼后应,怪不得她前几日这么安静原来是等待今天的计划。

“小傻子,你的身体,一定比二小姐,嫩多了。”

独眼龙坏笑着,一手摸上她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然后着急的扯开她的衣服,司徒妗挽急得青筋暴起,想要阻止他,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挡在前面的手被一一甩开,一层一层的剥开她的衣服,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侵犯自己,她想咬死他,内心嗷叫,想一刀杀死他。

她陷入绝境,害怕,惶恐,恼怒,不屈服之下,一下子视死如归。

难道终归躲不过命运的安排吗?这真的就是她的命吗?

她咬牙忍着他啃咬自己的脖颈,这种无力反抗的事情真的是可恨到了极点。

不知道是气晕还是中了毒,最后的极限,她感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王桥远带着人走进林子深处,碧香和兰婆着急的四处寻找,呐喊。

忽然,在树下发现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司徒妗挽,

“小姐,小姐!”

碧香冲上前抱起她,担心的叫着。

看到此,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兰婆吓得捂住嘴,睁大眼睛。

“这下可如何了好?小姐这般若是进了王府,咱们都得偿命啊!”

兰婆哭着道。

护卫们也只能气愤紧张地握紧拳头,如若落下个看护不周之罪,他们都得提头见皇上。

“事已至此,各位不要慌乱,如若想保住性命,都听从我的安排,咱们先把小姐安全送达,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要说出去,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王桥远见大家都神慌乱色,于是平静的说道。

大家都默不作声,表示默认。

“不行,若是不说出去,小姐会被当作偷情之罪,拉去投崖的。”

只有碧香不顾一切反对道。

“你想让她一个人害了我们所有人吗?碧香,你嘴巴若是不放紧点,咱们,包括咱们的家人,都会跟着遭殃的。你难道,想为了她,断送我们十几户人家的命吗?”

王桥远语气中,带着警告,实则是威胁。

“不,不,表公子,您救救小姐吧,小姐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碧香听出来了言中之意,却也心不甘,苦苦哀求,刚才小姐救了自己,她相信小姐一定很快好起来的。

“碧香,不是我不想救,这是天意,放心吧,皇上看在舅舅面子上,是不会真拿她去投崖的。不要再说了,走吧,耽误了时辰,王爷会怪罪的!”

王桥远深沉的内心,其实暗地松了一口气。

当司徒妗挽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迷迷朦朦的,她现在是在那里?目光清晰起来,还在轿子里?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她立即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安好无恙,下身也没有什么痛楚,没有失身的痕迹,轿子外的人也都安然无恙?这难道真的是个梦吗?

仔细端详,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完好无损,不可能啊,那个独眼龙明明就扯开她的衣服了,没有损坏也有皱纹的。

难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如此,最好。

当她刚想松一口气时,扬起手却发现手背多了一道浅浅地伤口,像是被利叶所划伤。

忽然一想,不对啊,做梦不会受伤,而且如此真实,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不是梦,她一定要谨言慎行。

轿子千里,终于来到了大家远见闻名的南翼府。

南翼府门口,百姓围观着凑热闹,门口除了两个喜婆还有九王爷的几个小妾。

还有提着篮子花瓣一脸等候的司徒锦柔。

看着花较越来越近直到停下,和王桥远对了对眼神,随后目光投向轿子。

两个喜婆高兴的开轿子接下新娘,司徒锦柔轻步上前朝新娘子撒了撒三下花瓣,故作舍不得的轻开口道。

“妹妹,你出嫁了以后,就只剩下姐姐一个人了,日后若是想回家了,就回来,姐姐,随时欢迎你回来。”

说着,还梨花带泪的上前抱了抱司徒妗挽。

耳语道:挽儿,表哥就在这里,快揭下盖头看看他,你就能跟他走了。

坊间都知道司徒三小姐对自己的表哥爱慕已久,如若知道她失了身,定会怀疑到他身上,这样一来,她不仅除掉了这个傻子,还除掉一直缠着自己的麻烦精。

没想到 这招借刀杀人,还可以一箭双雕!

司徒妗挽内心冷笑,唉,原来,不是表哥狠,这姐姐更狠!

冤有头债有主,你欠我一条命本来不打算让你还了的,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若是不反击可就真的辜负了这一世如此好的命脉了!

