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他小心的掀起盖头,望见了那张笑得绝美的脸。
“墨韬,”雪沅接过他递来的酒,脸颊被喜服映得泛红,声音里夹杂着按耐不住的喜悦,“我终于嫁给你了。”
“嗯,乖。”他亦笑得灿然,酒水灌得脑袋迷迷糊糊,开口说话竟咬到了舌头。
可是新婚之日,谁会在乎得这么多。他努力控制住摇晃的身子,温柔的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费劲的说话,“沅儿,纵我无权一世,也决不会委屈了你半分,若倘真有让你受委屈的那天,你就离我远远的,让我一人孤老。”
“好,这可是你说的。”雪沅泛红着眼睛,“若哪一日你真叫我委屈的狠了,我便拼了命也要离开你的身边,叫你一人孤苦到老。”
她没有平常女子的矫情,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只知道眼前的人是要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允诺宠自己一辈子的人。
她会好好待自己的驸马,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若他要是敢负了自己,她就是心伤到极致也要拿回给出的全部的温柔。
“所以,你是要离开朕?”墨韬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雪沅,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这次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
墨韬阴沉着脸,看着雪沅怀里半死不活的雪绒绒发问,“朕问你,你想离开到底是因为朕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是因为朕动了那个孽种?”
“到了现在你都还在相信外人的话。”雪沅自嘲的笑笑,抱着女儿起身,“不过半日我父皇的军队便会抵达城下,他会接我回去,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妄想着嫁给别人,果然是为了那个孽种的安危才要走的。
墨韬攥紧了拳头,愤怒开口,“来人,将这母子二人给我拿下!”
怀中的宝贝再次被人抢去,雪沅被两个侍卫死死的压制住,束缚了行动。
“墨韬,你若敢再将绒绒扔进水井,待我父皇兵临城下,我叫他屠了你的城!”
“呵呵,简直笑话,我堂堂大雪国,会怕区区兽人!”墨韬捏起雪沅的下巴,忽略掉她威胁的眼神,心中生出了歹毒,“将她们带去兽窟。”
兽窟本是不存在于皇宫,是大臣们商议如何囚禁雪狼才建下的,壁墙高达百米,且斜面露天建造,砖壁光滑,纵雪狼有锐利如刚的爪子,由内也是无法逃出的。就连负责喂养它们的下人们,都是直接将肉从露天的上方扔入。
虽然内置有一道出口,但极其狭隘,身形偏瘦的人爬出来都要费些时间,更何况是身体大出人体三倍多的雪狼又怎么能逃的出?
这样相当于密封的建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无法控制雪狼,另一方面是怕雪沅御兽行凶,才故意如此。
望着兽窟底部饿得朝着自己呲牙咧嘴的雪狼,墨韬挥挥手,吩咐身后的侍卫,“将这个小孽种扔下去喂狼。”
此时的雪绒绒才刚刚醒过来,小脸上的苍白还没褪去,甚至还未来得及恐惧,便被侍卫抓住衣领扔下了兽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