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酒名):又名“含笑死”,酒水澄澈无质,口感甘甜如糖水,乃皇家特制,用来赏赐那些功大苦大,忠心不二却利用至尽的“傻子”。
酒语:你的挽留是我做过最美的梦。
“月儿,玉钗赠你,你长大后只可嫁给墨尧哥哥,听懂了吗?”
“好。”她欢笑回答。
青梅竹马,言两小无猜;一支玉钗,锁芳心已定。
“月儿,抱歉,后宫浑水太深,我不舍你入内,墨尧哥哥……为你许配其他良缘可好?”
“好。”她含泪回答。
玉玺年华,已物是人非;臣之所嫁,终不为君。
这世间,当真还有非他不可之人吗?有的,她叫花水月。她甘心不做他的后,心甘情愿只为将。
墨尧,名副其实的草**帝。曾为其后白蓉露遣散后宫佳丽三千,来应其所要求的一世只为卿。
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因为爱白蓉露,而是因为他所有的权利都来自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不止一次陷害花水月于死地。
最近的一次,是墨尧怒气的打翻白蓉露要赏赐给花水月的毒酒,大声地质问,“白蓉露,寡人已经为你遣散后宫,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月儿?!”
“皇上今日胆子好大,竟敢直呼臣妾名讳。”身为皇后的白蓉露身穿华服,高高的坐在龙椅上,骄傲的俯视着阶梯下冲她嘶吼的墨尧。
“我……”墨尧的手颤了颤,终是放下一身的尊严,走上阶梯,熟练的为白蓉露捏肩捶背,堆笑着去讨好那个自己极度厌恶的女人,“是寡人不对,爱妃受惊了。”
切,草包。
白蓉露嫌弃的推开墨尧搭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招来一旁伺候的贴身侍女端茶倒水,自顾自的拿起龙椅另侧的镂金盒把玩。
她呀,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墨尧。今世所爱,只有权利荣华。她对天下所有爱慕她的男人了如指掌,深知都是一群不可信任的虚伪存在,接近自己,都只为了接取她所拥有的权利,以此来巩固自己地位。
墨尧,也是其中一个。
之所以在众多之人选了他,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才华优秀,她看中的,是他软弱无能的性格。
毕竟,她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位夫君,而是一位如阶下囚般的傀儡皇帝。她不仅要为他后,还要做那操纵人,做这天下背后真正的主人。
这金盒所置之物,乃这王朝的传国玉玺。虽然被这草**帝上了锁,但这唯一开锁的金钥,却在她的脖间稳稳妥当的挂着。无论这墨尧所下达什么命令,皆要经过自己的同意。
这么说或许也不对,毕竟,墨尧哪有什么能耐下达命令,他的每一次圣旨,不都是应自己所求嘛。
虽然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情意,但白家人眼里容不得一点背叛。既然他墨尧娶了自己,就必须得一心一意的对待,什么青梅竹马花水月,那是最不应该的存在?。
放下手中的金盒,白蓉露伸出左手抚过墨尧的脸颊,目光微喜,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场的好戏?,她嗓音魅惑着说道,“皇上,臣妾给你选择,你要么放弃王位带着你那位小青梅远走高飞,要么就将她许配他人。你若不选,嫔妾便亲手将你二人诛之。”
反正那些朝中的老东西早已看自己不顺眼,就是杀了墨尧,坐实了大逆不道的名声又如何。
她白蓉露,偏要做这朝中王!
墨尧听到白蓉露的话愣了愣,终是传来殿外太监,“去,将花将军请进皇宫,就说寡人要为她赐婚。”
呵,男人,果真虚伪。
既不能为她放下江山,何来的自信言爱?白蓉露不屑一笑,挥一挥衣袖,退到次座,等待着花水月的到来。