“表哥,挽儿要表哥,表哥你在哪啊?。”

如她所愿,司徒妗挽撩开盖头一脸惊喜的四处寻找表哥王桥远。

“小姐,小姐,可别,今日是大喜之日,耽误不得,您别胡闹了,快随我们进去拜堂吧。”

“小姐,您别闹了。”

碧香和喜婆跟在后面急着追着说。

“妹妹,这里可是王府重地,不可胡闹!”

司徒锦柔亦是故作着急的上前拉住她,此时内心却暗暗得意。

又悄悄的告诉她表哥的位置,王桥远也悄悄从人群中走出显眼的地方。

“表哥,你别跑啊,快来和挽儿玩。”意料之中,司徒妗挽便追着王桥远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

“表妹,快住手。”

王桥远一脸无奈的样子,眼中一副甩不开她又不能伤害她的纠结神色。

司徒锦柔暗中媚笑眼开,离目标,越来越近,待会,喜婆带她去检查身体的时候,就是她死期到了,喜婆这边也打过招呼,一切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了,这回有母亲的帮忙善后,父亲那边她自然也不怕,怪罪下来,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一个傻女人整天跟男人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路人指指点点,有的人同情司徒妗挽,有的人嘲笑,有的人直接破口大骂。

“哼,你看她那狐媚鹞子,没过门就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翼府的蓉侧妃尖嘴利道。

她一身鹅黄色绫罗,长发高高盘起,利冷的脸上五官端正,美人的界限里她算不上美人,此时她高傲地抬头挺胸,但也透着一股华丽气息。

“蓉姐姐,她傻不可否认,但是那张迷倒众人的美,也是不可否认,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能不对这样的美人动心呢?”

南翼府倩贵嫔,一身嫩绿长纱,娇小玲珑的身材,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此时她柔声细语的淡淡说道,语气包括万千思绪。

“美?哼,王府,可不需要花瓶,若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王府,那王府岂不是成了牧犬之地?”

蓉侧妃亦是情绪波动的说着,命人拉开了一直拉着王桥远的司徒妗挽。

“妹妹生性如此,还请各位娘娘恕罪。”

司徒锦柔看到蓉侧妃出了手,眉眼谙有笑意,随后盈盈低垂道。

“放开我,我要表哥,我要表哥!”

司徒妗挽被两名奴婢拉着,嘴里还嚷嚷着,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腹部,表面上故作抓狂,暗地里将司徒锦柔的神色一清二楚的手收进眼底。

“虽生性如此,规矩也不能坏,喜婆,去。”

蓉侧妃冷冷撇了她一眼,不可抗拒的说道。

接下来,应该是拿她去验身了吧?不过今日林中她并没有失身,这其中的缘由她也不知道,难道,他们这么做不是为了让她失身?还是途中她晕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抓她去林中睡一觉这么简单吧?

当她满腹狐疑的被两个喜婆虚扶进去,碧香却冲了出来,挡在前面,一脸惶恐不安。

“蓉娘娘,求求您,我家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可否,明日在进行?”

遭了,小姐已经失身了,千万不能让喜婆去查,这若是被查了出来,定会被拿去投崖的。

为了自保,这大表哥也不会替她出面解释的,怎么办怎么办?

“笑话,这是王府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再说,若是你家小姐若清清白白,不到一刻钟便出来了,你慌什么?你们给我仔细检查了,但出了什么差错,人头顶上!”

蓉侧妃听闻碧香之言,谨慎的提醒喜婆,心有些波澜,这小丫鬟这么紧张,难道这司徒妗挽已不是雏了?

忽然眉颜召开,如此之甚好,若是这个时候查出她失身了,她便进不了这个府,少了日后的麻烦。

司徒妗挽暗乎一口气,这小丫头,真是傻的可爱,若她真不是雏了,还不得被她害死,不过她现在身体完好如初,她这么一说也是推波助澜。

她如此忠心护主,哪天她真的飞黄腾达了,定不会忘记了她。

想着,暗中她对她使了个眼神,不过小家伙并不是知道她已经不傻了,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最后被人给拉开。

“司徒亲家小姐,我的做法,你们可有意见?”

蓉侧妃解决了碧香,反过来对司徒锦柔冷道。

“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司徒锦柔似乎已经期待已久,恭恭敬敬地回答。

“姐姐,挽儿肚子疼,肚子好疼。”

司徒妗挽的哀嚎,仿佛成了所有嫉妒人心中最想听的音声,恨不得当场就把她给打死,不得入府。

“妹妹,听话,很快就出来了。”

司徒锦柔面上虚伪的说着,哄着她前去,心想着,你这个小贱人,害我大费周章,还不快点去死,这回,你可逃不掉了!哼。

大家目送司徒妗挽进去,蓉侧妃和倩嫔紧跟其后。

紧接着,王桥远来到司徒锦柔身旁,看到事成之后,一脸成就感。

“表哥,这回儿,没有再出什么差池吧?”

看到他,她持帕子轻抵嘴角,低声谨慎问道。

“表妹你放心,你也不看看你表哥是谁,你表哥做事当然不会失败了,计划很顺利,她已经被独眼龙给……,待会喜婆在说上几句难听的,南翼府必定将她投崖绝壁!”

王桥远一脸轻松悠然,自信满满地抬头挺胸的说道。

“那就好,那柔儿谢过表哥了。”

司徒锦柔斜眼看看他,听闻内心才完全放松下来。

“柔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希望你信守承诺。”

王桥远一脸暧昧又期待的对司徒锦柔说道。

“表哥你放心,柔儿定当不忘表哥恩情。”

司徒锦柔避开他的眼神,眼里藏着一丝厌恶,语气柔和却毫无感情。

心想,也就只有那个傻子会看上你,我司徒锦柔这一生,只爱南翼王爷,皇爵泫均一个人!

此生若是不能嫁与他,那我便独孤终老,一生不嫁!

司徒锦柔暗自下定决心后,才跟着轻步踏进南翼府。

这时,验身房里,两名喜娘将妗挽压在身下,手里拿着一条彩色的小蛇,欲要拿蛇咬她,司徒妗挽死拼挣扎着,不是说好验身的吗,怎么拿这个玩意出来了?难道司徒锦柔这就想把她给毒死了?

那蛇伸着红色信子,眼神凶恶,喜婆两人用力张开她的嘴,不由得她多说。

就把蛇放入她口中,蛇顺着她的喉咙慢慢往下爬,在她肚子里挪动着,司徒妗挽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睁开,她恶心,她想吐,我靠,这是要蛇咬破她的五脏六腑吗?这里的女人真是变态又狠毒,她们的心比这条毒蛇更要毒烈!

“你们都是变态,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待她们松懈一会,司徒妗挽趁机想逃跑出来,却又被她们拉回来,死死按住。

“你个小贱蹄子,彩蛇验身,出上者清,出下者浊,脑子傻了连规矩都忘了?”

一名黑痣左眼的喜婆按着她的手咬牙说道。

“这又脏又累的,老娘早就不干这活了,要不是看二夫人吩咐,老娘懒得跟你说上几句,你还来劲了?”

另外一名喜婆也跟着愤愤说道。

毒蛇验身?奇葩,还有这么公然害人的?二夫人?难道那个后娘也跟着插手了?这个地方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来,不出点奇招甩开,是出不了这司徒家人的手里了。

就当司徒妗挽愤恨不已,想把这两个人砍个七八烂的的时候小蛇就从她的肚里又爬出来了,穿过她喉间让她一阵干呕。

下出者浊,上出者清?那这从嘴巴出来,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她暗松一口气,紧绷的肌肉慢慢恢复原状。

“不可能啊,这。。二小姐不是说她一定不是雏了吗?怎么小蛇又从上而出?”

黑痣喜婆奇怪惊惑的说。

“是啊,彩蛇嘴里有樨白,这明明就是个雏,当初说她一定不是个雏,现在又是这样,叫我们如何瞒天过海?”

两个喜婆在她这个傻子面前毫无掩饰的争论起来,这倒也让她知道了一些计划,大概是司徒家的二夫人和司徒锦柔出谋划策的一出好戏,让她途中被奸,然后陷害她身子不清,落下侮辱神灵的罪名,这样就可以借他人之手把她给楚绝了!

哼,她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这偌大的王府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吗?都是一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做主?

那这家的主人呢?都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吗?她的那个未婚夫又在哪?

门外,已经过了很久,蓉侧妃等人已经等不及,急着敲门催人。

“蓉姐姐,平时都是进去半柱香的时辰,今日进去已经有两柱香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倩嫔对着蓉侧妃说,语气复杂,心忽一笑,难道,这傻子真的不是雏了?

“意儿,给我催她们快点,若是耽误了最佳时辰,王爷怪罪下来,我看你们谁担当的起?”

蓉侧妃听闻,赶紧命人敲门,她倒是希望那个傻子,已经死在里面了!

半刻后,众目睽睽之下,两名喜婆才扶着一脸气血不足的妗挽走出来。

一出来,黑痣喜婆就想说着什么,可就在这一时间,一个太监声音就响起。

“韵妃娘娘到,九王爷到。”

随着声音落下,场上所有人除了蓉侧妃是俯身弯腰低头,其余的都是跪下行礼。

“韵妃娘娘福寿绵长,九王爷金安!”

只有没学过规律的司徒妗挽,傻傻的现在那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什么鬼什么鬼?她刚才是被整的快虚脱了,不知道怎么说啊,想着也赶紧跪下磕头。

“都随起。”闻请安声的韵妃,只淡淡而言。

一身金黄凤珠的她,身段迷人,婀娜多姿,淡芷如水,虽有些岁月沉淀,但却也掩盖不住曾经的风华,她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九王爷的母妃,曾经有着大爵最美妃子的称号,如今四十岁也是风韵犹存,她神色平静的看着司徒妗挽。

而站在另一旁的男子,一身红色衣裳,身姿挺拔,神态自若,清冷俊逸的外表上还有着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令人看了就不舍得移开眼睛,青丝高束下光看到半张脸就足矣担起倾城二字。

司徒妗挽傻眼,哇,这个仙气飘飘的神仙男人,就是她司徒妗挽的丈夫?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吧?

深邃的眼神,厚薄适中的唇,轮廓分明清晰,身高大概一米八,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如此美丽动人的人,不,是英俊帅气的王爷,哇,简直是想都不敢想会嫁给这样的人,真的是太迷人了吧?

角落里的司徒锦柔忍不住抬头偷偷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眼里流着浓烈的爱意,崇拜,占有他的欲望。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司徒锦柔!

“母妃,王爷,这验身房浊气太重,怎能让王爷和母妃亲自前来?”

蓉侧妃起身恭敬又奇怪地对韵妃娘娘问着。

“蓉儿,刚才下人上报,你们要在今日我儿大婚杀人,本宫便亲自过来看看。”

韵妃清冷的声音响起,蓉侧妃就吓得下跪。

“母妃,千万不要听信谗言,方才新娘子说扶着肚子喊疼,蓉儿就叫喜婆给她诊治顺便验身,也不知为何喜婆在里面拖延甚久,蓉儿已经命下人催了好几回了,这才刚刚出来,本想送去,母妃就亲自来了,请母妃明察。”

蓉儿委屈娇滴滴的说着,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好了,你起来吧,本宫自会弄清楚。”

韵妃耐心亲自拉起她,语气微缓和了下来。

“说,你们为何在里面呆的如此之久?新娘子可好?”反过来问喜婆。

她眼神不容忽略的看着喜婆,后面这句可好咬的很重,带着另外一个意思,一脸严肃。

“回,回韵妃娘娘,新娘子她肚子疼。。肚子。。疼。。。”

黑痣喜婆惶恐的跪下回答,语气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夫人叫她们把三小姐说成浪荡不堪的荡妇,而如今三小姐身子依旧完好,她不知道如何说是好,无助的一个劲的看着另一个媒婆。

“肚子疼?现在她肚子可好了?可否能拜堂成亲?”

韵妃犀利的问,话里有话,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到底是不是完壁的。

司徒妗挽握着拳头,就等喜婆开口,若是喜婆陷害她,她要怎么为自己解清呢?

眼看司徒锦柔故意让王桥远站在自己看到的地方,她真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傻子,把自己送上绝路了?

“禀报韵妃娘娘,新娘子,新娘子她肚子好了。”

另一个喜婆也跟着说道。

听到这,所有人都失望了下来,暗地里,司徒锦柔目光警告着她们。

司徒妗挽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被她们吓得迫不及防。

“不过,依旧不能拜堂成亲,因为,因为新娘子已经不完壁,而且。。。”

黑痣喜婆忽然狠心撒口一辫,场面立即紧张起来。

“说下去!”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九王爷皇爵泫均不咸不淡地开口。

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彩蛇吐出了脏物,犹如死胎脏东西,新娘子肚子里,怀过浊恶,已经触犯了神灵,请王爷,降罪!”

见势,另一个喜婆也顶着头皮顺水推舟,跪在地上哭着喊起来。

此话一出,韵妃震惊愣住随之转成愤怒。

蓉侧妃和倩嫔暗喜。

司徒锦柔和王桥远暗意识,下一步的计划。

其他人震惊,都纷纷唾骂她。

“你们可查得仔细了?” 九王爷的语气冷到极点,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蹙眉,半信半疑,他这才对上司徒妗挽的视线,他平静无波的眸,司徒妗挽看不出任何神色。

“王爷,绝对不可能,我家妹妹痴傻不懂事,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浪荡之人,求求王爷,求求王爷放过她。”

司徒锦柔忽然冒出来,跪在皇爵泫均面前,哭着说道。

面上看她是在替妗挽求饶,其实,这句话聪明的人都已经听出是在落实她怀过死胎的事情!

只是她装作惊慌过度世人以为她太紧张说过了口。

“是啊,三表妹五岁便不幸换了病,与常人不同,这些年一直饱受非议,请王爷看在她痴傻的份上,放过她吧。”

王桥远也跟着求情,特地出现在司徒妗挽眼前。

司徒妗挽一直默不作声, 哼,着不是故意引她上勾的吗?你们的计划很顺利,只是,今非昔比,可能不如你们所愿了。

“这么说来,你们早就知道她身无完壁?那还将她送入府中,是想让皇家颜面扫地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欺君之罪!”

韵妃娘娘气的甩袖,严重警告道。

贴身丫鬟娇儿连忙轻拍她胸前安慰。

“韵妃娘娘明察,家妹时常偷跑出去玩,一出去就是几个时辰小女有时寻她还得寻个半天,若是真如喜婆说的那样,家父与小女真是不知情的。”

司徒锦柔磕头快磕破脑袋,梨花带泪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禁心疼,感慨司徒妗挽有个如此好姐姐。

“哦?偌大的丞相府竟让一个痴傻小姐随意出入,看来贵府的家规还有待提升啊”

皇爵泫均 犀利的语气一语道破。

“不不,是家妹顽皮,偷偷翻墙出去的,求求王爷放过我家妹吧,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司徒锦柔再次辩解。

“小姐看来柔柔弱弱,没想到还能翻八尺刺壁,想必是耐力十足啊”

皇爵泫均的语气中调,不知是偏向谁,只是听的人心慌慌的。

“表妹,快过来求王爷,快过来,求王爷绕过你一命。”

王桥远为帮助司徒锦柔解围,连忙转移话题转头叫着默默无言的司徒妗挽。

随之,大家都看着这个身败名裂受世人唾骂的傻子,只是想看看她发傻的样子,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不堪,半响,只见她缓缓起身,走了出来。

“表哥。挽儿怕。。”

只见她亲腻的喊了一声,害怕的说着,然后飞奔过来,在王桥远认为她会像往常一样飞奔过来抱住自己而做好准备时,没想到被司徒妗挽一把推开,不可思议的是,她直直的往皇爵泫均的怀里撞去。

“夫君,你长得真好看,与父亲说的一样好看,挽儿要跟夫君说个小秘密。”

趁着傻子这个标签,她不仅趁机占了这位神仙夫君的便宜,紧紧的抱着他,还近距离的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香味,而且这一抱她感觉特别的美好,被他不凡气息包围着,静静地看着他完美的轮廓,竟然会,心跳加速?

所有人惊呆,她竟然如此大胆?当众之下,对男子如此不雅?

“。。。”

皇爵泫均微愣,蹙眉无言,口语清脆悦耳,如此举动,不知是怀着何意?对她,他谈不上讨厌,毕竟也算是个无辜的人,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有些疑惑,她难道有见男人就抱的习惯?还有她口中的秘密又是什么?

他并没有快速推开她,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地探着他。

“这个。。这个秘密我只说给夫君听,刚才坏人拿可怕的小蛇放到挽儿的肚子里,然后小蛇在里面施了魔法,又从挽儿的嘴巴里出来了,夫君想不想知道它施了什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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